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毒打谩骂这种事在崔诏家是常见的,家里的钱全被继父赌博花完,母亲因为常年被打不敢出去工作,他们逃过但又被抓了回来,想过报警,但那男人拍了无数的私密照片,这件事拿捏了母子俩。为了能让母亲好过,崔诏没日没夜的挣钱学习,最后考上了好的大学,甚至进了明氏,他总算能带着母亲逃脱,靠着给钱让继父安分,但却再次被继父抓住。崔诏母亲被抓,他又一次沦为了继父手里的奴隶,他只能用钱保住母亲的命和尊严,那些私密的视频太多了,他不敢鱼死网破,只能从中周旋,却不想这次妄图拖延的事被继父发现,他也由此被打了一顿。总的来说崔诏是里面最不正常的一个,但比起剩下那几个用照片威胁,扒女主衣服,强jian,他还真没做这种事,他只是想网上爬,成为更高的人,然后救出母亲,杀了继父。大概是母亲经历的影响,他从不拍那样的视频作为威胁。至于后来,崔诏的母亲咬舌自尽,崔诏彻底爆发,偷偷杀了继父,苏苒看了眼地上的男人,只觉得恶心。“把他脱光丢海里,装进笼子里,顺便招几条海蛇,最好是有毒的,别让他死了,就吊在那。”
苏苒说完后看向司珩:“你能做到的,对吧?”
司珩骤然顿住,他有些支支吾吾:“你,你是不是知道了?”
他的身份,他换了好几次脸过来呢,那个二号的脸已经没再用了,昨天还假装了自己是RH的人,但苏苒好像没信,大晚上的他又跑过去看她,被发现了。苏苒听后在他身上打量了几眼:“知道什么?你是说你野鬼的身份?”
司珩直愣愣的看着她,然后辩解:“我不是野鬼,我是活的。”
“哦。”
“……”司珩抿了抿唇,有些难受了,她没信他,他只能默默的提起地上老男人的身体然后随手一挥,那男人消失在了原地,如今只剩下了崔诏一人。“他呢?”
“当然是送医院了。”
苏苒查看了崔诏的伤,伤的倒是有些严重,看来近几天公司的事得她亲自来做了。她余光瞄了眼某人,然后轻咳了声:“我送男朋友去医院啦。”
司珩沉默,他握紧了手,脸色微微的变了,总之不算好看,她交往的那几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她自己当成宝,他们都不想她好过呢。越想越生气,对自己就这不感兴趣那不感兴趣,对他们几个蠢货就关心备至。司珩转身,扫了眼崔诏,然后转身不语。突然想打人了。苏苒朝他看了几眼,竟然还不动?她蹲身,又再次开口:“他伤的听严重的,要快点送医院才行,小叔不想去的话,那我就自己去了。”
说着手就要碰到崔诏,在离他还有一厘米的时候,苏苒的手被握住,她被迫起身,有种不知名的力量带着她往司珩身上扑,不到几秒,司珩把人捞在了怀里。“他死不了,不许碰他。不只不能碰他,那几个也不能碰,都不许。”
司珩死死的搂着她束缚着不让她动,但没敢用太大的力怕弄疼她,他心情愈加的烦闷,有种说不出来的生气和难受,就是不想让苏苒碰崔诏,也不想她碰别人。“可我不碰的话,崔诏就要没命了,总不能不救吧,毕竟他可是我的……”“苒苒。”
司珩立刻捂住了她的嘴,他稍稍动手,蓝色的光亮在周围散开,突然出现了个与他相似的人,那人托起了崔诏。“我来,你不许碰他。”
苏苒眼底含笑,她靠在他肩上,声音低了些开口:“行吧,那就你来。”
司珩脸色稍稍的好了些,他吩咐着玩偶将崔诏这该死的东西扛去车上。“以后……”话没说完,他低头看见了苏苒眼中的笑意,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耍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苏苒一脸单纯,眼里全是疑惑:“故意什么?”
她知道什么呢,她只是不想搬崔诏而已,柔弱的她有什么错呢?司珩就差气笑,他就知道是故意的,他就要说话,苏苒接着道:“不是你让我不许碰的?行啊,那我现在不听了。”
眼见着要走,司珩摁住了她的肩膀。“我让你不碰你就真的不会碰了?”
“当然了,我向来很听长辈的话,小叔。”
司珩心中的情绪因为这温声软语而消散了,他垂着眼眸,心中突然有了句话想问,如果让他们分手呢?也会听吗?他暗暗一惊,被自己心中的想法给吓到了,他一向不动情欲的,不可能的,是错觉吧。远处的莲花又碎了好几块,但他根本无暇顾及,甚至没有发现,因为苏苒牵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刹那间,司珩脸上扬起了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的,他扣紧了些,那股甜意到了心间。“小叔送我过去吧,如何?”
苏苒抬眸,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司珩眉眼柔和:“好。”
……医院,崔诏的母亲也被救下,因为常年被打,崔母的精神状态已然出现了问题,医生迫不得已打了镇定剂才安睡过去,身上是被凌虐之后的伤,有些惨不忍睹。崔诏醒来时,睁眼就看见了天花板,医院的消毒水味让他清醒,他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小苒,继父那种人是不可能放过她的,他拿起手机就要拨出电话,却见苏苒进门。“小苒,你有没有事?”
这次的着急带着点从未有过的真心,他确实不希望苏苒出事。“受伤了就好好躺着,你起来做什么?”
苏苒蹙眉,脸上带着些担忧:“你身上的伤没好,别乱动。”
崔诏这才重新躺下,但视线一直在苏苒身上。“别看了,我没事,你突然不见了,我让技术人员跟踪了你的账号,找到了你,去的时候带上了明家的人。”
苏苒的解释让崔诏彻底放心,他自然不会以为苏苒是刻意跟踪他,他想起那个男人,有些犹豫的问道:“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