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着念兰。长密乌黑的发,散解开随意的披落在枕上,小巧的瓜子脸只有巴掌大小,白皙似能掐出水来的嫩肤,找不到一丝的瑕疵。饱满的朱唇因失血过度而有些惨白,乌黑的睫毛掩盖了整个眼脸。高挺的鼻梁,鼻息见不停的呼吸着,显示她此刻沉睡,而不是一个睡美人。真实的她远比画上的她美了太多。慕容流云慢慢坐下静静的看着念兰的睡颜,情不自禁的伸手上前将念兰额前的几丝顽皮发梢撩开。指腹留恋的在念兰的脸上返回抚摸。似永远都看不够,摸不够。早上,他亲眼看着念兰随着宫里的一个太监进宫。却迟迟不见回来,直至晚上,回来的时候,被一顶皇室的轿子抬着回到院子!她以为是因为念兰睡着,所以才将她送到房门口。见念兰出了轿子,说了句什么,离的太远,他听不清。随之那些轿夫离去。之后就是念兰差点昏倒在地,这一幕幕全数落入他的眼里,可是他却不能在第一时间赶出来抱住她,保护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第一次恨自己离的她那么远,在那一刻,他脑海里迸发出一个自己从未有过的想法,他想要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不想再远远的看着担惊受怕。不愿今日的这种事再次发生。随后就看见一个小丫鬟进进出出的换水。再受不住心的控制和煎熬,所以今晚。他鼓起勇气,来了。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看她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亦或者是受了什么伤?受伤?对,她哪里受伤了?撩开被子的一角,床上的念兰早已经在月月和竹儿的帮助下,换上了新的白色里衣。慕容流云将念兰身子上下回来的仔细看了看,却看不出来她到底伤在哪!在最后,帮念兰重新盖上被子的时候,视线被包裹着层层白布的小脚吸引住了。她的脚受伤了?怎么受的伤?他想知道。可是,这一切不从得知。慕容流云小心的将念兰脚伤的布拆下,看到脚底虽已经擦上药,却依旧恐怖堪言的伤口,破碎水泡脓水和血丝参杂在一起。心疼。心无边的疼。闭了闭眼,从怀中掏出一瓶上好的白色小瓶子。站在外面的影和房梁上的魅看见这个瓶子时,脸上露出的皆是不解。他们自然知道之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这人是谁,怎么对这女人那么好?”
影思考着,语气带着点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吃味。“又是一个被你所惑的男人,兰儿,你究竟招惹了多少男人?”
魅则是更加的郁闷至极。但是人家是对念兰好,他没有理由拒绝,再说,他私心的希望念兰早些好。不愿她多受罪。慕容流云打开瓶盖,好不心痛的在念兰的脚底撒上数白色的粉末,又将白布从新包上。被子又从新给念兰盖上,捏好。又呆坐了一会,才站起身。猛的将手中的瓶子朝魅的方向扔去:“这药,刚才你也看到了,应该不用我教吧!”
说完,不再停留,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