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这么热闹的场景,一群暗卫,还有他们的主子在身后盯着自己。有点诡异,很有趣。但,大半夜的被人扰清梦,她不太高兴了,情绪总是要共享的。她清了清嗓子:“你们还不走?”
成朗:谁??微弱的烛光下,她的脸不太真切,她微微仰头,看向了天边被乌云掩去了一大半的明月,在这种模糊的光下,哪怕只是通过侧面和身影也能判断出月光下的人,容貌必然是不差的。“何必呢?”
惆怅的声音带着叹息,如细雨轻飘的声音,像从遥远之处传来般,有几分虚幻,好似在同自己对话。她身上搭着一件披风,孤身站在无人的院中,显得单薄。成朗不知所措地看向了自家王爷在的方向,院子里除了贵妃,现在就只有他们的人了,贵妃难不成是在和鬼讲话。“出来。”
身后无动静,她有些苦涩地笑笑:“罢了,不出来也没关系。回去告诉季沉渊,本宫现在是皇上的妃嫔,再也回不到过去,曾经的种种,就让王爷都忘了吧!”
声音充满凄凉,贵妃身子微颤,不知是夜里冷还是别的缘故,月上遗落下来的霜照在了她的脸上,娇小的脸显得有些苍白,给人一种佳人柔弱如柳的感觉。成朗满眼错愕,他拧了拧自己的耳朵,是疼的,刚刚好像听见了王爷的名字,什么叫曾经的种种,王爷的风流债?和贵妃?季沉渊的脸色僵硬了几分,眼皮跳了几下,身边的纪允已经感受到了来自王爷身上的寒气,大夏天的,真冷。纪允在王爷身边待的时间最长,自然是知道,贵妃说的是假的,贵妃落水后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苏苒压下唇角的笑意,又杨声道:“你们日后不必来了,本宫在宫里很安全,不需要他的保护,让他死心。转告季沉渊,不要再做这种蠢事来吸引本宫的注意,本宫既然选择了入宫就不会再去招惹别人,望他自重,堂堂王爷,别掉价。”
季沉渊袖中的手已经捏紧了刀刃,他乌黑的眸子紧盯着那道身影,差点气笑,他怎么不知左丞家的这个这么能说会道,林苏苒想怎么死?成朗:好像是真的,再听听。纪允:贵妃不如好好听听自己在讲些什么。他悄悄地看了一眼,王爷袖中的短刃露出,仿佛下一秒就要挥过去了。“对了,季沉渊除了本宫谁都不能娶,也不能碰别的女人,本宫可不想听见之前还天天想着证明爱本宫的人转头就和别人好起来了。”
仿佛能猜出他们在想什么,苏苒继续:“就算本宫嫁人了,他也只能想着本宫,本宫可以让他结束,但他自己不能结束。”
季沉渊:……成朗:娘娘是有些霸道在身上的。纪允:娘娘是有些疯癫在身上的。像是有感应,两人纷纷看向了男主人公。季沉渊收起了手中的短刃,拂袖,面无表情,转身离开,再听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上去把人掐死。成朗看了眼王爷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贵妃,他陷入了沉思,他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今晚知道的太多了。人一走,苏苒立刻跑回房间,钻进了被窝,今晚的她大概会睡的很好,但有些人就不一定了。已经为宿主想好准备埋哪了的066发现宿主还完好无损,要不是它现在又把剧情看了十几遍,它都以为是真的了,宿主现在是左丞的女儿,季沉渊根本不可能会杀宿主,都是宿主不早说,它都要急死了。摄政王与左丞不对头是人尽皆知的,毕竟在左丞眼里,季沉渊就是个企图谋位的奸臣,左丞在朝堂上的地位不低,一旦左丞一家出任何事,第一怀疑对象就会是季沉渊。可他不会动林家,凭剧情的描述,季沉渊权势才能样样不缺,说实话,想动一个林家不难,可他没有,说明他根本就没有对左丞一家起过杀心。他不会杀她,苏苒不太清楚,大概是某种直觉,过多的猜想堆积在一起有些冗杂,她一向不喜欢这些,想到有人心情不好,她现在很开心地躲进被窝里秒睡。王府。纪允小心翼翼地看着王爷那张冷脸,他杵着,不敢说话。贵妃是真敢啊,落水后怕是得了失心疯,简直是胡言乱语,什么王爷爱她,简直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