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虽然说吴广和虞不弃的关系特别好,但是毕竟也是一个王。这么说的话,就叫大逆不道啊。“将军,慎言。”
“慎言啊,将军。”
看着这些人有些惊慌,虞不弃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停下。众人再一次看向虞不弃。“周文已死,章邯现在正在向着荥阳进军。吴广天性怯弱,畏战,而田臧好大喜功,喜欢攻城掠地,所以他们二人一定会有口角,甚至出人命。”
众人听着虞不弃这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也是反应过来了,仔细想过之后更是觉得有道理。“将军,这个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还没等虞不弃说话,魏晨就率先回答了王猛:“你是不是傻,所有人都知道将军和吴广关系是最好的,田臧既然都向吴广出手了,那他可能会放过将军吗。”
“是有点道理。”
王猛暗叹之后又一脸懵的问道:“所以说将军,我们去哪?”
“项梁公为楚国贵族,项燕老将军临终之时高声喊喝,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而项梁公为项燕老将军的后人,自然会将亡秦作为目标,如若项梁公称王,那个才是真正的楚,并非我们现在的张楚,所以我准备前往彭城,在附近寻一座城为我军大本营,之后再转投项梁公。”
“这个可以吗,将军?”
李文问道,“虽然项梁公善待贤才,但是末将素闻项籍高傲,不会轻易看得起别人,如果咱们去投靠他,很有可能被轻视,到时候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啊。”
“所以我才说先攻下一座城,然后再结盟,不投靠。这样就足够了。”
“报!将军。”
“何事?”
“营外有人求见,说是假王想要见您,特派人通知您一个人前去。”
“不用管他,直接把那个送信的关起来。”
“诺。”
“将军,您不再看一眼或者叫进来问话了?”
“已经不用了。如果吴广真是想要叫我应该在疾来的时候一并告知,而不是派两个人。”
“将军此言有理,那我军何时动身?”
“今日夜里趁着天黑行军,到时候攻打哪座城池就到时候再说。”
“诺。”
随后,先锋营拔营撤军。刚到达的那名传令兵则是百思不得其解,和他有同样的想法的人还有荥阳的守军。“公子!公子!”
一阵阵叫喊声将李由从睡梦中唤醒。听见屋外的叫喊声,李由紧忙披了一件衣服就走出了屋子。因为当时是十一月,正值冬天。李由走出屋子之后也是被冻的一哆嗦,瞬间就精神了,睡意全无。“何事?进屋禀告于我。”
说完,李由走回屋中,坐在炭火旁边等待着来人禀告。这时,吕梁直直的走进屋子,同样坐在炭火旁边烤火。“公子,刚才士卒来报,城外逆贼尽数撤走,现在差不多已经全都撤走了。末将感觉事有蹊跷,所以特来禀报。”
“逆贼撤军了。”
李由紧皱着眉头,“派没派探子出城探查虚实,他们到底是真的撤走了还是故意让我军减轻防备,然后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末将已经派人去了,现在差不多该回来了。”
吕梁话音刚落,一名探子就带着一个被捆的十分结实的人走了进来。“这是何人?”
李由问道。“小人也不知道,小人在查看逆贼营地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被捆住的人,然后就直接带了回来。”
“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本将要问话。”
“诺。”
那名探子应了之后,就把那人嘴中的东西拿了出来。众人刚开始以为他嘴里塞的是衣服上的布块,谁知拿下来之后才发现那是一只袜子,而且看那色泽就是几个月都没洗过的那种,那黑的,堪比秦军的黑甲。等到那只臭袜子从那人口中拿出去之后,他不禁干呕起来,看到他干呕,屋内其他人也是一阵反胃。李由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对那人说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逆贼营地之中,而且还被捆的如此结实。”
“回禀将军,小人是楚军……”刚说到这,他就看到旁边几个人眼中的寒光,顿时改口,“逆贼军中的贼将田臧手下的一名传令兵,此次前来是为了叫虞将军回淮阳,田臧想将他斩杀然后再拿下先锋营。”
“虞将军?就是那个带兵攻打荥阳的将军?”
李由好奇的问道。“正是。”
“他到底是何人,他攻城的方式本将也是感觉很新奇。”
“据说他当初在陈县一剑就将县丞斩杀,我们大王,呸呸呸,陈胜那个逆贼也被他的眼神吓到。之后他投奔了我们,直接就被任命为伍长,这次贵军袭营就是他一个人布防,才将贵军打败的,就因为这个他才被任命为上将军,统领这先锋营。”
“原来是这样。”
李由点了点头。之后又喝道:“不对,你在欺骗本将!”
“没有啊,小人没有!”
“还敢狡辩!这次当兵的乃是吴广,根本不是田臧,他有何资格处置虞不弃!”
“没有啊!周文奇袭咸阳,可是被章邯率军歼灭,现在章邯正在向这里进军。吴广想撤回陈县,但是田臧不同意,直接起兵造反,把吴广拿下。所以田臧才能管理军队的啊!”
“章邯正在向这里赶!”
李由惊喜的说道。“对啊,将军,小人不敢欺瞒将军啊!”
听到他这样说,李由也就明白了,他并没有欺骗自己,李由摆了摆手,说道:“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
“诺。”
次日清晨,吴广被押到了校场上。此时,所有楚军士卒也同样聚集在校场。“众位将士,假王吴广刚愎自用,滥用部将,骄横无知,特奉大王命,将此贼斩杀!”
这时,田臧他们事先安排好的人在军队中大喊“杀了他!杀了他!”
这时候,所有士卒的情绪都被带动了起来,也是跟着那些人一同高呼,要求将吴广斩杀。听到这里,吴广内心不由得泛起苦涩。明明是与陈胜一起在大泽乡起义,之后征战四方,封王拜将,做到了假王这个位置。可是呢,呵呵。想到这里,吴广流下了一滴泪水,但还未等泪滴落到地上,他就已经身首异处。看着身首异处的吴广,没有一个人为他悲伤,自古以来就是这个道理。胜者为王败者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