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春芳打了几个电话。才找到了黄丽娟正在上班的爸爸。余春芳告诉他黄丽娟在学校出了点事,让他赶快来一趟。黄丽娟这时候倒也不哭也不闹。只是一脸深情地看着易飞。余春芳问道:“丽丽呢?”
易飞说道:“她在家里研究化妆品呢。”
余春芳又打电话叫了翟校长。一会黄丽娟的家长来了,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还是通知翟校长的好。她一个班主任,有些事做不了主。翟涯松来了听了事情的始末,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只是暗叹。搞不好,二中失去了一个好苗子。正常情况下,黄丽娟肯定能考上重点大学的。发挥好了,考上帝都大学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这事闹得很多学生都知道了。就算她治好了,如何在二中接着读书。翟涯松对易飞是百分百的信任。黄丽娟真的可能是得了那个什么妄想症。丽飞红豆青年志愿团他也知道。听说,志愿团小组的成员一个月就能分几千块钱。别说学生,就是老师也嫉妒啊。可也总不能让所有的学生都加入,那干脆把志愿团算学校的得了。就算是学校的。也不能收入都发给学生吧?但有的师生可能就这么想的。易飞既然给十来个学生发钱,为什么不能给全校的学生发钱,甚至给老师也发点。要发都发,要不发都不发。黄丽娟如果仅仅说学习小组的事倒没啥,可她说的是什么?传出去,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无论最后如何,她都不大可能继续在二事读书了。甚至在临东都没办上学了。希望她的父母能通情达理一些,把这事尽量控制在小的范围内。翟校长显然想的太好了。黄丽娟的爸妈来了以后,听易飞和于苗苗把事情说了一遍就怒了。黄父大声地说:“我女儿好好的,怎么会得神经病?我要单独问问女儿。”
易飞现在有钱有势。学校老师自然都位站在他这边。他虽然只是供销社的一个副主任,但事关女儿的声誉,也不能他们说了算。易飞无所谓,“你要单独问就单独问,我啥也没做过,问心无愧。”
黄丽娟说的事情根本前言不搭后语。屎盆子想扣他头上也扣不了。黄丽娟父母进去和黄丽娟交流,易飞他们几个在走廊里等着。差不多半小时,黄家三口就从屋里出来。黄父阴沉着脸说:“易飞,我要告你。”
易飞有点奇怪,“你告我什么?”
黄父说:“我女儿说,你在前天晚上九点钟在学校操场南边小树林强激安了她,尽管她说她是同意了的,但她还是个孩子,你一样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我知道你有钱有势,但现在是新社会,是法制社会,我就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和你死磕到底,我女儿还说,你在前一段时是多次对她侵犯。”
黄丽娟拉住父亲的胳膊,“爸爸,我们不要你告他。”
余春芳想说什么,却被黄母打断,“孩子到了这一步,我们也不想撕破脸皮,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易飞娶了娟娟,他们还是学生,至少先把婚定了。”
黄丽娟一脸希冀地看着易飞。易飞感到一阵烦燥。他本来想着,黄父黄母来了,说清楚,让冯爷爷给黄丽娟治治。妄想病还是有康复的可能的。没想到,他们来了仔细问都没有,就讹上了自己。余春芳说道:“别站在走廊上说了,都进办公室吧。”
几个人进到办公室,余春芳关上门。易飞淡淡地说:“你们去告我吧,我过了年连黄丽娟的面都没见过,她说的前些日子我在深市,根本不在临东,前天晚上我和关副府长谈事,一直谈到快十一点,然后去了赵老署长家里,住在他家,我如何强激安你女儿?”
他根本作案的时间都不具备。他们就是去告,警务署都不立案。黄父说道:“你说你不在临东就不在临东?你说你在和关副府长家谈事就在他家谈事?我女儿说了不算,你就说了算?”
他女儿说的也有条有理。有时间,有地点,有对话,甚至有细节。翟涯松说道:“这个好办,易飞知道关副府长电话,打电话问他一下不就成了,你不会认为关副府长和赵署长会给易飞做伪证?”
他也没想到黄丽娟的父亲如此不通情达理。事情闹大了,对他女儿有什么好处。最后,易飞屁事没有,黄丽娟在临东呆不下去了。黄母说道:“关副府长自然不会做伪证,可是这事别管真假,已传得学校人尽皆知,我女儿以后还怎么活?易飞,丽娟学习好,长得也不错,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娶了她,否则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他们进去和女儿一聊,就知道女儿出了问题。他们自己的女儿自己还不了解。娟娟就像变了一个人。她所说的易飞欺负她的事也经不起推敲。黄母是过来人。一问细节,就知道女儿在说谎。她也不知道女儿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真的得了神经病。可是事到如今。此事定会传得沸沸扬扬。假的也成了真的。女儿别说在二中上学,就是在临东如何生活下去都是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女儿嫁给易飞。两人一合计,决定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逼易飞就范。易飞是不错。可女儿也不差啊。“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易飞无奈地说:“你们知道这事传出去,对我会有什么影响,对丽飞公司会有什么影响?”
他们只想到他们女儿没法活了。却没有想到易飞受到无妄之灾。黄母说道:“所以我们才说你娶了丽娟,改天你们把婚定了,自然别人也不说什么了。”
最多说他们早恋。小小年纪偷吃禁果之类的,这都不是事。于苗苗冷笑一声,“你们倒是好算计。”
这些人挺会想的啊。全临东谁不知道易飞前途不可限量。她敢保证,她爸妈都想她嫁给易飞。于苗苗都觉得黄丽娟根本没疯,这是他们家的一个圈套。黄母讥讽道:“这位姑娘这么说,难道你也喜欢易飞不成?”
“我是易飞初中同学,我上初中就喜欢他。”
于苗苗说道:“但我有自知之明,我配不上他,也从来没有存在过妄想。”
翟涯松咳嗽一声,“黄同学的家长,你们提出的这个方案恐怕不妥,终身大事岂是儿戏。”
这算个啥解决方案。易飞就是再大气,再善良,也不能把自己赔进去吧。黄父说道:“那还能怎么办,反正我家女儿不能白白被人欺负。”
易飞淡淡地说:“翟校长,报警吧。”
和这家人说不通。什么叫你家女儿不能白白被人欺负。谁欺负她了!自己连最基本的做案时间都没有,想栽赃自己都不可能。警务署也不敢对自己严刑拷打,逼自己承认。黄母赶紧说:“我们自己能解决的事,最好不要惊动公家了。”
于苗苗再次出言讽刺,“你们所谓的自己能解决都合着你家了,你们要搞明白,是你女儿栽赃陷害易飞,现在逼着他娶你们女儿。”
“姑娘,这到底管你什么事啊。”
黄母说道:“我们还觉得亏了呢,我女儿将来肯定有大出息,这么草率嫁了。”
“大出息?”
于苗苗说道:“能有多大出息?比易飞还有出息。”
黄丽娟就算考上华大,能有多大出息。华大每年毕业的学生多了。有几个能比上易飞的。他们还觉得自己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