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这么夸一个陌生人,惹得我倒是想快点见到人。”
淮阳王心里都有些吃味了,女儿都没这么夸过他这老父亲,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得这么高的赞赏。皇帝听后总有些怪异,他听出一种不大好的预感,这位高人听着就不太像那么一回事,总感觉是哪里有怪,却说不出来,他看了眼还在高兴着的弟弟,就当没发现算了。记得上次有这种预感还是淮阳王第一次见王妃父亲误以为是小偷抓起来的时候,现在这样倒像是,是什么他想不到了。皇帝扭头看向还在暗自高兴的淮阳王,只能作罢,他道:“你可曾告知弟妹此事?”
“我待会回去就书信一封,然后出门躲着。”
淮阳王害怕被打,提前就在外准备好了逃难的房子,就差住进去,先躲几天王妃气消了他就回家。“哪个地?也让我一块躲躲。”
皇帝毫不犹豫的要一起过去,比起弟妹,他家皇后就不一样了,他可谓是自幼就被打到大,成亲前因为年纪大了几岁被打,成亲后因为其他小事被打,皇后是个习武的,下手比武将还用力,出了这事,他估计能断两条腿。“不行,你要是来了,皇嫂不出半天就能抓住我们。皇兄反正你也天天被打,不如就急着被打算了,左右你也被打惯了。”
“我看你是……”皇帝气的就差没一脚过去。淮阳王奸笑一声:“听,皇嫂来了,实不相瞒,我进宫后就派人去请了皇嫂说你有渺渺的消息了,皇兄自求多福吧,我现在走一步。”
走前不忘幸灾乐祸。不出半炷香,御书房只传来了打骂声。虞家两兄弟在那天在不同地点不同时间同时见到了太祖。只因淮阳王刚出宫门就被王妃逮了回去。皇帝:实不相瞒,在弟弟入宫前,朕也通知了弟妹…………¥半夜,压己寨大门上的刀被取走,寨中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刚出来查看的凌致就被一根绳索捆住提了起来,那些人赶紧出来追赶。黎影戴着惟帽,一手提凌致,一手拿刀砍人,追赶上来的人被他甩在了身后。林中深处,凌致从高空中丢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猛烈的撞击,凌致又翻滚了几圈,狼狈不已。“你是……”话没问完,凌致抬眼看见了对面的人,头戴黑色惟帽,身着夜行衣,一把要比人还高的大刀,唯有木影。“木影?”
他趴在地上,喊道:“我与你有什么仇?让你三番两次的针对我。”
凌致和眼前这位还没有接触过,只听过他的名声,一个独来独往的侠客,拿钱办事,他鲜少与人结仇,自不会有人会找木影来杀他,这样的人,他当初也曾让人偷偷找过木影想借他的手除了虞苒,可偏偏,木影不接任何与朝廷相关的任务,哪怕再多钱。黎影提着刀,心里冷笑了声,你这死东西都踩在老子脑袋上叫嚣着要杀老子媳妇了,还有狗脸说无仇。作为有礼但不讲信用的寨主,他还是有一丝道德的,比如,他用另一个身份来打,老子还是有点良心的。划拉几下,凌致的衣服碎成了好几段,黎影一脚踩了下去,正踩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凌致直接晕了。“#¥*……%”黎影不由骂了两句,满眼的嫌弃,弱成狗了,和烫了皮的死猪一样没用,老子力气都没用多少他就晕了,就这种货色也敢下什么追杀令。“把他给老子抗走,看着碍眼,什么破东西?简直是在耽误老子时间,还以为能有点能耐,还没权锦有用。”
骂着,他又一脚踹了过去。丁恒和娄涿赶忙把人五花大绑扛起,也不由分的露出了嫌弃:“寨主,这啥玩意啊?还挺好杀的。”
“用的着你多话?白浪费老子换衣服的时间。”
黎影就要抬脚踹过去,又收回来了,踹他都嫌脏,直接道:“告诉那蠢县令,按苒苒说的做。”
丁恒和娄涿习以为常,斯文了几天的寨主依旧是以前的寨主,该骂的还是会骂,只是在苏姑娘面前好了些而已。瞧那晕着的人,黎影看一眼都觉得磕碜:“老子以为是什么稀罕的高手,这东西还没野鸡灵活,好好打,别一下就给弄死了,老子没这鬼空……”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握着的大刀也垂了下去,一下就从骂骂咧咧的大老粗成了乖巧的老虎,立刻让丁恒他们滚蛋。黎影飞快过去,随手就把刀给甩了,规规矩矩的站好:“苒苒。”
苏苒控制不住笑意:“原来寨主在外是这样的,嗯?”
骂骂咧咧,怪不得都说怕他,今天算是见着了,一口一个‘老子’,她要是不过来,他估计能在这骂上半小时。黎影挠了挠脑袋,常年在外这样的他第一次有些不好意思,觉得羞涩,好似自己建立了许久的形象一下就都没了,脱下那件外衣披在了苏苒身上,小心的纳她入怀里,脑袋躲了躲。“怪不得都说你好看就是长了张嘴。”
“嘴也好看。”
黎影小声反驳。“不说话的时候确实很好看。”
沉默时就是玉冠书生,一开口马上成了土匪。黎影委屈的瞧了她几眼,脸上忽的一软,他笑颜逐开,苒苒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