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066,苏苒心中的烦闷要少了些。见宿主心情好了,066十分放心地回了空间,它离收尾巴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娘娘,一切都准备好了。”
采荷带着人敲门进来。来的是左丞的人,能居高位,宫中不能没有不能用的人。“参见娘娘。”
“都起来吧,本宫要回府,你们在宫中候着。”
今晚老皇帝不会过来,就算来了,她现在是个嚣张的贵妃,宫中的那些嫔妃不敢生事,她能直接闭门不见。“是,娘娘放心,大人在府上候着您。”
有左丞的人安排,苏苒无需靠些不正当的法子出宫,一路有照应。左丞府。林恒早早便在府上等候了,许久没有见到女儿,哪怕是用这种违背皇权的法子他也乐意。“父亲。”
苏苒偷摸着进了林家。左丞林恒,如今才到不惑之年,岁月没有留下多少痕迹,老了也还有着帅气的脸庞。“在家行什么礼。”
林恒赶紧下去将人扶起来,他好好地看了几眼自己的女儿。宫中之事,他也略有耳闻,但他插手不了后宫,而女儿又不听劝,不想与那些嫔妃争,还欲与她们交好,谁知她们是些白眼狼,还多次陷害女儿,他虽能在朝堂逞风头,但后宫之事,他根本管不了。想着,他满眼心疼,女儿被那群吃人的嫔妃如此折磨,铁定是消瘦了不少,面容憔悴,夜不能寐,林恒看着面色红润,且眉目之中贵气尽显,娇颜甚好的女儿,那些心疼的话咽了下去。“许久没见爹爹了,行个礼尽尽孝道。”
苏苒俏皮一笑。瞧着女儿与昔日一般还是与自己亲近,林恒心中甚是愧疚,哪怕他是左丞也阻止不了圣旨,早知当初就为女儿找个童养夫,也不至于会被召进宫。“你啊,有事求爹就这样听话。”
林恒摇头,拉着苏苒坐下。“爹爹都看了我写给你的信?”
林恒冷哼一声:“我又没瞎,当然是看了。”
女儿好不容易知道寄信回家,林恒在家里拿着那几封信看了无数遍,就差没把信给背下来。“爹爹就没点反应?”
苏苒有些奇怪,左丞简直是保皇党的先锋队,在现代就是忠粉头子,谁和皇帝作对,他就和谁急。她写的信中已经隐晦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还以为受的是一顿批。“我要有什么反应?难不成要将你抓去面圣?”
林恒没好气地应了一声,他能做到今天靠的是什么,不就是会演戏,在谁面前都得演。尤其是上面那位,他演地最欢了。他本身也不是什么讲究道义的人,当这个丞相也是当初被逼无奈,为了混口饭吃一不小心就当上了,居高位的人才知道有多难,君王多疑,一不小心那把砍头刀就下来了。苏苒倒没有十分讶异,左丞疼爱女儿是众所皆知的,他同意了自己出宫就说明他心中已经有了计量,还以为他怎么着也得先批判几下,结果连骂声都没有。“行了,行了,你有你的打算,为父不多管,但要问一句,原因。”
苏苒没隐瞒,将这些日子事说了一遍,包括老皇帝三人的事,她三言两语地将太子的罪名描述地更加重了,全都往男主身上推。林恒的脸都黑了,阴沉沉的,他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一国之君竟然能做出这种荒唐之事。“苒苒确定?”
明知女儿不会撒谎,林恒又再次问了一遍。“确定,女儿觉得奇怪,那日并未中皇帝的迷药,偷跟了一路,随密道到的是长乐公主那,女儿见到,太子,皇帝,还有公主在同一个床榻上……”像是说到难以启齿的事,苏苒闭嘴不言,这是原主遇到的,不过不幸的是,原主被发现了。“岂有此理,简直是荒唐。”
林恒猛地拍桌子,狠狠地骂了不知多少句。他早就知道当今圣上是个不靠谱的,连带着太子也不是什么有用的,但奈何为官,他只能忍着,想不到还能听到如此荒唐的事。“违背伦理纲常,他们竟然敢,竟敢如此。”
到最后,林恒都要骂不出来了,他心中更是愧疚,但又觉得庆幸,还好女儿没被那老皇帝糟蹋了。“是为父对不起你,所嫁非人。”
“爹爹严重了,皇权在上,臣子当从,女儿享受了林家十多年的福分,理应分忧。”
林恒重重地叹了口气,倘若当初,他再强势一点,或许在地底下一家人团聚也不错。“苒苒,想独占朝堂,实际上,真正难挡的不是皇帝,另有其人。”
林恒一脸正色。“爹爹是想说摄政王?”
林恒一脸激动:“就是那贼子。那贼子如今备受拥护,是我们当前最大的敌人,只有铲除了那贼子才能看见希望。”
“摄政王或许无意与我们为敌。”
苏苒小声地辩驳了一句。“不可能。那贼子阴险狡诈,无恶不作,心思歹毒,堪比蛇蝎,苒苒万万不能被他给骗了,他就是那包藏祸心的叛军。”
苏苒:“爹爹,我们如今也要反了,和贼子,叛军几字无差。”
林恒瞪了她一眼:“那能一样?我们是为了保命,当今皇上不仁,为君不正,我们这叫替天行道。那贼子就是为非作歹,灭德立违,心术不正。”
苏苒有理由怀疑左丞同意完全是为了要对付季沉渊。“苒苒,你定要离他远点,此次祈福,为父会暗中派人保护你,上次女装画像一事被发现了,那贼子亲口说了会在祈福一事上对付你,你万事要小心,别让他伤着了。”
苏苒估摸着要解释几句,但她一开口,左丞对季沉渊就没一句好话,她只能转移话题。一个时辰后。左丞有些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看来国公将你教地不错。”
苏苒淡笑不语。“苒苒放心,为父知道该如何做。今晚你在家歇着,多玩会也行,反正皇上不会去宫中。”
苏苒摇头拒绝,她不想早起回宫。林恒也没阻止,回宫确实妥当些。*“王爷,您不能喝酒的。”
军师瞧着那一瓶一瓶的灌下去,忍不住地劝阻。早知道他就回军营了,现在又知道了王爷一个秘密,也不知道能活多久。纪允冲着军师摇头,他们也就只能口头上劝,动手抢的话是不行的,一个是不敢,另一个是打不过。季沉渊被呛地咳嗽了几声,他双目失神,手中的酒瓶不知时地滚落在了地上。烈酒解愁是骗人的,连痛意都缓解不了,甚至更严重了。“她不要本王的东西,还让本王走。”
想到那张脸上的决绝,季沉渊心中发凉,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才缓解了一点刺痛感,酒选地有些辣,熏眼睛。军师和纪允只能干站着,然后大眼瞪小眼。“本王不想走,但她赶人了。”
他抱着个酒瓶像只被人丢掉了的大狼狗,缩在角落,委屈巴巴的。“贵妃或许是有隐情的。”
军师干巴巴地解释。季沉渊轻笑一声,又猛地灌了一口酒,什么隐情,没有隐情,他就是被赶走了。“影卫一事她知道了,知道本王监视了她,也知道本王一直在将她的事当成乐子,她生气了。”
下午才亲了的,晚上就把他丢了,如果他晚点去,是不是会好点,他就能晚点被抛弃,要是他今晚没去重华宫就好了。“王爷,贵妃或许是一时在气头上,过几天就会好的。”
军师想了又想才开口,说了句有用的。(友情提示:不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