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已经卧病这么久的商蓝田,听到周岐山这像是性骚扰似的话语,都不免脸红。她冲着门口的商君迁和保姆阿姨说:“你们先……回避一下。”
保姆有点担心,但还是被商君迁叫走了,商君迁还很懂事得将房间的大门关上了。商蓝田有点害羞,但还是颤抖着手,轻轻掀开了盖在自己腿上的毯子,她下身穿了一件带有蕾丝边的短裙,很剔透,能够看的出下头的轮廓。周岐山扫视了一眼,正如商君迁所说,肌肉组织保养得很好。“阿姨每天都有替我做护理。”
商蓝田小声说道。“嗯,手法很专业,都保护得不错。”
周岐山随口应了一声,他的手指戳了戳充满弹性的大腿,看商蓝田毫无知觉。他从一旁取出一盒银针,“得罪了。”
他伸手掰开了姑娘略显僵硬的双腿,商蓝田发现自己被摆成了这么一个羞人的模样,心中简直想死,但看到周岐山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他这是在替自己治病,有什么好害臊的!可他还是个男人……周岐山长得高,低着头,商蓝田还是能够嗅到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可周岐山浑然不觉,已经接连出手,银针刺入几大穴道之中,他不经发现,他还是略微低估了几分商蓝田的病情,远比那个医院里的女孩儿严重许多!只是,他自持修行周家医术多年,并不气馁,思索片刻,亦是加大了剂量。一边施针,周岐山随口问道:“商小姐,你除了大腿之外,是不是腰部以下都没有知觉了?”
商蓝田点了点头。“那你这腰上还要治吗?”
周岐山说出口才觉得不妙,有点心虚得看了一眼商蓝田,看到小姑娘羞红了脸,得,这姑娘别不是把自个儿当成色狼了吧?“你真的能治好吗?”
商蓝田内心斗争了许久,也是周岐山当了好多年兵,身上自有一股子正气,让她犹豫了许久,最终下定了决心。“真的。”
周岐山又是施了三针,运起家学医术,顿时几道温润的气息已经顺着长针流入了商蓝田的体内,商蓝田原本封闭的大腿,居然有几分刺痛感,她情不自禁得“啊”了一声,叫出声来。周岐山微微点头,看来有的治。商蓝田又是忍不住哼哼起来了,周岐山这听得也是有点口干舌燥,这小姑娘叫的……他重回青春,自个儿那体质也跟着重回巅峰,血气方刚的,给这挑动了两下,不说别的,那叫一个怪不好意思的……可叫着叫着,商蓝田“呜呜”得居然哭了起来!“商小姐,我可不是故意吃你豆腐……”周岐山脸色极为难堪,丫的,你别哭啊,你这哭得外头人要是进来撞见了,准得给我扭送派出所,他周岐山这一世英名可不就是彻底扫地了。这年头还有耍流氓罪不?“我……我不是,我是太激动了,我这双腿,已经没有知觉十多年了,这是头一回,头一回……我会痛了,我……”商蓝田激动得语无伦次起来。周岐山安抚了一会儿,又施了几根针,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哪怕是在这么低温的空调房内,也是满头大汗,这可真够累的,有功夫还是要好好修炼修炼,这看家本事可真的有点生疏了!“怎么样了?”
周岐山收了针,走出房门,门外焦急的商君迁赶忙冲了上来。“待会儿用大木桶泡脚,我帮着推拿一会儿,彻底根治还是没有那么快的,但已经有好转的迹象了。后续治疗我要好好想想办法了。”
周岐山说得保守,可这么点喜讯,已经叫商君迁也喜极而泣了。看到老人老泪纵横,周岐山也安慰道:“商老,你放心,这病不算难治,我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他看了看挂在走道里的时钟:“商老,我先回村子了,咱们的乡亲父老估计还等着呢。”
“我送送你,周神医,诊金的事情……”商老跟着走了出去。“也别什么诊金不诊金了,你就把我的路费报销了就成了。”
周岐山笑道。“这不合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对我商家有大恩!”
商君迁连忙开口说道,伸手又是抽出几张支票与信用卡,里头还杂着几张纸币。“我说不用,便是不用。”
他眼尖,看到里头有一张二十块,他伸出两指,轻轻夹住,抽了出来,“就这么多吧,待会儿我给司机师父,找回来的零钱,我就自己笑纳了,全当诊金了。”
“周神医!周神医!”
商君迁看周岐山这么一副急猴子一般的模样,就要跑进雨里,只好也跟着跑动了两下,却冷不丁要摔进雨里。周岐山察觉到了立马转过身,扶住了这位热心肠的老者,他也有几分无奈,“我们周家有祖训,不得靠诊金挣钱,我们救人不过是赎罪,我们周家有自己的规矩,商老,请谅解,世人哪有不爱财的嘛,我也有难言之隐。”
商君迁看着周岐山说完话,亦是扬长而去,不由得重重得叹了口气,这年头,像是周岐山这样的神医,不知道打哪里去找了!只是周岐山一溜小跑,顶风冒雨的,已经走到了车站附近,可他伸手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摸了摸,居然掏出来了一把钥匙,上头还有一张纸条!“嘿,这商老也真是的……”这居然是一把车钥匙,商君迁见周岐山不收诊金,心中过意不去,居然将一辆一手的豪车钥匙丢进了他的口袋里!恐怕是刚才自己忙着扶老人的时候,他趁机丢的,得,到底是姜还是老的辣啊。周岐山有点无奈,只好下回给商蓝田看病的时候,再物归原主了,纸条上写了车子停放的区域,是一家4S店,周岐山以前还陪老板去提过车!他走在马路上,想要找一辆顺利回村的大巴车,可风大雨大,根本就拦不下车子,他不由得想,还是该承老人家的情,至少把自个儿送到山脚下啊……可就在他漫无目的得在大风大雨的街道中穿行的时候,前方却闪过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单薄无比,就在风雨之中飘摇,似乎一个不小心就得被大风吹走似的。周岐山也愣了一下,她,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