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和张总妻子在机场接到了高人火,他穿着花格子衬衣,沙滩裤加拖鞋,戴着副墨镜,加上那飘逸的发型,依然玩世不恭,我真怕以后他和娜娜成了后,娜娜驾驭不住他。张总妻子在附近找了家餐饮店,因为来之前我已经和她吹嘘过高人火,所以她对高人火很钦佩,客气的问他想喝点什么?高人火笑着说来杯茶就好,提到张总的事情,高人火摆摆手,说已经推测出问题所在,但还需要见下本人。来到病房,张总依旧吓得躲在床底下,浑身发颤,这次带我们来的是个女工作员,她不敢像上次那个男人一样去拽张总,因为怕挨打,我卷起袖子刚打算去拉,被高人火拦住,他笑着说:“这个简单,看我的吧。”
我们几个退后,高人火来到张总身旁,蹲下来后,忽然收起脸上笑容,变为愤懑,拍了下张总的小腿大喊:“快给老子滚出来,不然打断你的腿!”
高人火脸上不挂笑的次数不多,上次在加持古代邪术时见过一次,我正在惊讶,张总连滚带爬从床下出来,跪在高人火面前,不停磕头:“求你别打我,千万别打我。”
高人火哈哈大笑,用手顶住他的下颚,似乎在找什么,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张总脖子上:“果然在这里。”
高人火伸手去拽张总脖子上的根红绳,原本胆小如鼠的张总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大叫着‘别碰’扑向高人火,高人火似乎早就想到他会有这么一手,立刻把他按倒在地上,强行从他脖子上拽下那根红绳,张总跟疯了似的大喊大叫,像是把高人火杀死才能解气。奇怪的是,那根红色绳子刚被高人火拉断,张总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平静下去,闭上眼睛,和睡着没啥两样。那个女人吓了一跳:“你们干嘛呢,病人这是咋了?”
高人火说死不了,我问以前都没把这根绳子拽下吗?女人摇摇头,说上次有个人去碰病人脖子上的吊坠,差点被他咬掉耳朵,医生说也许他疯前很喜欢,也就没摘。女人叫来医生,检查了下,张总并无大碍,放佛真的只是睡着,高人火把手摊开,掌心放着个纯金打造的佛像,我奇怪的问什么意思?高人火笑了下,双手合并,把金佛吊坠夹在中间,念诵咒语,他原本的笑脸慢慢变僵,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停止念诵后大口喘气:“这金子里掺杂了别的东西,我无法感应,需要把金子切开,才知道咋回事。”
这家精神病院附近就有个五金店,我提议带去让师傅切割下,看张总妻子时,发现她脸色很难看,眼神中流露出丝怨恨。我奇怪的问怎么了?张总妻子并没回答,而是带头走出病房,我和高人火互相看了看,连忙跟出去。在五金店里,把金吊坠交给五金店师傅,让他帮忙切割下,师傅拿在手里看了下,说:“这是真金啊,切坏了我可不负责啊。”
我看了下张总妻子,她愤慨的和我对视,然后对师傅摆摆手:“只管去切,碎末送你了。”
五金店师傅很开心,把金吊坠放在切割工具下,开始操作,金沫飞的到处都是,伴随着金吊坠被慢慢切开,有个指甲盖大小的白色东西暴漏出来,被工具切成两半,师傅立刻停下手头动作,奇怪的去看那个金吊坠:“怎么回事?这里面还有别的东西啊。”
高人火蹲下身去看,说:“就是这个,切,把金吊坠切成两半。”
师傅说行,娴熟的把金吊坠切开,我们围过去,这才发现里面有个夹层,高人火把金吊坠侧过来,让夹层里的东西往外掉,都是些指甲盖似的白色固体,高人火捡起来几个,放在眼前看了下,又把其他的收集起来,合上手掌,念诵咒语。师傅好奇的蹲在旁边,问他在干吗?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几分钟后,高人火睁开双眼,开口道:“这些都是用死去精神病人的头骨,打磨而成的‘骨块’又被人用阴法加持,放在这个金吊坠里,佩戴者会慢慢被其反噬,变的疯疯癫癫,之后出现多种精神病症状,都是因为被这些阴灵纠缠所致。”
原来是这样,我问张总妻子:“这东西哪来的?是不是张总被人给阴了?”
张总妻子哼了声:“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什么意思?我没懂,张总妻子愤慨的指着我:“这个吊坠,是你舅舅,杨胜利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