“你工分少，就能偷拿别人的东西？你长这么大，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
“你没钱，你穷，你还有理了？”
“我还是那句话，要么吐出来，要么还回来！”
“不要多废话！我没时间和你瞎叽叽喳喳！”
姜钦月漂亮杏眸里冷意森森，声音冷冽、没一丝可商量余地的道。“……”俞红梅怔怔看着姜钦月，完全确认姜钦月是来真的了，她是真要和她翻脸。可她没钱没票子也是真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可怜巴巴的道，“钦月，可以让我缓缓吗？”
缓缓？以前害她的时候，她有想过缓缓时间吗？“缓不了！”
“那我要怎么办？”
俞红梅继续装无辜和弱者。“你实在不想还也没关系。我现在去找大队长，告诉他，你和我住一起，偷吃了我口粮，偷吃了我零食。让他写个通报批评就行了！”
“当然，通报批评了。东西你该还的还要还！”
俞红梅顿时急了，“钦月，你非要这么大题小做？这点小事，你也要找大队长？”
“你逼的。给你三分钟，还不还随你！三分钟过去，我立马去找大队长！”
话毕，姜钦月继续准备自己的东西。她和顾歉野已拿了结婚证。按照公社这边规定，知青和村民结婚，为了缓解公社知青宿舍的紧张，村民家有屋子，知青会一律安排至村民家住。顾歉野日子过得糙，但他家房子很多。她是必须搬过去的。公社知青中，她算是那种日子过得有些宽裕的人，但真整理起东西来，东西还真一点都不多。三分钟很快过去，姜钦月将所有东西整理好。抬头目光漠然看着俞红梅。俞红梅一见姜钦月这疏冷没任何温度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这次是真躲不过了。她肯定不能让姜钦月将这点小事捅到大队长那去，被贴上小偷的罪名，她就会失去公社评优的资格，公社评不了优，代表回城没希望。愤怒从自己箱子底下拿出好几张粮票，道，“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小气！这个给你！”
那动作故意很粗野，冷甩过来。好似对不起她的人是她一样。这态度……借钱、欠钱的真是大爷！不过对付这种大爷，她办法多得很。大爷哪里难受，她戳哪里！姜钦月不闹不怒，轻笑一声，“少了。你上个月、上上个月的说借我的面条、大米、肉，我算了算，一起五块钱。”
“我现在是要养孩子过日子的人，少一分钱日子都过不下去。你要么去借点，要么就给我写张欠条。”
俞红梅感觉自己肺管子被戳了戳，疼得很：“……”最后她写了一张借条。欠姜钦月五块钱，两个月内还。借条递给姜钦月后，俞红梅恨不得撕烂自己嘴，她当初为什么要因为客气二说借字？接下来的两个月，她得不吃不喝，才能还上这个钱。姜钦月非常满意她的反应，宽宏大量的道，“当然，看在咱们以前真是朋友的份上，去年我请你吃的东西，就不算钱了。就当喂狗了，不对，喂狗狗还会对我摇尾巴。就当是喂畜生吧。”
“……”俞红梅心梗得差点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