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针”。他当时的医术,已隐隐超越了他师父易健章。当初倭人进犯华夏时,曾多次携带重礼拜访易家,请冯青山出山为他们做事,也有倭人医生上门请教,都被易健章和冯青山严词拒绝。倭人虽残暴,但考虑到易健章师徒的巨大声望,始终没敢把易家怎么样。哪怕易家两弟悍然加入抗倭游击队,倭人也装聋作哑。易飞哪怕学到冯青山一半本事。那也是不可多得的名医。“几成?怎么说呢。”
易飞说道:“我六岁开始和冯爷爷学易家中医学,去年,冯爷爷说已经没东西可以教我了,这大半年就没学了,开始弄公司。”
他一夜之间把易家医学全学会了。几百年的积累,不管传下来的还是失传的都在他脑子里。不是他学了几成。而是学了十成十。易家列位先祖加上冯爷爷,要说对易家医学的全面,都不及他。苗仲远惊讶了。冯青山成名时也快三十岁,比现在的易飞大了十来岁,已是中医中的奇迹。易飞说,冯青山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他了。如果是真的,易飞岂不是医学的天才?都不能已天才来形容他了。“易飞,我这段时间总是失眠,早晨起来浑身无力,就像跑了几十里般疲惫,我也找了几家医院看过,吃了不少药,可效果并不明显,这次来临东,本来想找冯神医瞧瞧,可时间紧迫,只能等下次来了再说。”
苗仲远说道:“你既然也懂中医,不妨给我瞧瞧,看中医有没有办法治疗。”
他这大半年来,确实有这个毛病。虽然不影响吃喝,却也折磨得他够呛。来这前,他刚在新国找个著名中医看看,开了一个药方,还没有来得及吃。倒不如让易飞瞧瞧。易飞便知道舅舅这是在考教他了。也难怪。任人都不会相信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在中医上有什么成就。这比他组建公司,挣点钱更不可思议。易飞给苗仲远号了脉,又问了他一些日常起居的问题。心中就有谱了。没啥大毛病,只不过到这年纪,各中焦虑造成的一些综合症。他从旁边柜子里找来纸笔,信手写了一药方,“都是些普通的中药,在新国应该能买到,舅舅按药方煎药,一个周为一个疗程,吃上五六个疗程就好了,平时别太忧虑公司的事,要多运动。”
苗仲远接过药方看了看,和他在新国开的药方有些药一样,可也有些不一样。他不懂医学,自然看不出区别。苗仲远说道:“易飞,如果我拿这个药方去抓药,不是把易家医学的配方透露出来了?”
他可是听说过冯神医规矩的。药方根本不给病人看,抓药只能在青山诊所。“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药方而已,又不是秘密,透露出来就透露出来。”
易飞指了指桌上的药酒药液,“舅舅要按这个药方吃药,这些就不能给您了,等你下次吃来,我再给您。”
苗仲远眼一瞪,“我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呢,你不是说这个药吃五六个疗程就不用吃了?五六个疗程不就一个多月。”
他现在完全相信易飞是真的懂得中医了。不然,他不可能信手就写出一个药方,不说别的,就那一连串的草药名也不是人人能记得住的。至于是不是像冯神医说的已经没东西教他了,那就不好说了。易飞嘿嘿一笑,“其实两种药物不冲突,您老又不是大毛病,放松下心情,身体更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