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跟着同窗们,去游湖的时候,突然就从船上跳了下去,毫无预兆,等他们同窗将人救上来时,已经晚了……”听到这话,宋思文脸色白了白。下一秒,他正想问,那他要不要去曲远侯府帮帮忙?这时候,老夫人忽然提了一大口气,咒骂起来。“都,都是宋时蕴那个小贱人,都是她!是她的诅咒,我的骏哥儿才会莫名自尽!她就是个灾星!她就是个厉鬼,她就是回来索命的!”
宋思文听到这话,一脸莫名,“祖母为何这样说?”
杨氏昨日在现场,自然知道老夫人为什么这么说,便拉着宋思文的手,小声地把昨日,宋时蕴说过的话,告诉了宋思文。宋思文一听,想起来今早,宋时蕴让他走时,那好像意有所指的模样。也许,当时,二妹就知道,曲远侯府的人,是来报丧的。宋思文不明白,宋时蕴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自己去国子监。但他心里清楚,那些话必然不可能是宋时蕴的诅咒。宋时蕴那么说,肯定是看出来的。宋思文正想着的时候,宋清远已经忍无可忍地反驳老夫人。“母亲,都到了什么时候,您还要这样说话吗?昨日,您闹也闹了,大师也请了,符水也让时蕴喝了,您怎么就不能认清现实?”
老夫人闻言噎了一下。徐妈妈守在床边,替她顺气,闻言,也忍不住说:“老夫人,曹大师今早不是也派人来说了吗,是他看错了八字,我们家二小姐,是真正开了灵窍的人,您怎么还不相信啊?”
老夫人咬了咬牙,想要反驳,但想到曹大师今早派人来传信说的话,又无法理直气壮起来。曲远侯府的人来报丧的时候,曹大师今早也派了人来,修正了自己之前跟老夫人说的话。承认是他看错了宋时蕴的生辰八字,并且说,宋时蕴是星宿转世,开了灵窍,是天生要入玄门的人。这几乎间接承认了,宋时蕴拥有铁口直断,一眼辩命格的能力。老夫人想到这,心里更难受。她大哭起来:“那骏哥儿的死,也是她害的,她早就看出来了,却不同我说实话,她要是跟我说实话,骏哥儿说不定还有救!”
徐妈妈:“……”她心想,二小姐当时就算说了,老夫人您只怕也不相信啊。宋清远紧皱着眉,不想对自己的母亲,说多么难听的话,只能缓缓地说道:“母亲,我们这里距离蜀中,千山万水的,骏哥儿是在前几日出的事情,就算昨日,时蕴跟您说了实话,又有什么用?我们又不可能跑回前几天,将这件事告诉骏儿,让他小心一些,您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
老夫人再次被宋清远噎住,旋即拍着大腿,再次崩溃大哭起来。宋清远头疼不已,懒得跟老夫人分辨,便看向宋思文,低声道:“换身衣裳,跟我一道去曲远侯府,看望你姑母。”
宋思文应了一声是,便快步离开了慈安堂。杨氏也说:“我也回去换身衣裳,跟你们爷儿俩一块去。”
宋清远点点头。杨氏便也转身离开。宋清远又看向老夫人,“母亲身体不大好,且去的是个晚辈,您也不好过去,就在家里好好养着身体吧。”
语毕,宋清远对老夫人拱了拱手,不等老夫人说话,便快步走了出去。见他们这么无视自己,老夫人再次伤心地哭了起来。这次,是真的伤心了。也是真的心慌了。她有点害怕,宋时蕴的话,还会继续成真。万一,骏哥儿死了之后,明哥儿也要出事怎么办?思及此,老夫人心里便被揪了一下,她一把抓住徐妈妈的胳膊,情急地问道:“对了,宋时蕴那个小……她,她在哪里?怎么没见她回来?”
老夫人脱口而出,便想叫宋时蕴小贱人。但似乎后知后觉,这个时候,才这么叫宋时蕴,不太合适。最后,她就改了口。徐妈妈闻言,迟疑道:“许是二小姐没过来吧?”
宋时蕴和老夫人关系不和。冯骏死亡这事儿,宋时蕴好像提前知道了一样,自然不会再过来询问。老夫人一听这话,一把将徐妈妈往外推去,“快,快去看看,宋时蕴在哪儿,让她过来见我!”
她得问问宋时蕴,她的明哥儿,会不会再出事!她的二女儿,就只有这两个孩子。若是两个孩子都出事了,别说是她,只怕她的女儿,更加没办法接受。徐妈妈知道老夫人的打算,连忙答应下来,飞快地走出慈安堂。但打听了一番,徐妈妈带着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回来。“老夫人,老奴去打听过了,二小姐不在家,听说府上的人,去国子监找大少爷的时候,二小姐就不在国子监中。”
老夫人一听这话,急忙问道:“那她人呢?她不是和思文一起去国子监了吗?”
徐妈妈摇了摇头,“不知,大少爷那边只说,二小姐有些事儿,府上的人去传信时,二小姐已经离开了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