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放心,总算是没有出事,白女士说:“杨老板,我感觉邪术好难供奉,就算是再注意,也难免会出现意外,万一违反禁忌,还会被她给反噬,这种东西,不碰为好,向鬼神索取,真的需要付出代价,还不如靠自己踏实努力,去得到想要的一切。”
我表示赞同,白女士说:“杨老板,我现在不想再供奉女阴神了,能不能把她退回去啊?”
一般没问题,但我还是要问下赵曼,让她耐心等待,赵曼听完我的讲述,哼了声:“现在悟出来有个屁用,你以为香港邪术是双臭鞋,想穿就拿来,不想穿就扔掉吗?这女阴神怨气很大,一旦认了供奉者,必须要她同意,才能转交给高人,你还是让事主老老实实供奉吧,几年后,等女阴神福报满了,自然会离去。”
我把这段话复述给白女士,她倒没多讲,默认下来。周一上午,蒋先生亲自送来个女人,她梳披肩发,身材很棒,长相又漂亮,微笑着自我介绍,叫桃桃,是名模特加推销人员,还曾参加过香港小姐竞选,如果大家关注那年的比赛,应该认识此女。蒋先生把我拉到一旁,笑着说:“杨老板,这可是我从阿飞手下,给你调来的,能力特别强,阿飞差点没把我给吃了。”
我表示感谢,蒋先生摆摆手:“谢就不用了,回头想办法,让我和高人凡单独相处下。”
见我表情有些奇怪,蒋先生连忙解释:“你小子可别想歪啊,我供奉着全能女大灵,自然不敢乱来,只是想和她吃顿饭,聊聊天而已。”
等蒋先生走后,我带着桃桃熟悉了下货架上的邪术,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好奇,听的也很认真,竖日桃桃就开始接待客人,她为人漂亮,谈吐大方,很受客户欢迎,好多原本来找小兰的人,都跑去向她询问邪术问题了,好在小兰也不小心眼,并没太在意。又过了三四天,白女士打来电话,紧张的问:“坏了,杨老板,我怎么总感觉家里有个人呢?”
我问怎么回事?白女士说前两天晚上,她忽然醒来,发现摆在角落的衣架旁,有个人的轮廓,她以为是挂着的衣服,也就没在意,刚打算继续睡,从那个位置传来了‘彭’的声响,她起身看去,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呆呆的站在哪里。她吓的大叫起来,袁先生醒过来后,慌忙把台灯打开,在灯亮的瞬间,那个女人消失不见了,袁先生抱着浑身发抖的白女士,听她讲述完后,看向衣架,笑着摇头:“亲爱的你准是看错了,哪里有什么女人,只有一件女人穿的衣服嘛。”
白女士有个习惯,就是周末追看某个综艺节目,每周一期,为此她还把电视机搬到卧室,周末那天,她看到很晚,等节目结束后,就直接睡去,半夜醒来,模糊中看到电视机前,呆呆的坐着个女人,背对着自己,也看不清楚她的脸,但她身体不停的抖,似乎很痛苦。白女士吓了一跳,想起来,可身体不停使唤,想喊,但发不出声,那个女人缓缓转过来头,借着电视机的光,白女士发现她满脸是血,这时,袁先生起床尿尿,把灯打开,那个女人不见了。还有一次,白女士半夜醒来,发现床边的椅子上,呆呆的坐着个女人,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再后来,白女士经常能在家里看到那个女人,有时候还会梦到她对自己讲些‘是时候了’‘要你也痛苦’之类的话。我听的脊背发凉,连忙看了下屋子里的沙发,生怕上面坐着个人,好在并没有,为了不使她害怕,我安慰道:“可能因为上次的事情,让你对女阴神产生了某种畏惧的心理,放心吧,只要没有违反禁忌,完全不必要担心,对了,这些日子女阴神都要供奉什么?”
白女士支支吾吾:“这些日子…我实话说了吧,这些日子,女阴神没有再给我托梦,也没有要什么东西,但我又不敢不供奉,只要买了些吃的喝的,给她供奉上去。”
阴灵不再托梦?难道是女阴神转世投胎去了吗,我问了下赵曼,她说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有些阴灵这辈子造孽不多,稍微积攒下福报,就功德圆满,如果是这样,那事主倒可以把女阴神的法相邮寄回来。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白女士,她简直不敢相信:“真的吗?杨老板,那太好了,我现在就给你邮寄过去啊。”
我心想,经营邪术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有客户帮阴灵把福报积满,心里也很高兴,可还没有等收到女阴神的法相,白女士那边,就出了大事!那天下午,我正在和桃桃讲关于邪术的知识,电话响了,看屏幕是白女士,心想这人真是招烦,接起来问又怎么了?没想到话筒里传来了白女士歇斯底里的大喊:“还我妈妈!你还我妈妈!我和你拼了!你这个杀人凶手!”
我不明白,怎么叫还你妈妈?白女士说:“你装什么蒜!这些年来,除了袁先生,没有一个人看得起我,都是嘲讽,骗我,玩弄我,只有妈妈一直对我好,为我着想,甚至把棺材本拿来让我买邪术,可你竟然把她给杀了!你还她命来!”
我更加糊涂:“你神经病吧,我在香港,怎么杀你妈妈?总不能闲的蛋疼飞过去杀个人再回来吧?”
白女士说你才神经病,你给我滚回大陆,我要把你给杀了,我不想和这种疯子废话,直接把电话挂断,和其他客户一样,白女士又打了好几个,我气的把她拉黑,她又换其他号码打,把我给恶心的不行,干脆关机。桃桃奇怪的问我这是谁啊?我哼了声,学着赵四的口音:“正常人能办这事吗?显然是个疯子!”
因为怕关机时间长,再错过啥大生意,所以半个小时后,我就把手机打开,收到条短信,是个陌生号码的,内容是:“杨老板,救我,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