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通知他们。宋思文不好回绝,所以今日宋时蕴一回来,宋思文到了国子监,看见贺业平,便将此事告诉了贺业平。谁知道,贺业平这边动作也忒快了。一得知消息,他便让身边的书童,第一时间赶回了贺家,将此事告知贺夫人。这才有了,贺夫人带着贺苑兰,第一时间赶来平宁侯府,堵住宋时蕴的事。也是因为这事,很是难以启齿,传出去之后,恐怕对贺苑兰声誉有损。所以,她们一直不敢告诉外人,就连贺业平和宋思文都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对,差不多就是这样。”
贺夫人听贺苑兰说完,便急忙看向宋时蕴,眼巴巴地问:“二小姐,我们家苑兰这到底是不是碰见了鬼压床啊?”
杨氏也不由望向宋时蕴。宋时蕴盯着贺苑兰那张脸,久久没有言语。贺苑兰见她一直不说话,心里越来越紧张,忍不住握紧贺夫人的手,眼圈都红了。贺夫人心里也十分忐忑,忍不住问:“二小姐,可……看出来了什么?”
宋时蕴闻言,才慢悠悠地开口,“贺娘子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贺苑兰还没反应过来,贺夫人便急忙,将贺苑兰的生辰八字,告诉宋时蕴。宋时蕴沉吟片刻,“外感时邪,有阴煞之气入侵。”
贺夫人立即追问:“那是不是真的遇见了小鬼?”
宋时蕴眯了眯眼睛,“贺娘子身上的煞气太重了,那东西应该距离贺娘子很近,要日常天天接触,才能够感染这么浓烈的煞气。贺娘子病倒之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新鲜东西,又或者身边有没有出现过什么新人,贴身伺候?”
贺苑兰闻言,迟疑道:“没有啊,留在我身边侍候的人,一直是那些人,没什么变化啊。”
宋时蕴追问道:“那有没有换过什么新的东西?”
贺苑兰疑惑地皱了皱眉。宋时蕴见此,补充道:“这东西,要贺娘子时常能够看见,同处一屋,只有日日能够看见,触摸到,才会有这么强烈的阴煞之气。”
贺夫人闻言,急急地看着贺苑兰,“苑兰,你快想想,身边的什么东西更换过?”
贺苑兰嘀咕道:“……我是从三个月前左右,开始生病的,那时候置办过的东西……倒是不少啊……”那时候,正好赶上正月里,要置办的东西很多。贺苑兰不仅给自己置办了不少东西,也给家里人置办了不少。现在冷不丁地要让她一件件想起来,还真有些为难她。她想了好半天,掰着手指头算:“我自己置办过的,或是换新的东西,倒是很多……我新做了好几身衣裳,又办了几套头面首饰,还有一套妆奁匣子……”“哦对了!”
贺苑兰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手,“我想起来了,若说我日日能够碰见的,便是那套妆奁匣子了,如今正在我梳妆台上放着呢,那匣子样式精美奇巧,里头有不少的小夹层,可以放置不少小玩意儿,倒是很让我欢喜,所以我也时常摆弄……”不过,那都是彻底病倒之前的事情了。随着这些时日,病情加重,贺苑兰倒是没再碰过那个妆奁匣子。“应该和那匣子没关系吧……”贺苑兰想到这里,眼里闪过一丝质疑。倒不是质疑宋时蕴,而是质疑她是不是想错了。一个妆奁匣子,能有什么问题?宋时蕴闻言,却没有直接下定断,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不知道贺娘子,能否带我去你家里看看?我想看看你住的地方,或许就知道了。”
贺夫人一听,便抢先道:“这自然是没什么不可以的!”
贺苑兰闻言,也没有拒绝,便点点头。宋时蕴见此,便看向杨氏,请杨氏帮忙,请人准备马车。杨氏答应下来。没一会儿,宋时蕴和贺苑兰等人,便一起出发,打算赶去桓家看看。桓家算是文人新贵,寒门士子,不过自己算是争气,早早就中了进士。是贺家榜下捉婿,亲自选中的夫婿,近些年,在贺家的帮助下,在朝堂上算是顺风顺水,在文人之中颇有盛名。宋时蕴都曾听过这位桓大人的名讳。不过,桓家现在和贺家,还是没得比的。宋时蕴和贺夫人等人,赶到桓家时,桓大人并不在家。贺夫人和贺苑兰,便径直带着宋时蕴和杨氏,进入主院。一进入主院,宋时蕴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阴气,几乎要从一间屋子里,喷薄而出。宋时蕴顺着阴气,看向中间的那间屋子,眯了眯眼睛。贺夫人此时正好向她们介绍,“二小姐,这就是苑兰住的正屋了,我们现在就进去吧?”
宋时蕴看了看,贺夫人现在指的地方,就是阴气来源的那间屋子。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贺夫人扶着贺苑兰,便率先往里面走去。宋时蕴和杨氏跟在她们之后,踏入正屋。贺苑兰是个性子比较热烈,喜欢花团锦簇的大家姑娘。她的正屋里,大多也都是粉色红色,这些艳丽的颜色。从屋子里的装饰和摆件,就可以看出来贺苑兰的性子。只不过,看看这些装饰,再看看贺苑兰现在那白到几乎透明的面色。颇让人有些唏嘘。宋时蕴扫了四周一眼。贺夫人此时,已经扶着贺苑兰,在床边坐下来。宋时蕴的目光,却顺着屋子里的阴气,向内室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