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傻苍道:“如果你姐姐真落在他手上,咱们说什么也要救出她。”
岳曼婷嗯了一声,正想说话,突然屋外传来脚步声,连忙闭上口。脚步声愈来愈近,傻苍在岳曼婷耳边低声道:“不要怕,不是老猴子,如被发现了,便说咱们是兄妹,为避仇家才躲到这儿来。”
岳曼婷轻轻点了点头。吱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三人提着灯笼走将进来,点燃桌内蜡烛,片刻间堂内光亮。一人打开内屋房门叫道:“小姐,请用膳。”
不一会儿,珠帘揭开,有人缓步从内房里走将出来。三人齐声叫道:“小姐。”
没人答应,想来那小姐只点点头。送饭三人静静站在一边,室内寂静无比,只闻那位小姐轻微的用餐声。过了一会儿,响起餐具收拾之声,一人道:“小姐,请问要到外面走走吗?”
依然没人回应,过一会儿,轻微脚步声响起,跟着传来内门关闭上锁的声音,傻苍心道:“这女子原来被人囚禁在此。”
三人吹熄蜡烛,掩上房门退了出去。顿时室内又漆黑一片。过了一个更次,岳曼婷低声道:“咱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儿?”
傻苍道:“在这儿等多片刻,到了外面也不知去那儿。”
岳曼婷道:“我想去找师父,只要在师父身边,那就不惧长毛怪了。”
傻苍点点道:“说得不错,那咱们就走罢。”
二人刚站起来,突然又听得房门被轻轻推开,有一人蹑手蹑脚走了进来,傻苍立即拉着岳曼婷蹲回原处。室内伸手不见五指,来人点燃一根小蜡烛,在室内摸索着缓慢行走,不一会儿竟然走到傻苍与岳曼婷藏身的角落。两人心跳加速,幸好那人并没细看,转身往别处搜索。那人离开后,傻苍大着胆子探出头,只见那鬼鬼祟祟之人行到内屋门前停下,轻轻呼唤,只因相距较远,那人又压低音量,傻苍听不到什么。岳曼婷低声道:“这是个贼子,来偷人。”
傻苍问:“偷人,偷屋里那小姐?”
岳曼婷道:“不是偷小姐偷谁,难道偷你吗?”
傻苍稍稍一惊道:“那怎么办,要不要阻止他?“岳曼婷轻轻笑出了声道:“干什么要破坏别人的好事?”
傻苍不禁愕然,偷人算是那门子的好事,这小妮子思维真是异于常人。岳曼婷道:“你没见小姐被囚禁在此么,定是其父亲反对她与这小伙子交往。”
傻苍低呼一声道:“啊,我知道了,原来他们是一对小情侣,深夜偷偷来相会。”
岳曼婷低低笑道:“虽然你叫傻苍,但看来也不是傻到晒。”
来人站在内门门口搅鼓,过了一会儿内门终于打开,借着微弱的烛光,傻苍看到两个人影悄悄走动,心想:“莫非两人要私奔?”
两人手挽手悄悄走到外门,刚拉开门户还未探头出去,便听得人声喧哗,有十余人举着火把急奔而来。两人大吃一惊立即缩身回来,东张西望寻找地方躲藏,可还未等到找到可躲藏之处,外头举着火把的人已然涌进屋里,将二人团团围住,一人喝道:“大胆小子,你是谁?想干什么来着?”
那被围着的青年道:“我来带小姐走,你们把小姐软禁在这儿,可对得住她?”
“什么对得住对不住,我们把小姐安排在这儿是为了小姐的好,你小子胆大包天,伙计们,给我拿下!”
听得领头人下令,即时便有人冲上欲动手。突然那小姐开口说话:“住手!你们还有将我看在眼里么?”
那头目躬身说道:“小姐,我们绝对不敢对你有半分不敬之意。”
小姐道:“不敢对我有半分不敬?那你们为什么不让我离开这儿?”
那头目道:“小姐,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刚才也说了,小姐住在这儿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小姐冷笑道:“奉命行事,是奉谁的命?”
“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
“如果你们心中还有我这个小姐,那就请让我们离开。”
“恕在下难以从命,小姐是万万不可不开这儿的。”
过来“偷人”的那青年喝道:“废话少说,识相的给我乖乖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头目对着小姐不敢发脾气,见他撞到刀口上来,怒火立即向他撒去:“臭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了,兄弟们,作个好心送他一程。”
十余人一拥而上,青年奋尽全力左攻右挡,以一敌众大落下风,小姐叫道:“马师兄,你们不住手,那咱们再无师兄妹主仆之情!”
头目马师兄躬身道:“小姐得罪了。”
那小姐娇叱一声,飘身攻向那个叫马师兄的头目。马师兄闪开叫道:“小姐,别逼我们!”
