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整顿后宫,兰妃降为贵人,被禁足,那些得罪贵妃的嫔妃现下都被罚抄经书,一时之间贵妃在后宫的声势比谁都高,之前还想借着贵妃温婉生事的人,如今一个个的躲地比谁都远。这后宫出了这事,再无人敢说贵妃半句。兰妃被浸了好几次水,现在还卧床不起,还有几个被打的现在也是一样在床上病着,历经了这些,她们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来苏苒面前闹。“贵妃她竟然如此恶毒,难道她以前的温婉都是骗人的?兰妃姐姐她们不过是要了她一点东西,她就如此对她们,父皇为何不为姐姐们主持公道?怎么能帮一个恶人呢?”
秦萱眼中带泪,语气中满满的谴责,她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喜欢争宠然后陷害人的嫔妃,之前想着贵妃应该是不一样的,谁知道,竟然是个毒蝎心肠的。秦阳最见不得自己心爱的人哭,赶忙将人圈进怀里:“萱儿莫哭,如今朝堂上有季沉渊那个贼子,父皇需要左丞大人来平稳朝政,贵妃是动不得的。”
他在心中暗骂苏苒,不过是被嫔妃欺辱,就不能忍着吗?这深宫之中有谁不是靠忍活下来的,还有兰妃几个,竟如此没用,连这都对付不了,都是她们的错,害得萱儿伤心了。“萱儿放心,等解决了那贼子,我一定让父皇斩了那左丞,到时候再将贵妃打入冷宫给你出气。”
秦萱听完后才心情好点,但一想到兰妃她起了同情:“兰妃姐姐现在卧病在床,还降妃位了,向来心中一定是难过至极。以后在宫中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哥哥,不如咱们去让贵妃给兰妃姐姐她们道歉吧,这样她们心里才会好受点。”
贵妃为什么要这么做,兰妃姐姐被打已经够可怜了,贵妃就不能宽容些吗?秦阳听后,心疼地不得了,他就知道,他的萱儿一直善良,在宫中能保持如此善心的就只有她了,不像苏苒,原以为是个心善的,谁知,比毒妇还毒。没错,秦阳认为,贵妃之前的温婉都是装的,枉费他还多次上前去看望,简直是浪费了他的苦心。“萱儿,她不会同意的。”
秦萱皱起眉头,生气道:“为什么不同意?贵妃害地兰妃姐姐还不够惨吗?她什么都有了,还不肯放过兰妃姐姐她们,怎么能这样?”
说着又要哭起来了,秦阳摇头叹气,他的萱儿真的是单纯至极,他一向将她保护的很好,没有让后宫的肮脏污染她。“萱儿别哭,我心疼,放心,兰妃那,我会找人去照看着,不会让她受贵妃的欺负。”
秦萱听完后心里有些不舒服,哥哥是她一个人的,凭什么要去照看一个兰妃,这件事明明就应该让贵妃来做,她被宠惯了,心中的想法一下就说出来了。秦阳笑了:“萱儿这是吃醋了?放心,哥哥只爱你一个,不会再有别人。一个兰妃,还不值得萱儿为她吃醋,我随意让人去照看。”
秦萱听着要舒服多了,她不想哥哥去照顾一个不相干的人,哪怕是表面上的。“哥哥最好了。”
秦萱扑进他的怀里撒娇:“对了,那幅墨宝图,贵妃真的不愿意给我吗?”
她看上了贵妃手里的墨宝图,是父皇赏给贵妃的,总之父皇送给贵妃的东西,她都想要回来,那些东西明明是父皇的,不能给外人,贵妃是林家人,就算现在是父皇的妃子又如何,还不是左丞家的。她就是不能忍受父皇将东西送给外人,才会让哥哥去要回来,这件事父皇是知道的,还夸她有远见呢。秦阳提起这件事脸便沉了下来,他本可以将东西要来讨萱儿的欢心,谁知苏苒不识相,根本不提他想要东西这件事。“贵妃不知好歹,不愿意让出来,萱儿再要些别的,哥哥一定替你寻来。”
“什么?哥哥去也没用吗?贵妃根本就没有把哥哥放在眼里,太过分了。”
秦萱一脸生气,她不过是想要回父皇的东西,贵妃就这么喜欢去抢别人的东西吗?明明父皇已经给的够多了,她还不知道满足,林家又不缺钱,什么都要父皇的。“她不过是仗着林家和左丞,等没了这两样,她如今又与季沉渊交恶,想来接下来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萱儿放心,你想要的哥哥都会帮你寻来,一幅墨宝图罢了,她碰脏了的东西,我们不稀罕。”
秦萱被安慰了一番,刚刚的怨气都没有了,此刻的她又想要父皇,父皇对她极好,但她又不想让哥哥伤心,两个都是爱自己的人,但她更爱哥哥。摄政王府。季沉渊置身于竹林中,他驾着轻功飞上了那棵老树的树干上,身子一转,直接躺了上去,动作潇洒随意,颇有几分侠客风范。林家,贵妃,林苏苒。他从未在斗嘴这一块落下风,但刚刚,他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甚至在一天之内,因为一个人而逃走了两次。确实是逃,因为他不知要如何面对这种情况。本以为女子都是腼腆易羞的,可林家这个好像不一样,她不惧他,季沉渊隐约之中能感觉出来,他在气势上似乎要弱一些,明明,对方是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他碰了碰手腕,刚刚他便是这般将人抱住的,感觉如何,形容不出来,他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赶紧离开。“王爷。”
喊声打断了季沉渊的深思。纪允从宫外出来后寻到了此处,王爷闲来之时便会来竹林坐着。他用内力传音将刚刚重华宫中发生的一切说出。“胆小鬼,因为害怕逃回府中,临阵脱逃。”
季沉渊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脸已经黑了一半:“所以,为了一把扇子,你就毁了本王的名声?”
纪允实诚地回答:“王爷一直视玉骨扇为宝,属下只想着能从贵妃手中要回来,权衡利弊之下才做出了如此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