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队长抽着卷烟,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十分得意,只要顺利地把人证拿到手,再配上自己特意伪造的物证,这件案子就能得到完美解决,到时候自己的地位与声誉就会得到飞跃式提高…
“队长,人我们带到了。”摩队长招了招手,示意队员把他们带进来。 魏辽率先推开门走了进来,黎曦紧随其后,魏辽也不管摩队长什么反应,便直接坐到了他对面,闭上眼睛哼起了小曲。黎曦见状,也只能靠着巍辽坐下,低头环顾四周。摩队长也不废话了,他直接站了起来,分别递给两人一份文件。 “这…” “我相信两位都知道自己身份的特殊性:一位是报案人,一位是受害人,当然,你们应该都亲眼目睹过那畜生的模样。 “对,白毛。”
“嗯,今天我之所以把二位请来,是因为我们已经把那只畜生归拿,证据齐全,只差二位在这里签个字了。”
他敲了敲桌子。”
两位也不用担心其他的,只需在这里签字确认就好,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
黎曦把笔拿了起来,犹豫了一会儿,又放了回去,看向了摩队长,她不相信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会抓住狼人,便直接开口要求:“我要看一下凶手的真面目。”
“你不是在现场看过吗?”“它身上裹得严严实实,我又急于追赶,无法看清…” “可以。”
摩队长冷笑了一声,他也不怕什么,真相?他打开了旁边加载完毕的电子屏上的视频。随后,黎曦便看到那天晚上她放下的男孩,竟当出现在审讯室中,满眼疯狂地诉说着他们的疯狂计划,哦不对,是阴谋! 魏辽看完这个视频后,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当然了,我们的这个视频到后面还会再修改一下,毕竟他这表情确实很有欺骗性,对吧?” 黎曦看向他刚放向到桌子上的支票,这在她眼里只有是一文不值的废纸罢了。“这视频是什么时候拍的?” “在你们来这里前,挺新鲜的,上午十点左右。”
黎曦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挂钟,已经是下午了。“他不是凶手,你们抓错人了。”
“哦?”摩队长眯起了眼睛,手慢慢握成了拳头。“你有证据吗?” “他昨天晚上跟我待在一起,我就可以为他作证!”黎曦站了起来,在“无意”中把笔甩在了地上。 “黎小姐,我不想请你吃晚饭,另外,我们还没有找到帮凶,要是二位拒绝配合的吧…”“那我选择拒绝。”
黎曦的声音冷了下来,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威胁,摩队长见状,也只得把目光投向魏辽。“那先生您呢?我相信您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
魏辽向后一靠,轻笑道:“我在等一个人。”
“谁?” “他估计已经来了。”
摩队长的耳机突然响了一下,接着他助手的的声音慌忙地传了过来:“队长,外面,外面…”他的脸瞬间阴了下来,呵斥道:“外面怎么了?” “外面全是巡局的人!” 摩队长转身看向魏辽,但后者只给了他一个微笑。 大楼外,总长菜华熟练地点上了一根烟,看向那幢大楼。此时他心中的怒火在烟中得以释放,但是…他看向围观的众人,朝钱为尚比了个手势。 钱为尚马上领会到他的意思,马上开始驱散赶围观的众人,但马上就有人被好奇心驱撬开了嘴。“这位爷,您和您的同事这是在…” “演习而已,不必慌张,快回去吧,等会儿要是…”钱为尚伸出食猴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大批围观群众纷纷领会,离去速度瞬间提升了一倍。 九局局长把到场的花册人员的花名册交给了莱华,一脸担忧地道:“总长,我们调动了全城近七成的巡局力量,这是不是有点不妥啊…”“老虎不发威,他们调局还真当咱是病猫啊?敢当众抓咱们的人…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咱们以后怎么混?”
