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由于拒绝不下拿了红包,小黄心里还挺不安,甚至有些愧疚,很认真的做成了哪项手术,家属很感激,又给了他个大红包,时间久了,他也就变的心安理得,甚至有时候碰到不给红包的,还故意不用心去做手术。前些日子,医院有个女病人,需要赶紧动手术保命,因为她家里比较穷,家人勉强凑齐了手术费,实在拿不出钱给小黄红包,他很生气,表面说着‘没事’其实在做手术时,欺骗大家已经晚了,结果错过了最佳抢救时机,女病人死在了手术台。那家人太穷了,穷到连医闹都闹不起,哭着带走了女儿的尸体,没几天,小黄就听别人说,女儿的妈妈伤心的上吊死了,爸爸成了精神病,他虽然内疚,但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只好正常工作生活。我很生气,指着他骂道:“你他妈还是个人吗?都说你们医生是救人的白衣天使,可你做的事情,是天使做的事情吗?你简直就是个魔鬼!”
小静哭着问小黄,为什么要这样做,小黄双手抱头,边哭边说:“我想到你嫁给我还倒贴两套房,我就感觉自己是个窝囊废,不是男人,又想到父母苦了一辈子,老了还不能跟着我享福,我就更加难过,这一切,都是没钱惹得祸。”
小黄抬起头,挤出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喃喃自语:“对,钱,嘿嘿,钱,没钱就是这么窝囊!连个男人都不配做,我想要钱,我要钱!”
小黄站起身,大喊着:“钱,要不是没钱,小殷也不会离开我,要不是没钱,我也不用倒插门,让别人笑话,我没有错,我只是想要钱。”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发酸,小静从后面抱着小黄,哭着说:“够了,够了小黄,我爱你,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咱去自首吧,承担法律的责任,我等你。”
小黄停止呐喊,身体哆嗦了下,缄默不语,许久,他慢慢点了下头。在我们几个的陪同下,小黄连夜赶到警察局,对自己犯下的事情,供认不讳。从警局出来,高人恒在小静家里施法,把那个女大灵,禁锢在了随身携带的念珠里,说是虽然小黄投案自首,让女大灵怨气减少,但她依旧不能投胎,必须要带回香港,做成邪术,通过保佑事主,来获得福报,等积累够了,便可以转世。次日上午,小静就在附近家银行,给我提了二十二万现金,因为事先给过赵曼三万,所以就只给了她十七万,让她和高人恒分,我虽然只赚了五万块,但也可以,以当时的收入水平来看,抵得上同学不吃不喝几年工资了。有时候参加同学聚会,经常会听他们说我倒腾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属于不务正业,我很不解,因为说这些话的人,有的甚至闲置在家,无所事事,或则端盘子卖保险?这他妈就叫正业?我贩卖邪术,又非偷非抢,怎么就比他们低一等级?送走了赵曼,我回到家里,斜躺在沙发上,感觉很累,又很惆怅,以前见网上说要给医生塞红包,还以为扯淡,没想到确有其事,而小黄在‘六灵成愿蛊’的帮助下,即便不收红包,也能在今后赚大钱,可他为什么要走这条捷径,毁了自己?现实生活中,像小黄这样,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并不在少数,像地沟油,假冒伪劣产品等等,而我写下小黄的故事,也是想警示这些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千万别走旁门,否则难免会落得和小黄一样的下场!从那以后,我和小黄再没了任何联系,他被判了什么罪?现在出狱没?我无从得知,但这种人,即便是死了,那也是罪有应得。让我们把时间回到一年前,那天有个大学室友来我所在的城市出差,我很自然的进了地主之谊,请他吃饭唱歌,在问他要不要来我家住时,他忙不迭的摇头,可能是不好意思,我很理解,就帮他在某家酒店,订了房间。晚上回去,我因为太累,澡都没洗,就上1床睡觉,刚刚眯着,手机响了,我实在太困,生气的挂断电话,关掉声音,继续睡觉,快睡着时,手机又嗡嗡嗡震动起来。我想骂娘,拿出来手机一看,刚才按静音,给按成震动了,一个本市的号码,正在呼入,我接起来后,不耐烦的问:“找谁啊?”
话筒里传来个女人的声音:“你不是杨小杰,杨老板吗?”
我说是,又问她怎么了?女人说:“哦,我有个十分倒霉的同学,我们都叫她扫把星,应聘工作没待够一个月的,全都出了岔子给解雇,可最近我发现她在家国企单位上班,福利好,还轻松,几个月下来,非但没被开除,还越做越好了,一问才知道,他从你手里买了个香港邪术,杨老板,这东西真那么灵吗?”
我把桌子上的杯盖拧开,用手指沾了些水,在眼睛上撒了撒,让自己清醒些后说:“那当然,里面可都是被香港高人,给禁锢进阴灵,加持制作的。”
照例,我向她讲了些邪术知识,还有几件贩卖经历,她很佩服,问我买一个大概要多少钱?我说:“这个得看你要转什么运了,然后我才能推荐相关的邪术,但效果强弱,价格也分三六九等,几千几万,甚至几十万的都有。”
女人说:“几十万我可买不起,我也说不清楚自己想买个什么样的邪术。”
我表示不懂,说旺桃花还是旺事业,或则人缘怎么会不清楚呢?她想了下,先做了个自我介绍,叫罗XX,因为这件事比较特殊,我就隐去事主名字,只称呼她罗女士吧。罗女士是某所重点大学的高材生(为了不影响该校,也隐去真实名称)年年都態拿奖学金,本该是前程似锦,可却在家里闲置了两年之久。听到这里,我很疑惑,问:“名牌大学的学生,毕业后身价比其他人要高很多,应该不难找到工作啊,就比如我邻居家的女孩儿,武汉大学毕业,多家企业争着要,开的福利也很高。”
罗女士叹了口气,说:“哎,杨老板,我也是有苦衷啊。”
我很好奇,问什么苦衷?罗女士开始了她的讲述,而听完后,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