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虽然总是经营着不入流的行业,但是说到底也算是有头有脸了吧,他们父子俩的霸王行为,倒是成为众人不敢惹的最大原因。接收到周扒皮的眼神指示后,俩大块头很快的就出门去办事了,他们办的不是别的事情,正是去找刚才被打成脑袋开花的自恋狂,看他伤势,肯定就死不了,听那卢匹夫的口气,倒是把那自恋狂抬去医治了,万一他病治好了去官府证实下就是周扒皮打的,那可是要蹲大牢的呀。“有没有看到一个脑袋开花的男人?”
不敢三七二十一,他们在街上随便拉起一个就问。“没……没……没有……”赶集的妇女被他们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坏了,手和头一起摇,似乎和拨浪鼓一样。这个没看到,那下一个,“说,有没有看到一个脑袋开花的男人?”
这回事摆摊卖胭脂水粉的小贩。“没……没看到,倒是看到一个男人被官府的人抬走了,那个男人身上好多血。”
小贩也恐惧他们的血性,非常老实的报告自己看到的内容。“往哪里走了?”
大块头问。“那……那边……”小贩好可怜没被吓得两腿发软,只能用手指指西边的去向。得到了自己的要的答案,他们当然不会在纠缠这可怜的小贩了,拔腿就往西方追去。还好伤的不重,至少脑袋还扛着脖子上,至少还能喘气,至少还留着小命可以让他继续得瑟的去自恋。照着镜子,摸摸头上被大夫包成像兔子一样对自己,“该死的周扒皮,下手这么重,真敢打老子。”
“别自言自语了,走吧,随我去见官,像卢知府说明这件事情的原因。”
“对,对,我要报官,我告诉你,这是周扒皮打的,把他抓来,去蹲大牢。”
自恋狂痛恨的说,好担心这一下会毁了自己完美的一切,那对于他真爱美的人说,就是件非常不得了,非常残忍的事情。“这话,你留着和卢知府说,孰是孰非,卢知府调查之后自有定夺。”
站在他的一侧,很有耐心的等待着他的挪动他尊贵的脚步。“好,我跟你走。”
这可事关自己的利益啊,当然要走,而且还要快快的走,再次从镜子上确定自己这个兔子包容没问题之后,他疾步的走出药房朝知府府奔去。“就是他。”
周扒皮的俩随身大块头保镖正愁着找不到人,他到好,自从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不知道是不是上天都喜欢捉弄他,“脑袋开花的,站住。”
脑袋开花?难道是在叫自己吗?自恋狂很自负的用一个自认为很完美的姿势转头,这不转还好,一转差点吓得尿裤子,那俩大块头来势汹汹,如山门海啸般的席卷而来。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刀,真愣愣的朝他砍来。“救命……”啊字还没出口嗯,就看到大块头以连续后空翻的速度往后倒去,随后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你们何许人也?敢当街放肆。”
官差上前用脚踩着其中一个人的胸口,“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他们是周扒皮的收下,肯定是周扒皮让他们来的,不用说,肯定是来杀我的,我就说周扒皮不是好人,那凳子砸我,还雇人暗杀我,你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
自恋狂可怜兮兮的拉着官差的衣角说,但是眼神里却闪烁着别样的兴奋,因为他就要打赢周扒皮了。不过官差又不是笨蛋,何况是卢知府最得力的助手,他当然不会凭着一面之词相信自恋狂的事情,再说了自恋狂这种的也不是什么好人,“起来,跟我走。”
他用脚踢踢那两人。就这样,一个官差压着三个人回知府府。卢知府把周扒皮压来并没有直接升堂,而是恨耐心的等着得力助手的回来。倒是周扒皮,他实在是坐不住了,“我说卢大人,我知道您寂寞,可是就算您寂寞也不是这样排挤时间的呀,这让我来大眼瞪小眼的何必嗯,本公子决定要回去了,您请好。”
“站住。”
卢知府大声的呵斥住他,“本府何时允许你回去了?”
“是,您是不允许,可是您这迟迟不上堂,本公子决定不陪您玩了,本公子要回去休息了。”
他痞的要死的伸伸懒腰,把插在脖子上的扇子拿下啦,装模作样的扇啊扇的,准备要回去了。“周公子请留步。”
说是迟,那是快,正好这个点,官差压着三个人回来了。“启禀大人,人已经到齐了。”
“好,升堂。”
卢知府一声令下,站在堂内的官差手持仗棍,有秩序,有节奏的敲打着地板,低沉的含着:威……武……“堂下所跪何人?”
卢知府一敲堂。“回大人,草民何柏业,在周家赌坊被周扒皮用板凳打成这样,请大人替小人做主啊。”
他带着哭腔的指指自己的脑袋。“为何打你?”
卢知府问。“放屁,他放屁……”周扒皮怕事迹白露,赶紧的插话,“是他自己躲闪的不快,怨不得我。”
“你闭嘴,本府没叫你回答,保持安静,否则本府视你藐视官堂。”
他可不想多加一条罪名,只能幽怨着闭上嘴巴,可是眼睛是恶狠狠的盯着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后者被看的心有余悸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因为我们在议论王妃,人人都在说王妃的好,他,周扒皮不知道发什么疯,不允许我们崇拜王妃,本以为他是因为他进过王府所以了不起,没想到他抡起凳子就打。”
何柏业朝卢知府磕了磕头,“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
“周扒皮,可有此事?”
这回该轮到他回答了。他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还有那么多人看着,这事情吧,周扒皮倒是有点自知自明,自知如果耍赖的话,估计真的会去蹲大牢,还不如直接承认,“大人,他说的话只为了一半。”
“何解?”
“草民并不是不允许他们议论王妃,可是您想,王妃是多么的高高在上,而赌坊又是何等的下三滥不入流的地方,在那种地方议论王妃,岂不是侮辱了我们高尚,大度,聪明美丽的王妃嘛,草民只是下手不知轻重而已,所以才误伤了他,这样吧,草民愿意承担一切的医药费,当时向他的赔偿。”
周扒皮这回不知道怎么的,脑子突然间好像好用了一样,说起话来倒是还有几分理。“大人明察,此时绝非周扒皮所言。”
眼看着卢知府陷入沉思,自恋狂倒是有点担心了,他赶紧出来维护自己的利益。“大人明察,草民所说的才是真的。”
周扒皮也赶紧站出来。“不,大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为什么周扒皮的两个手下拿着刀要来杀我,如果不是官差大人久了我,想必我早已命丧黄泉了。”
真悬,差点就忘了还有一张特别有力量的王牌呢。“你们俩个说,到底怎么回事,如有半句谎言,本府先摘了你们的脑袋。”
卢知府不是那中血腥的人,但是他是个聪明人,很明白叶希晨让他管辖的用意何在。一听是要掉脑袋的事情,这两人虽然块头长得出奇的大,但是胆子却是出奇的小,兢兢战战的说“大人饶命,不是我们要去杀他的,是少爷,是少爷让我们去杀的。”
“你们俩笨蛋啊。”
周扒皮忍不住的在公堂上无理起来,本来跪着的他,起身就朝他们踢过去。“大胆周扒皮,如果事情真相大白,本府叛你监禁大狱半年以示悔改。”
这一判案,最高兴的莫过于自恋狂,最不高兴的莫过于周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