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想叫出声又怕误了医者治疗,但是又担心如果那些东西真的全部扎入小娘的身体里,那小娘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吧,故而她小手颤抖的捂上自己的嘴巴,纠结的目光从那些东西移动到杨漠身上,一会又移回到东西上。杨漠对此是一无所知,她只是静静的在等待着医者的治疗,她的心里非常清楚在传统的中医治疗中,针灸是一门很神秘却又很有效果的治疗方法,且此时的她所处的时代正是一个以使用这种治疗方法为主的时代,所以她对此抱着很大的期望与信心。中年男子也是没有理会小女孩的反应,直接的从其中一个包裹里抽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针,它很细,却很长,小女孩看到时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中年男子手法很快也很轻,将这根针用双手配合的刺入杨漠的头顶上的某处穴位,这一插就只余下了约一寸在外面,瞬间就与杨漠的头发混在了一起。男子并没有担心后面会找不到那针,反而是不间断的将各式针快速的插到她的各处穴位中。虽然只过了两刻钟,小丫头与杨漠却感觉过了几乎一天般那么长,且杨漠的感受更是难受,之前是头痛得行,而现在则是又胀又痛,脸色惨白得如一张白纸,唇上却有一抹嫣红,原来她用力的忍耐痛楚咬破了嘴唇而不自知。此时的她无助得如一头受重伤的幼兽,奄奄一息的挺在木板床|上反观那男子,脸色也并不好,也是苍白且满头大汗,连抬手给自己抹汗都无法做到。“大医,我家小娘还要如此多久?”
那小丫头看着杨漠满头插着针如一个刺猬般,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继而又心痛的上前问道。“一刻钟……”那男子有气无力的回答,若不是小丫头为了就近照顾自家娘子站得离他挺近的,几乎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那……”“大医可在?”
这时一个清朗而铿锵的声音将小丫头后面的话给打断,并成功的引起房里三人的注意,同时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只见一个身穿铠甲的年轻将军手拿着一马鞭,步伐有力的走进这个并不宽敞的房间,一双锐利的眼睛迅速的扫视一圈房间,脸上神色淡漠。“这位将军可是虎威将军,某有礼了。某正是此处的大医。”
中年男子看到来人,眼里迸发出崇拜而炽热的光芒,虚弱的身体带着颤抖站得笔直后弯腰行一个大礼后回答。“大医有礼。”
来人点头回礼,目光从男子身上移到躺在床/上的杨漠,在看到她满头的针,还有那画得乱七八糟的脸,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赶紧移开视线,问大医:“不知这位娘子的情况如何?”
“娘子伤及头部,头里有积压淤血,左手轻微骨折,只需正骨静养七天便可,头部淤血须得施针灸疏导其中淤血,每天必须施针一刻钟,连续十日便可恢复如初,再配合某开的药汤,多则一月,少则半月便可下床走动,想要完全恢复如初必要一月余。”
大医回答得详尽而又自信,一点没有刚刚耗尽气力后虚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