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家。上次来的时候。给余春芳家建房子还得找个借口。现在没必要了。女婿给老丈人家建个房子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赵丽丽走过去挽着余春芳的胳膊,“姐,山村野妇,你别生气。”
“我和她生哪门子气啊,她爱说什么说什么,只要你们不在乎,小哥不在乎,我更不在乎。”
余春芳笑道:“上次在家里,我说我是你姐,你却说我是你嫂子,这会咋又叫姐了。”
赵丽丽把头靠在余春芳肩头,“你永远都是我姐姐,亲姐姐。”
余春芳点头说:“你告诉易飞,就说我谢谢他,看到他愤怒的样子,我真的很感动,想想,这半年多,我也没帮他什么,都是他在帮我。”
赵丽丽说道:“你自己去说啊,你又不是不认识他。”
“我说和你说自然不一样。”
余春芳拍拍她的脸,“小妹啊,你可不要错过了他。”
赵丽丽不置可否。余大山铁青着脸从车上下来。刘桂兰还骂骂咧咧的。余春芳劝道:“行了,多大点事,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时间长了,自然没人再提。”
看到女儿和女婿都没事人一样。余大山脸色缓和了许多。转过身招呼三道长、周桥夫妇。院门紧锁,虽然是自己家,他却没有钥匙。大家都站在院门口。场面一时比较尴尬。余春芳对着站在远处观望的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说:“柱子,你爸爸呢?”
那孩子是余二狗的儿子余国柱。余国柱远远地说:“都在村西修路呢。”
余春芳说道:“去把你爸喊过来,就说赵总和小易总来了。”
余国柱便飞跑着去了。刘桂兰围着院墙转了一圈,回来说:“赵总,这得花多少钱啊。”
她长这么大,除了城里,还没见过这么好的院子和楼房。就是易飞的家,也没有这个院子气派。赵总的家,她去过,远看还不如这个院子呢。“花不了多少钱。”
赵秋城笑道:“大嫂,你叫我名字就行,我们自家人,叫什么赵总。”
刘桂兰说道:“那怎么成,你虽然是我妹夫,可是我现在也算是丽飞公司的员工吧,礼不可废。”
论年龄,她还没有赵秋城大。喊他名字有点叫不出口。叫赵总正合适。听到刘桂兰说礼不可废。余春芳“噗嗤”笑了,“大嫂,丽飞公司的老板是易飞和丽丽,你别搞错了。”
“你还笑!”
刘桂兰有点恨儿不成钢,“空长那么大个子,石爱军胡说八道,你还不上去撕烂她的嘴,用得着小易总动手吗?”
小易总再小也是男人,打女人容易被人讴病。赵丽丽说道:“大嫂,芳芳姐是什么身份,和那泼妇动手不是降了身份?”
小哥虽然不是官。但要说起来余春芳的身份。临东市没有哪个女人比她更高贵。也就芳芳性格平和。说她跺跺脚,临东也要抖一抖,一点都不夸张。刘桂兰想了想,赵丽丽说得也有道理。“可是也不能有小易总动手,小易总身份不更了不得。”
易飞笑道:“大嫂,我算什么,我就是一个孤儿,下次见了那泼妇,我再揍她一顿,下次找个没人看到的地方揍她。”
刘桂兰“咯咯”笑起来。妹夫虽然不错,可总是一本正经的。还是小易总说话让人爱听。石爱军这种人,多揍几次自然就会闭嘴了。——————不大一会。余二狗、余志国和支书余三槐匆匆从一条街上跑来。余二狗老远就喊,“赵总,小易总,你们来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说啥咱余家岭也搞个欢迎仪式。”
“搞什么欢迎仪式。”
赵秋城笑道:“我们就是来看看,尽快让余家岭基地运作起来。”
易飞把众人介绍给余二狗。“二狗哥,张老师你见过,以后一段时间要呆在余家岭,还有周教授和艾教授,以后也很长时间呆在余家岭,你可得照顾好了。”
“小易总放心,几位老师在余家岭的生活起居包在我余二狗身上。”
余二狗暗自咋舌。赵总和小易总还是有本事。大学教授都能给整到余家岭来。余家岭这块,解放后就出芳芳一个大学生。啥时见过大学教授。年前,张老师过来指导他们建发酵车间。余家岭的村民听说是市里来的专家,都稀罕得不得了。这一转眼来了两个实打实的大学教授。以后还要长期呆在余家岭。真是想都不敢想。易飞又介绍了三道长:“三道长爷爷是我师父的养父,精通中医,连号称神医的冯爷爷都佩服,道长爷爷还精通药材的种植,他这次来主要是教大家在山坡上种值金银花的。”
慌得余二狗赶紧跟三道长握手。小易总师父的养父,别说是来帮忙的,就是来玩也得照看好了。“大山兄弟,你终于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我和二狗就去市里找你了。”
余三愧和众人打完招呼说道:“年前,我和村里的人商量下,决定有由来当余家岭的村支书,乡里也同意了。”
余大山摆摆手,“三槐哥,你可别这么说,我哪当得了支书。”
“你怎么当不了?”
余三槐说道:“就凭你给余家岭找来这么大的投资,当个支书是理所当然的,我年纪也大了,也该退了。”
经过余二狗的宣传,蘑菇大棚的建立。村民们认识到,丽飞公司确实是来带领大家发家致富的。市里的赵总、小易总,几乎被村民们奉若神仙。他这个支书就算再当下去。余家岭也没人听他的。不如干脆大方点,让给余大山当得了。他本来是让给余二狗的。余二狗却不同意,理由是他是丽飞公司余家岭基地负责人之一,怎能再当村里的支书。两人商量下。余大山当这个支书最合适。他当了支书。赵总是他女婿。有些事更好说话。余大山是实在人,就算赵总是他女婿,他也不会不为村民说话。余大山还想推托。余二狗说道:“志国哥,大家都站在这半天了,开门回家说话吧。”
事情都定了,大伯再说啥也没用。乡里也等着他回来宣布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