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便收到了梁泽打来的钱,打在了穆谌卡里,足足一个亿,还有一批被卖出去的古董,阮笑做的隐秘,却不敌梁泽查的仔细,所有买家都被他找到,他以高价买回,再将古董寄到了穆谌这。只有一个晚上,这速度倒是让苏苒有些惊奇,她看了眼在边上的穆谌,忽的笑了声:“你帮的?”
“以那小子的速度估计还需要几天,与其让他一日日的来寄,不如直接一次性解决。”
倒不是穆谌瞧不起梁泽,只是他挺烦这小子,在千年前讨人厌,现在更招人嫌,他没不想去见他,更不想苒苒去见他。穆谌轻挑了眉眼,带着些得意,他比那小子能耐多了。苏苒将手上的花瓶放好,顺着他的话夸道:“穆教授厉害。”
穆谌扬起唇角,若是有尾巴估计能翘上天去,他扫了眼这些东西:“苒苒打算如何处理?”
“拿去给你们考古队。”
苏苒只思量了几秒后做出了决定,她并非是多大方的人,但经过昨日一事,倒是能看出林教授等人对打开古墓的迫切,她能理解,可也只是理解。古墓的原主的,在墓上下了这么多功夫,明显,原主并不愿意后人挖空她的墓地来研究,不是她的东西,苏苒下不了决定,也由此在最初时候便找系统确认的原主的想法。‘顺其自然’石门可开,苏苒看了几日的史书,记载原主事迹的文献少的可怜,也由此她从古墓中搬出了些有用进行录入,顺便与穆谌一起整理,一代女帝,不该被遗忘。她早些日子便有了计划,那便是将某些特定的东西搬到石门第一室,为考古队打开石门,剩下的便如原主所说的顺其自然,古墓机关众多,想破第二关需要很长时间,至少在她离开之前是破不了的。穆谌听后微微皱眉:“苒苒若是不想就不必送,我来解决。”
出了昨日的事,林教授等人已然没脸来见人,更别说提古董和石门一事,他们过分信阮笑的话差点冤枉人,自然不敢来打扰。苏苒拿着手中的书,靠在他身上,眉眼认真:“也该为宁姀正名,让人知道她存在过。”
那些刻写着宁姀名字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证据,能打破所有质疑。“好歹也算是王爷的半个侄女,你帮自己侄女不为过吧?”
穆谌顿了下:“为不为过不知道,但陛下的话得听。”
他和宁姀说句实话见面的次数少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总的来说,还没他在家随手种的树关系好。苏苒莞尔一笑,陛下的称呼瞬间让她忆起了很久之前,某人吃醋的时候就爱委屈巴巴的在朝堂上喊,逼的大臣差点当场上吊。“宁姀是义兄最出色的孩子,也当得起帝王二字。”
能在穆谌嘴里听见夸赞苏苒觉得新奇,穆谌单手揽着苏苒,温声道:“我与宁姀的见面次数不过五次,印象最深的是宁姀假死到了我的封地北荒。”
穆谌一向对任何事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他对宫中之事知晓的清楚,也仅仅只是添个乐子,义兄的几个儿子他都见过,梁泽算是比较有脑子和有用的,但宁姀要比他更好些。对于这个侄女,穆谌没什么看法,仅仅见这么几次面,若非的义兄所托,他或许连名字都懒得记,元年几年,宁家被灭,那时的他早已回了离皇城最远的封地,宁振死后几日他才得知消息。宁姀被废打入冷宫,他念在义兄的情分上派人去皇城,却不想宁姀在冷宫自杀,第一次认真见宁姀就是在北荒。假死的宁姀带着义兄的玉佩和云妃的信件在城门前跪了许久,为的是借兵。虽是简单的几句话,但苏苒能想象出那时的场景,假死心上的人孤注一掷,为的就是重新杀回去替宁家鸣冤,有如此毅力的宁姀在任何时候都值得佩服,她的名字该出现在人前,也该被人记住。本是正经的场面,穆谌握住了苏苒的手,轻轻摩擦着,脸上带着些不明的意味。苏苒手中的书忽的掉在了地上,她偏头,穆谌已然压了下来,他扣着苏苒的腰:“苒苒,我在这里学了很多。”
“什么?”
穆谌眉眼含笑,手已经开始乱碰,一口咬住苏苒的耳垂,缠绵斯磨:“一些新的知识。”
床上用的。后半句穆谌轻声附耳说完整,苏苒眼中带着些错愕,还未有动作就被制服,她小心的挣脱,却不料腰被掐住,掌心的炙热和穆谌的动作让她失力。“苒苒上次没做完的,这次是不是该还了?”
穆谌的话语缱绻,他指尖从苏苒侧衣外滑了进去,手毫无规律的摸索着,直击那片温软,随后又咬住了苏苒的唇:“你在上也行,就是疼些。”
……医院门口,梁泽抽了根烟,他没有烟瘾,只是今日烦躁,才买了盒烟,烟味的苦涩,梁泽似乎没有感受到一般,他手指夹着烟头,在门外站了很久之后才进了病房,看着床上的阮笑,他狠下心:“笑笑,我们结束吧。”
还在计划着如何凭借演技走过这一关的阮笑脸色扭曲,全是震惊,她不会想到梁泽竟然要分手。她倒卖古董,冤枉宁姀的事全被抖了出去,那群考古队的打电话给了经纪人,要求她对宁姀道歉,而网上似乎已经有了风声,她以往的一切都是凭借宁姀才火的,都是假的。铺天盖地的骂声让阮笑只能暂时采取冷处理,她着急的不说这些,而是梁泽,如今竟然要提分手,阮笑有些崩溃:“为什么?你说过的,我们要结婚的,你是不是喜欢上宁姀了?”
梁泽见她依旧执迷不悟的模样有些心累:“笑笑,够了。我们的事和外人无关,我会替你解决网上的事,但日后,你也退出这个圈子,那些倒卖的古董我已经赎回,我会给你一笔钱,你以后,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