莱华把咬烂的烟草吐了出来,不禁为自己的前途和总局的脸面担忧。
就在这时,大楼的大门忽地打开了,楼道口闪烁的“请进”字幕示意他们进来。 “走!”“你们就等着吧,等你们的上级亲自过来命令你们的时候,我看你们还敢不敢不签!”摩队长靠在椅子上,低声威胁道,但黎曦却死盯着他,脑中全是那孩子受尽折磨的身影,他现在一定在被死亡折磨,不行,我不能让那混蛋得逞,我一定要救他出来! “我劝你们最好重新调查,这根本不是真相。”
“真相?什么是真相?能被大多数人接受那才是真相!你瞧,这结果多好,既能解决狼人风波又能激起人们对安德沃得的痛恨。不是吗?” “可孩子是无辜的!” 正当黎曦要进一步反驳对方时,莱华率领着众人闯了进来,未等摩队长开口,他就掏出手枪抵在了对方的脑门上。“别乱动。我这枪可容易走火哦…” 但摩队长明显不吃这一套,他抓住对方的手,强行把枪口抵到了他的心脏的位置。“你有本事可以开枪试试。”
他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态度。“人,我要定了。”
“哦对了,顺便提醒一下,我姓摩。”
“考迪罗家族?!”
莱华向后退了一步,脸上也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妈呀,踢到钢板上了!他的动作瞬间磕磕绊绊,只得乖乖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您慢慢拷问吧,这两个人本来就不是我们局里的。”说罢,他便低下了头,不再说话,真是,我怎么这么鲁莽!我宁愿大街上被车带去天空,也不愿招惹了这些庞大的考迪罗家族,这比死罪还严重啊!他后头的下属看到他这种反应,也都吓得忙跑了出去,最后一位跑出去的还不忘把门关上,以免打扰他们。
摩队长转身朝黎曦二人微笑,用一种胜利的语气说道:“现在,两位还没决定签吗?” 黎曦亲眼看着他把手枪的枪口指向了自己。而她刚拿起钢笔,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死死地压住了自己的手,令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拿起钢笔写字。 “看来,我似乎找到帮凶了?” “是吗?那你找得还真准啊…” 一旁的魏辽缓缓地站起身来,把自己胸前的徽章摘下,随手扔在了地上。某华被他这一举动惹怒了,低声骂道:“你在干什么?不许沾污这徽章!” “呵,菜总长,你告诉我,你的徽章是用什么做的?”魏辽眼睛开始发红,然后不受控制地把黎曦踢到了一边,黎曦被重重地砸到墙上,瞬间昏了过去。魏辽张开双臂,一声怒吼,仇恨便开始在他血液中奔腾。”是生命!是三百条鲜活而无辜的生命!才造就了你的辉煌!”
摩队长见状,立马开枪朝魏辽的胸射击,但魏辽身上突然冒出的狼人皮肤替他挡下这致命一击,子弹无助地倒在地上,把摩队长战胜对方的信心也击碎了。 “狼...人..“莱华吓得跌倒在地上,用手强撑着身体,吐出的话也在发颤。 自己的手下招了个狼人? 而那些在门外准备看戏的家伙,在看到魏辽变成狼人后,立马使出全身力气向外跑去,此时他们的奔跑的身影堪比神灵,大脑运转的效率也是平常自己工作时的十倍! “拜你所赐,莱总长!”
