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剥夺了我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尊严!”
穆芸嫣目光一凝,冰冷的脸上满是疑惑。陈长生将连接大海,专门为养鱼而接的水管龙头打开,海水哗啦啦地流进水缸里。“这也是我要跟你离婚的原因。”
“因为无论是你也好,还是你那些家里人也好,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这些话,开口闭口就是我用了你们多少钱。”
“对,没错,我母亲得病,当初动手术的五十万,的确是你们穆家出的。但那钱,是我答应入赘你们穆家,答应做你穆芸嫣老公后,你家才给的,就相当于是我卖身的钱。”
“至于后来我母亲化疗,那些钱全是我去外面工作,并做兼职自己挣得。”
“穆芸嫣,你别说的你,你家为我付出了多少,我在你家当了几年的佣人,被你跟你家人呼来唤去,我早就不欠你什么了。”
“而我也受够了你们的高高在上,受够了你爸,你妈,还有你妹对我的呵斥与排挤,更受够了你那些亲戚对我的冷嘲热讽。”
“你知道,你妈跟我说了什么,让我直接走人吗?你妈把厨房的抹布甩到我脸上,骂我是废物,是吃你穆芸嫣软饭的窝囊废。她说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让我这个农村人做她的女婿。然后,你家的那些亲戚也在旁边一个劲儿地说风凉话,说我这个农村人,不配住在你们家,更不配过城市人的生活。”
“说实话,当时如果不是念儿在旁边,我真会给你妈几耳光,让他们知道我这个农村人也是他么有脾气的。”
听到陈长生心中最真实的话,穆芸嫣满脸的冷意。也极其的失望。见过这场家庭大战后,直播间的粉丝也是议论纷纷。“我去,这是真的吗?兄弟们,我刚来,这是不是为了节目效果,在演戏啊?”
“草,要是老子是主播,敢使唤爷,我非得弄死他!”
“说心里话,我觉得主播是真不成熟,都有孩子了,就不能为了家庭跟孩子忍忍?何必要闹离婚,搞得家庭破碎呢?”
“那个ID叫柠檬冰水的,你怕不是智障,主播不成熟?他该忍?你回去问你爸,看他会不会给你几巴掌!”
“我也觉得那个叫柠檬的是智障,主播能说出这番话,就说明他是真的忍不下去了。未经他人苦,就么叫他人善良,否则就是道德绑架。”
“我倒很想问问那女人的妈,她祖上数三代,是不是农民!这么瞧不起农村人,她怕是吃屎长大的吧!”
“主播,争点气,好好在家乡发展,等做出了成绩,就回去好好打那些势利鬼的脸!”
而这时。蒋大爷联系的修坟的师傅来了。他们带着工具,从外面走进来,问道。“陈长生在吗?我们是来替他母亲修山的。”
陈长生没有在理会穆芸嫣,当即对那些人说道。“我就是陈长生,真是麻烦各位了。”
说完。他进屋,拿出昨天下午买的香蜡,走出来就对陈念儿喊了一声。“宝贝,过来。”
陈念儿抬头看了看自己妈妈的脸,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从穆芸嫣怀里挣脱开,然后朝陈长生跑了过去。陈长生将她抱起,当即就要跟他们朝外面走去。“陈先生,我是京华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姓刘。介与我们当事人的委托,我想告诉你,以你现在的居住条件,以及生活条件,完全不具备扶养孩子的能力。”
“如果走法律途径,你必输无疑,到时你不仅将失去对孩子的抚养权,还会搭上一大笔的诉讼费用,这是你承担不起的。”
“不过我当事人承诺了,只要你愿意放弃抚养权,她可以支付你二十万元的赔偿,而且你每个月还能有一次看望孩子的权利。”
刘泽用手扶了一下眼镜,表情严肃的对陈长生说道。“什么狗屁律师,我看他一定收了那臭女人的黑钱!”
“主播,所有诉讼费用我替你出了,私聊我卡号,我给你打钱。玛德,真的太欺负人了,这官司必须打,而且还要打到底!”
“有律师了不起啊,我爸还是律师呢,而且还是从业二十多年的高级律师。主播,有律师需要,跟我说,我找我爸帮你打这官司!”
“这环境怎么了?怎么了?不仅环境好,而且空气那么新鲜,在农村生活比在城里吸尾气要多活许多年!”
直播间里的人,纷纷发弹幕,声援着陈长生。陈长生转头,望着刘泽语气冷漠地说道。“二十万,你还是让他给你当劳务费,然后做好心理准备将这场官司长久打下去吧。”
“对了,我们农村全是土,会弄脏你这个大律师的鞋。所以,我请你滚出我家!”
说完。他抱着陈念儿,直接走了。直播间里。主播霸气,主播66666的弹幕,刷遍整个屏幕。“你!”
刘泽脸上露出了怒色。穆芸嫣呼了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踏着高跟鞋也跟了上去。来到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陈长生的父亲,就埋在这里。来到父亲坟前。陈长生点燃香跟红烛。带着陈念儿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后,他一边烧着纸,一边说道。“爸,儿子把妈的骨灰带回来了。”
“妈因为那个病,受尽了病痛的折磨,我努力想挽留住妈的命,但最后还是没办法。”
“儿子准备将妈的骨灰,葬在你的旁边,希望你们在天上能永远在一起。”
穆芸嫣站在后面,看了会儿,也走过来,从陈长生手中抢过纸,蹲身开始烧了起来。陈长生没有阻止。起身,对修坟的师傅说道。“把我妈的坟,修在这旁边。她是个喜欢节俭的人,所以不用修的太过华丽,让她永远跟我爸做伴就行了。”
那几个师傅点了点头。拿起工具,就开始动手。但过了没一会儿。就有一大帮人,从这边走了过来。“喂,干什么的!”
他们总共有十几人,穿着都很社会,带头的叼着烟,脖子上挂着条大金链子。吼话的,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