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发现,宋时蕴好像在走神,目光紧盯着宋时蕴,看得出来宋时蕴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他几不可见地眯起眼来,可以猜到宋时蕴在想什么。他抿了抿唇,却没有开口打扰。几个人在外面坐了一小会儿,叶夫人便亲自带人过来寻他们了。叶夫人告诉他们,叶首辅解决了一些事情,已经到了正厅,请他们过去说话。宋时蕴和谢如故齐齐颔首,便一道转身,前往正厅。他们进入正厅时,宋时蕴才发现,除了叶首辅外,屋子里面还多了两个人,瞧着是一对夫妇。宋时蕴瞥了他们俩一眼,微微眯起眼来。“二小姐,世子爷——”叶首辅看见宋时蕴等人,笑着走过来,“方才便听说你们来了,只是在下有些事情需要解决,有失远迎,还望二小姐和世子爷见谅。”
宋时蕴闻言,对叶首辅福了一礼,“叶大人客气,是我们来的太早了。”
谢如故也向叶首辅行了一礼。叶首辅对他们俩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位请上座。”
宋时蕴微微颔首,跟叶首辅和谢如故一道走过去。虽说他们俩是小辈,但叶家这次的筵席,本来就是为了宴请他们俩而准备的。所以,宋时蕴和谢如故还是坐在了上座。叶首辅坐在两人中间。叶老夫人和叶夫人等人都坐在两侧。一行人坐下来,叶夫人便让下人开始布菜。叶首辅则和宋时蕴谢如故闲聊。他先给宋时蕴和谢如故介绍了一下,旁边那两位中年夫妻。那是叶首辅的侄子和侄媳妇——叶炳义,以及其妻子张氏。叶炳义的父亲,和叶首辅是亲兄弟,但早些年两家分家了。两家虽然分家了,但关系不错。时常有往来。今日也算是家宴,叶首辅便请他们过来作陪的。介绍完他们之后,叶首辅便让下人准备开席。下人们便将酒水送了上来。“今天将二小姐和世子爷请过来,想必两位也知道在下的用意,我家孙女明珠之前的事情,还要多谢两位鼎力相助。”
待酒水送上来,叶首辅便亲自给宋时蕴和谢如故各自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旋即,他举起酒杯,看向宋时蕴和谢如故,“这杯水酒,便代表我对二位的敬意。”
宋时蕴和谢如故对视一眼。虽然宋时蕴不想搭理谢如故。但这事儿又拒绝不了。宋时蕴和谢如故便同时拿起酒杯来,向叶首辅遥遥一祝。谢如故拿着酒杯,还不忘笑嘻嘻地说:“其实今日的事情,与我无关的,我着实没做什么。”
叶首辅闻言,立即不赞同的道:“世子爷这话客气了,出云庵的事情,若无世子爷和衡阳大长公主鼎力相助,这件事想要如此快解决,恐怕是难如登天。”
宋时蕴瞥了谢如故一眼。叶首辅这话出入肺腑。那天晚上的事情,他都知晓。如若不是恰好赶上,谢如故和衡阳大长公主在那里,宋时蕴就危险了。不仅如此,后面如若不是衡阳大长公主和谢如故帮忙,出云庵没那么快被他们拿下。按理来说,叶首辅这次也应该宴请衡阳大长公主来着。但,衡阳大长公主身份贵重,恐怕不会轻易来赴宴。所以,叶首辅斟酌后,便直接邀请了谢如故。他就知道,只要宋时蕴来的话,谢如故是一定会来的。而谢如故来了,那就等于邀请了定国公府,等于衡阳大长公主来了。谢如故听见叶首辅这么说,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淡淡一笑道:“大人这么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叶首辅对他举了举杯,又看向宋时蕴,“二小姐,世子爷,我敬你们一杯。”
宋时蕴和谢如故,和叶首辅隔空碰了碰杯,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知道这次有女眷,叶首辅让下人准备的酒水,都是果酒,倒是不怎么醉人,反而有一种别样的果香。正厅里的空气,此时似乎都香甜了不少。叶炳义旋即也举起杯来,“说来,今日是我和二小姐世子爷第一次相见,之前就听说过两位的风采,今日倒是终得一见,怎么说我也得敬两位一杯,还请两位赏脸。”
叶炳义到底是叶首辅请过来的。宋时蕴和谢如故便不好拒绝,便都重新满上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