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庭晃了晃尾巴,他垂眸,手指握紧了他手边的衣物,这是他紧张时的动作,他小声道:“若是,以后不喜欢我了,能不能告诉我,别一下就冷淡了,至少,给我点时间准备。”
他说到最后时声线有些颤抖:“其实我也可以的,你想要墨一,想要那些嫔妃也行,这样陛下的对我的兴趣能延长些吗?”
苏苒心忽的疼了一下,她摸了摸他伤已经好了大半的狐耳朵,踮脚上去吻了吻,她拾起他的手扣住:“不会,不会有那一天的,不是兴趣,是喜欢。”
墨君庭瞳孔微缩,他小心的拥着苏苒,那双发亮的眼里藏着些难掩的欣喜。苏苒抚了抚他的背,眉眼认真:“宫中的人都是他们塞进来的,我都没碰过,我早已做了安排将他们送出去,日后宫里只有你一个。”
苏苒感觉到腰间的力度在增大,耳边是他低沉的嗓音:“已经足够了,若是苒苒真的不喜也没关系,提前告诉我就好,你想要的我都能给,别利用我。”
他受不了那样冷漠的利用,若真到了那一天,他可以自己离开。“不会,我保证,绝不会有那一天的。”
墨君庭轻轻的应了声,身后的尾巴又重新提起,圈住了苏苒的腰,肉眼可见的高兴。他还未说话,那颗白色的妖丹被抵在了他唇边,他微愣,应是没打算吞下去。“不是想要这个?”
苏苒用了点力道:“听话,吃了。”
墨君庭推开她的手,不肯张嘴,也不愿意吃。若是以往他会吃了,可现在不会了,他找到了男子之间也能的方法,才不需要这种东西,以后要是没有了发情期,他会很难过的。他早就发现了这东西,苒苒想让他拿,他就非不,在御书房故意转了四五圈也睁眼说瞎话,就说看不见,总之,他就是没看见,也不想吃。苏苒皱了皱眉,拍了拍他的手:“发情期不想治了?”
狐狸摇了摇脑袋,不想治了,他已经有办法治了。苏苒无奈,只能哄他吃了,好不容易从空间翻出来的东西,不吃都白费她放这的力气,她轻轻的掐住他的嘴,就要丢进去,瞬间,手里多了只狐狸。几只爪子使劲的往苏苒身上扒拉,脑袋藏起来,就是不肯探头出来。苏苒:……‘啪嗒’刚刚狐狸忽的摔在地上变成了人,他愣神了会,眼眸发红,身上炙热无比,不定时的发情期说来就来。苏苒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带到了榻上。“妖丹……唔”“不重要,苒苒在就行。”
原来打的是这主意,一切声音被消融。……早朝。“朕近来结识了位有意思的人,今日问问各位爱卿该如何处置?”
金銮殿上,朝臣相互看了几眼,低声论了几声,太傅上前道:“敢问陛下说的这人是何身份?”
能让陛下说出结识的话,估计身份不会太低,可又用到了处置这话,他们一时没个判法。“若时机尚可,他或许有朝一日能站在朕这位置。”
朝臣大惊失色,纷纷猜测是先帝哪位死去的皇子,猜测各有不同,实在是定不下来。“陛下说的是何人?”
苏苒示意安得福,下一瞬,谢旬进了殿内,他行礼过后,面向群臣。谢旬,名字陌生,未曾听过,世家没有,官家这边也没有。唯独沈文卓的那一派有些变了脸色。“敢问这位公子是何身份?”
“前朝太子一脉,嫡系的子孙。”
前朝已过百余年,早已消失在记忆中,这让有些老臣都要去记忆力使劲的扒啦才能想起些东西,太子一脉出现在此,沈文卓的人脸色别提有多精彩,心里恨不得赶紧下朝去通风报信。“朕意外认识了此人,倒是觉得有趣,请来了宫中也让各位好好瞧瞧。”
“陛下,此人突然出现,谁知他的话是真是假,没个证据,岂不是谁人都能说自己是前朝太子一脉了?”
侍郎是沈文卓的人,他焦急的上前。大人是以前朝王爷那一脉来称的,若是来了位太子一脉,就算是登位也要往后排了。“谁说我没有的?”
谢旬立即让人呈上了前朝太子妃的御用物,想起那十万两,他可卖力了,恨不得将家里的锅碗瓢盆都带来。侍郎瞧着那几样东西,顿时住口,尤其是经人检测后,所有东西都是真的。而苏苒手中也多了一块太子令,这更是让沈文卓的人都急红了脸。晴雨选择了‘贵妃’的位置,她在两全,想着沈文卓或许登位后给不了她贵妃,四妃之一自是不如贵妃,她比对分析过后,想的便是,沈文卓赢了她就回去,若是输了她也能装不知道,最后跟着皇帝。苏苒没揭穿她那点心思,只随口夸了两句便止住了,左右,沈文卓的人会发现的。“如此看来,他的确是太子一脉,各位大人不如说说如何处置?”
没人敢应答,若是处死,倒也不至于,百余年了,又不是昨天灭的国,此时更难的便是沈府一派,若是处死了,那大人便是乱臣贼子,不救,他们的路也不好走。为难之际,苏苒接下了自己的话:“既然各位大人想不出法子,不如就赐些银财,归隐于市,此事也作了了断。即日起,任何人都不得拿前朝说事,否则,格杀勿论。”
沈府的人欲哭无泪,只能憋屈的夸着陛下圣明。前朝一事若在此结束,日后沈家想如何反都会当成千古罪人,以往还能说是‘复国’的由头,如今这条路是彻底断了,太子令也到了陛下手中,他们想重新拿回来简直是难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