小姐叫道:“我不是你们的小姐,从今以后,你我绝无瓜葛。”
见得那马师兄一味躲闪,突然转过身攻击围绕青年的人群。虽然小姐说与他们断绝关系,但在这些人眼中,小姐还是小姐,都没敢与她交手,纷纷躲开。那马师兄眼见自己一方渐渐落于下风,转头对身旁二人说道:“文师弟,你把小姐引开,关师弟,你负责收拾那小子。”
二人齐声答应,往各自目标跃去。小姐和那个青年武功与文关二人不在一个档次上,不出片刻双双落败。关师弟把青年汉子绑上押到头目面前说道:“马师兄,这小子怎么处置?”
马师兄细看那青年,只见他二十一二左右,剑眉朗目,英气逼人,虽然被擒,却毫无害怕惊慌之意,心中暗暗称奇,问道:“小子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们小姐在这儿?”
青年骂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堡主尸骨未寒,便听信奸侫小人之令如此对待小姐!你们还有没良心?”
马师兄脸色一变道:“小子不简单,知道的还不少,得要好好审问一番。”
转过头对关师弟道:“先带到我房里。”
那关师弟应道:“是!”
转身把青年押出大堂。那青年扭头叫道:“小姐,小姐!”
小姐被文师弟制着想奔过去而不得,挣扎着叫道:“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涛哥,涛哥!”
“涛哥,涛哥?”
“她口中的涛哥是谁?”
傻苍听了忍不住心中暗问。这青年难道是邓涛?而小姐是李晴柔?邓涛找到了李小姐囚禁之处?一连串问题在脑海里闪现,缩身墙角边的傻苍前后一推敲,立时断定青年男女九成是邓涛李晴柔,怪不得声音听起来如此熟悉!心中激动难抑,猛地站起身。岳曼婷见傻苍突然站起,连忙拉他的手低声道:“别逞强惹事。”
傻苍回头道:“放心,不会有事。”
从藏身处跳了出来,窜到关师弟跟前叫道:“涛哥!”
角落里竟然还另外藏得有人,屋内的人都一时反应过来,怔怔站在原地。看着这个从黑暗中跳出来的家伙。邓涛最先反应过来,欢喜无限叫道:“傻苍,傻苍!你怎么在这?来得正好,快去救晴柔小姐!”
傻苍道:“你去救才够诚意。”
那关师弟名叫关委,跃上一步喝道:“你又是谁?躲在这儿想干什么?”
傻苍道:“我是谁,嘿嘿,你可问着我了,至于来这儿干嘛,你自己瞧瞧。”
说完斗地前冲,手中尖刀如迅雷刺出,关委斜退一步,侧头躲开,随即还一拳挥向对手头脸。对方人多,须得速战速决,不能让他们形成围攻态势,因此傻苍一上手便使出自认为最奥妙精深的招式,把关委逼得连连后退,然后一个转身跳到邓涛身边,挥刀挑断他身上缚绳,说道:“快去救小姐。”
。李晴柔口中的马师兄正是傻苍在燕子岩上打过交道的马化云,他见师弟不敌,立即抢到二人跟前拦着,待看清傻苍模样后吃了一惊叫道:“原来是你!你来干什么?”
傻苍把刀收回笑了笑道:“马师兄,咱们又见面了。”
马化云道:“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南门师叔呢,来了没有?”
马化云认出傻苍后暗感不妙,虽然不将傻苍放在眼里,但却是十分忌惮师叔南门来风,傻苍心中一动:“能不动手最好。”
说道:“马师兄,我不是早说了吗,你不透露小姐的处所,自有别人透露,南门庄主就在外头,要不要我去请他老人家进来?”
邓涛与稍远的李晴柔只听得一头雾水,这是那跟那,特别是李睛柔,怎地傻苍变成了黑水庄的人?两人目不转睛看着傻苍。马化云向门外看了看,对傻苍的话信了七成,问道:“这就不必了,是谁向你们透露秘密?”
傻苍脸有峻色,哼了一声道:“怎么,马师兄难道你还想对师弟们搞打击报复的那一套?你可要清楚,南门庄主是看在你忠心为小姐的份上,不想伤了兄弟间的情义,这才派我代他进来要人,难不成到这份上,你还要阻挠我们吗?”
马化云审时度势,心中却暗暗骂两个师弟:“操你们奶奶的祖宗十八代,两个兔崽子在我面前口口声声说绝不泄露天机,没想到我才一离开,你们就出卖了小姐,认真可恶!奶奶个熊你俩狗娘养的可不要落在我手里!”
虽心下狠狠咒骂,口里却道:“这位师弟,我不是这样的意思,你带小姐走可以,但是这个什么涛哥又是怎么回事,你也要带走吗?”
傻苍道:“到这时候马师兄还不知道他是谁吗?”
马化云道:“我第一次见这人。”
傻苍道:“这人你第一次见,但名字肯定听过,他就是邓涛。”
马化云脸上惊讶之意更浓,问道:“他便是一个月前从黑水庄里逃走了的邓涛?”
“没错,我还以为马师兄连这事也没有听说过呢。”
马化云并没有参与到抓捕邓涛与李晴柔的行动中,因此见了人也不认得,但邓涛与黄秋生从庄里逃跑的大事,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听了傻苍的话,才恍然道:“怪不得他要来带小姐走,这小子胆子可真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