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慎行。”
苏苒推开了他的手,却被穆谌反手握住,他抓着她的手腕,手指微微上移,他强行的掰开了她的手,钻进了指缝中,他的手过冷,凉意让苏苒下意识的要扯开,下一瞬冷意消除,温热的内力传入了她的手心。“慎行?你在外应该听说过本王的名声,本王向来任性妄为,偏生不会慎行,本王倒要看看,不顺你心,更不照你想,你又会如何?”
穆谌握着她的手,力道加重了些,他笑着提议:“是去告诉义兄处置了本王?还是要向你那未来夫婿告状?本王不姓梁,正好借此联合处置了个祸患能让你……”“疼。”
一个字打断了穆谌接下来的话,他忙不迭的松了力道,捧着苏苒的手端详了一番,上面没有什么痕迹,他小心的揉了一下,而就趁此时,苏苒收回了手。穆谌:“本,我没有用力。”
只是握紧了些,那力道他控制的很好,没有要伤着她的意思。苏苒抬头看他:“我若是没有出声制止,皇叔是不是要将我的手给折了出气?我与皇叔今日才见面,皇叔字字句句不离殿下,莫非皇叔与殿下有私仇,才刻意趁殿下不在来找我出气?”
她话中的讽意穆谌充耳不闻,目光只落在了她的手上,穆谌语气轻缓:“我并非有意,若是你觉得疼了就打回来,不如折断我的手给你出气如何?”
穆谌将手放在了她的面前就要直接当场给拧断。“不需要,皇叔只需告诉我,殿下与您是否有私仇?”
苏苒攥紧了手,忍着没去安抚他,言语中带着些冷意:“您到底对殿下有何不满,要将仇强加在我身上?”
穆谌伸手要去碰她的手,却被苏苒躲开,他怔愣住后开口:“没有,我和他没仇。”
他甚至连梁泽长的如何都记不清了,要不是义兄常在他耳边提梁泽的名字,他可能是谁都懒得去记,何来的仇恨。“既然与殿下无仇,那便是与父亲了,父亲镇守边疆多年,又是哪里得罪皇叔了?”
过冷且带刺的话让穆谌心里有些不大舒服,他声音很轻的否认:“也没有。”
宁振他许久没见过了,之前打过些交道,后来便没了交情,只是偶尔碰到了会大声招呼,更不会有仇。确切的来说,与穆谌真有仇的都已经找新父母去了。“既然都无仇,那皇叔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我若是没记错,我与皇叔今日才见面,以往也不认识。”
苏苒早已熟知,穆谌喜静,唯一愿意见的就是皇帝,若没大事几乎不进宫,原主与他也不相熟,要不是有张画像,或许人出现在面前也不一定能认出,毕竟穆谌身边鲜少带人,又不穿官服。穆谌瞳孔张大了些,他猛然清醒,他们根本就不相识,今日来此的目的被他车底下想起,袖口的荷包似乎在发烫。他不过是来还荷包的,和没有交集的人在此纠缠了这么久,那不是他的作风,穆谌恍惚间不知该回些什么,他沉默了有一会后,声音低沉:“我没有要为难你”穆谌要解释才发现他的话很难令人相信,他接着道:“我刚刚所做的,对你有困扰是吗?”
“皇叔以为呢?皇叔若不想我为难,请暂时的,走远些。”
苏苒望见他眼中的无措,一时难将拒绝的话说下去,她安慰的话就要脱口而出,立刻止住。穆谌心间一颤,顿在那,低垂着眼眸,他往后走了些,小声的询问:“这么远行吗?还是说你口中的远是说我不能出现在你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