魏辽的声音开始变得低沉和沙哑,他要撕开莱华那虚伪的面纱!“还记得半年前的围剿行动吗?为了剪除异己,让你成功上位,你在未告诉我们敌人真实实力的情况下让我们用棍棒去逮捕他们,结果呢?三百多兄弟们阵亡!对面明明有堪比军队的实力!哈,你还告诉我们对面只是小势力...哈哈,哈哈哈——”
“我,我当初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实力啊...” “闭嘴!你不知道?好,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在行动队三百余人只有一人幸存后,你们却立马集结兵力,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将敌人全部击毙?”“这...” “待事成后,你还把这三百人的死后赔偿金都吞了下去,这其中,就包括我父亲那一份!”魏辽再也忍不下去了,它猛地扑了上去,迅速解决了莱华。 “你害死了我的父亲,害我母亲成了疯子,你,毁了我的家庭!”魏辽在愤怒与仇恨的指引下,在血液的刺激下,彻底地丧失了最后的理智,也没看见晕在一旁的黎曦,就把摩队长从高楼上扔下去,随后,冲向了楼道... “为队长报仇!“几名调员马上闪出来;用他们最新式的武器打出了最刮痧的伤害,看着子弹在狼人皮肤上跳舞,他们战斗的信念也随子弹的消耗而不断被恐怖侵蚀。 魏辽,哦不对,应该是狼人,它受够了弹雨带给它的疼痛感,直接仰天长啸,稍蓄力后猛地向前弹出,瞬间,楼道一片惨状... 幸存的几人不愧是都受过专业训练的精英,连逃跑的方向都出奇地-致,只是... 他们跑向的都是电梯。 当黎曦托着无力的躯体从楼梯下来时,一切都结束了,白狼倒在大地为它准备的石块的“床”上,停止了呼吸,它在跑到一楼的时候停止了出手,只因,它看到了那个被关押的孩子。 一股强大的神秘力量冲洗掉了它狼人的野蛮与残暴,在那时,他不敢去看自己那浸透了鲜血的利爪,不敢去闻缠在他身上的血味,他只能开双臂,缓缓走向大门,可惜,迎接他的却不是太阳光,而是,爆炸。 一声爆炸过后,它,亦或者是他,解脱了。 自己以前只杀有罪之人,可今天,他报仇的利器却反过来利用了他,让它成为了杀人魔… “人可以死,但畜生…不能活。”
也许当他看到自己亲手干掉那名孩子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老戴看到黎曦,连忙迎了上去,可黎曦却直接无视了他,双眼空洞地走到众人面前, 犹豫了一会儿,便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喊出了那个真相。 “魏辽是狼人!它杀害了三队!”
说罢,她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老戴及时反应了过来,一把扶住黎曦,朝一旁的人喊道:“快!救护车!”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闻到阴谋的气息。 另一边,在调局的一个临时据点,王唯独还在苦心推理狼人的阴谋时,一名队员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路:“副队长,队长那边请求支援。”
王唯独把目光从地图上移开,看向那名队员,忍不住了,吼道:“支援?他冲我要支援?他一个牛得能把这座城都掀起来的人找我要支援?” “可队长那边被一个城的巡局力量给围了。”
王唯独的眉毛立即跳了一下,他感到了不对劲,却又无法说出不对劲在哪儿,无奈之下,他只好看向了地图,看到了与队长据点相隔三条大街的银行。 他的瞳孔缩了一下。“快!备车!”
“队长,我们去这里的银行干什么?”有名队员仍在担心队长那边的情况。“我们不去队长那边吗?” 王唯独疯狂转着自己的方向盘,疯狂踩着油门,在大街上疯狂地急驰。“去什么队长啊?我们中计了!敌人使了招调虎离山,我方便了招全意出动!”
“那幢大楼是我们临时买下的据点,虽说位置很好,但却与巡局距离很远,因此,那些狼人应使了招调虎离山,把巡局的全部力量,包括分局的大部分,全堵在了调局外头,而银行刚好就是巡局负责守护的,这样一来…” “它们就可以顺利地抢银行了!” “看来不仅是巡局那边出了内鬼,我们这边也有啊。”
“副队,我有个疑问:狼人抢银行干什么?” “有一种可能,它们不是为了自己抢银行,而是为了盟友!” 终于,王唯独一行人在闯了三个红灯,撞了十辆自行车,超了十二回速后,来到了银行门口.王唯独一马当先,撕开门口的“停止营业”条字条,一脚踢开了大门,掏出手枪对着面前无尽的黑暗,吼道:“调局调查!马上举手把头蹲下!” 黑暗中传来的“唔唔”声回答了一切。 他打开了灯。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狼藉和一群被绑在一起的人,他们当中有老人,有小孩,有职员、也有保安,而此刻他们全都被人像垃圾一样绑要堆在了墙角,先不管那空荡荡的金库了,王唯独冲上去先给他们松绑。 “先,先救柜台下面的那个小女孩…”最先重获自由的银行职员朝王唯独大喊道。王唯独这才发现柜台下面,还有个小女孩,她身上几乎被血红色覆盖,他一把抱起昏迷的孩子,急忙问那职员:“孩子的父母呢?” “死,死了。”
她指向金库。“他们就躺在里面。”
王唯独冲出了银行,却被外面的一帮人给拦了一下来。“你们是谁?”他看着他们破烂的衣服,为首的几人手里还拿起枪。“你们想干什么? “放了齐渊。”
站在最前面的大汉一脸冷漠地看着他,王唯独咬了咬牙,把女孩交给了其中的一名队员。“你,马上送她去医院,快!”
