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一承认，冯老车就笑了一下：“果然是聪明人。要不是你，他们肯定怀疑不到我身上吧？”
对于这个夸奖，李长博直接就是一下看向了付拾一：“这其中也有付小娘子的功劳。若不是付小娘子，许多蛛丝马迹，我们就错过了。”
冯老车看向李长博，又看一眼付拾一，脸上全是狐疑，摆明了不信。 付拾一也不乐意出这个风头，当即笑眯眯只说了句：“不才，我验尸手段比较厉害点。所以你怎么杀的人，我都知道。”
显然冯老车是根本不信。 “你都是将她们手脚捆起来，然后直接用杀猪手法杀的。一刀下去，只有血往外喷，嘴里也喊不出来。她们也挣扎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失血过多失去意识。”
付拾一一字一字，清晰无比的将这些话说出来，声音郎朗，每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冯老车渐渐的就笑不出来了，脸上的表情也从怀疑，变成了惊惧。 “等她们死了，血放干净，你就开始分尸——你完全没将她们当成是人，而是当成了你杀的猪！”
付拾一盯着冯老车的眼睛，声音平静而冷锐：“虽然我不知道你具体是怎么处理的。但是我说出来的这些，都是死者亲口告诉我的！”
明明付拾一只是个年轻女郎，面上还有没有褪去的婴儿肥，可是这一瞬间，在这双眼睛里，冯老车却觉得自己无所遁形。而且，更让他油然而然生出一股凉气。 人面对这样的强敌时候，生出来的不是对抗的勇气，永远都是逃跑的本能。 他狼狈的扭开头，避开了付拾一的目光。 李长博顺理成章将话接过来：“你为什么要杀人？”
“她们都该死。”
冯老车刚才褪下去的勇气，这会儿全部转化成了恶狠狠的狰狞：“为了一点钱，就做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哄骗男人给她们花钱！也不肯踏实过日子，正经生孩子！”
付拾一：听着这话，我怎么觉得冯老车好像曾经是被人骗了呢？不过被骗了，也不能杀人！ 李长博也是同样的犀利：“你被她们骗过钱？”
冯老车陡然就激动起来，刹那之间，好像绳子都捆不住他了：“你乱说！哪个能骗我？骗我的人，就要死！”
众人齐刷刷无言：……你这不就是变相的承认了嘛？！ 李长博咳嗽一声，努力保持住平静，不去戳破他的这一层遮羞布：“所以，你就杀了第一个人？那后面的呢？”
“反正都杀过人了，也不在乎多杀几个了。而且她们还有别的用处。”
冯老车说这话的时候，很是不屑。 付拾一身上的汗毛一下子立正，顺带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这种人，毫无人性！ 其他人也是差不多情况。 李长博抓住重点：“杀了第一个人时候，你就吃过了？”
冯老车的语气自然而然：“这种女人，就是该死！我就是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不得不说，他说这话时候，那种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样子，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搓了一下自己胳膊。然后感觉骨头都有点痒痒，好像有蚂蚁在啃。 众人脸色发绿：呕……我这辈子也不想吃肉了。 “这种人，我恨不得日日吃她们的肉，喝她们的血！我有什么错！我做了好事！”
冯老车脸上全是疯狂。 对于这种斩钉截铁的话，众人齐刷刷惊恐摆手摇头：我们是都没吃过，我们也不敢吃，更不想吃！ 付拾一更是忍不住问出众人的心声：“你做这些的时候，心里就不觉得害怕？不怕冤魂索命啊？”
结果冯老车眼睛一眯，横着肉说道：“冤魂索命？！我怕个求！她活着被我弄死了，死了还敢来？让她再死一次！”
他甚至“哈哈”大笑起来：“那些女人，活该！”
“所以你陆续杀了这五个人，就为了这些？”
李长博沉声问。 冯老车显然有点亢奋起来：“那当然了。我这应该叫为民除害！我杀了她们，救了多少人！多少人就没被骗！你们应该把我放了，还要感激我才对！”
付拾一忍不住内心吐槽：你这个骄傲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儿？！ 李长博显然也是忍无可忍，拧了拧眉心，吐出一口郁气之后，他才开口：“人之过错，有天道，有律法，如何也轮不到你来判定责罚！倒是你，杀人不说，还将尸骨封入坛里，摆在家中显眼地方当成收藏品，你才是恶贯满盈！”
冯老车明显不服气：“我没错！你说我错在哪里了？我还让那么多人开了眼呢！要不是我，他们能有那样的享受？”
付拾一听到这个话，陡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你前后杀了五个人。尸体也不少——” 这年头没有冰箱，肉也不能长期储存。冬天肉可以做成腊肉，夏天要不了两天肉就会变质，就算冯老车变态，可他毕竟是一个人。 李长博瞬间会意，明白了付拾一心里头想的问题，当即也是一声暴喝：“冯老车，你还干了什么？他是不是你的同伙！”
冯老车亢奋状态下，根本就不害怕李长博，对于李长博这个态度，他“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同伙不同伙？人是我杀的。我偏她们跟我出来，我说给她们钱，她们一个个就乖乖出来了。”
“她们自己找死。一个个为了钱，那么听话——”冯老车冷哼：“活该。”
李长博死死的盯住冯老车：“那尸体呢？”
冯老车还是大笑：“那你就要问问村子里的人。最好每一个都问问！”
虽然冯老车的意思听上去，是都分给了村民，可是付拾一却觉得不是这样。 她忽然想起来：冯老车说，要把那些腊肉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