“好!” 旁边的人见状,都自觉地上出一条道来,好让那名队员能顺利地驾车离开这里,在确认他走远后,王唯独走上前来,无视了搭在他肩腾上的棒子与对准他的枪口,他不想在这时与他们发生武力冲突,外面的局势正十分紧急呢!他尽量冷静地辩解道:“我们没有抓那名孩子,那是我们队长干的,跟我们没有关系。”“呵,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给我听着,我们队长抓他多半是为了他的荣誉与地位,好让他往更高方向跑,他根本不在乎下面的人会怎样,而齐渊,你们的少主,在他眼中只是晋升路上的牺牲品罢了,他完全可以无视事件的真相,甚至可能在会在事后处理掉齐渊的生命,所以,你们对我们动手根本没有用,反而会让他抓住机会…所以,唯有抓到真凶,我们才能保住齐渊生命。”
“那么真凶是…”“狼人。”
壮汉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不禁大笑了起来。“就凭你们这点人?”他看向此时仍一脸警惕地看着他的几名队员。“说句实在话,老兄,你们得需要点帮助。”
那个晚上,绝对是王唯独喝得最多的一晚。 他醉醺醺地趴在路边的木椅上,嘴中吐出的酒足以让路边的蚂蚁都醉得认不出东南西北,周围的路灯都转身望向了他,慢慢地,有个人出现了,黑色的身影越来越大... 那个人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却又厌恶他的酒味,把他扔到了地上“调局的副队长,就这?”他从侧兜中掏出武器来。“喝多了,该上路了。”
就在他要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一块突然飞来的石子突然击中了他的手,在疼痛与冲击力的作用下,他打偏了… “谁?”
安德沃得的成员们从四周的树丛中走了出来,他们眼神都凶狠地聚焦在那个人身上,每个人手中的武兹都对准了那个人的要害,他们的包围圈不断缩小,“狼人,新债旧债咱该一块儿算算了。”
“你们是…齐身帮的?”那个人看清了为首的那个人,不禁没笑道:“没想到啊,你们竟然和调局的人合作了,哈哈哈哈…有趣!”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便猛地膨胀了起来,强壮的肌肉与漆黑的狼毛摔破了衣服,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后退了几步。 “小麦,你为什么不打他的头?”有人扭过头来后问那位扔石子的孩子,而对方却连忙躲到阿麦的旁边,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天色太暗了,光,光线不好,打,打歪了…” “哼!”
可还没等阿麦安慰完孩子,人群中就有人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率先开枪射击狼人。“杀!” 在某些情况下,一个人的冲动与愚蠢往往会感染一群人,人群很快冲了上去。在仇恨下,他们中的某些人走上那个不归的绝路。 调局的人可没那么蠢:他们趁乱偷偷地把王唯独拖到了另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偷偷地跑了,虽然在这一过程中有人流血倒下了。 “快停下!”阿麦看着倒下的人群喊了出来,同时,他也手持炸药,冲向了那个恶魔,在一声爆炸声中,结束了今晚的一切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