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有人一直绕着圈圈狂奔的,故有些好奇的问道。“凌波微步听过没有?这可是大理那边传来的绝世步法,修炼到至极,可以日行千里。”
秦烈露出一丝笑容,一本正经的胡说了起来。“莫非是大理王室天龙寺中的高僧所创造的?”
杨志见秦烈说的认真,竟然真的相信了,还脑补起功法的来历。“哈哈,逗你呢。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我这是跑步,强壮身体的一种方法。”
秦烈忍不住大笑道。“呃,那我明天也跟大人一起跑步?”
杨志尴尬的笑了笑。“行啊,不过那你能不能教我几招杨家枪法?”
秦烈随口笑问道。“大人这个年纪要学枪法,只怕起步有些晚了。”
杨志摇摇头,神情认真的说道。“不过,学习射箭就容易一些,大人身高腰长,双臂细长,若是学习射箭,有个三五年,定可做到百步穿杨的技艺。”
杨志从小习武,至如今已经二十五年,在武艺方面,他的认知,以及见识,自是不凡。“射箭也不错,那就学射箭。”
秦烈也知道杨志说的不假,他如今已经二十一岁,马上过年他就二十二岁了。加上他这幅身体,因为从小缺乏锻炼,明显有些孱弱,要想在这个年纪习武而有一番成就,即便花费十倍的努力也未必能够达到。可对于现在的秦烈来说,他其实偏偏最缺的就是时间。今后他要做的事情,必然不少,不可能专心致志的单纯习武。“大人,杨兄弟你们怎么起的这般早?”
雷横这会刚起床,见到二人的身影,遂上前招呼道。“我们这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秦烈笑着回了一句,道:“我去洗涮一下,待会吃过早饭,咱们去大相国寺走走。”
“雷横,待会带干娘一起去,想必干娘一定会很高兴。”
“还是大人想的周到。”
雷横现在是真佩服秦烈,因为他发现自己自诩孝顺,可与秦烈比较起来,自己在照顾母亲一事上,拍马都不及秦烈。吃过早饭,秦烈与干娘同乘马车,杨志继续扮着车夫赶车,雷横、吴伦二人骑马跟随,一道前往大相国寺而来。而在此之前,秦管家则带着吴绍,乘坐牛车拿着秦烈解除婚书的帖子去了朱家。大相国寺原名报国寺,这座寺庙在北宋一朝,历来都备受皇家推崇,如今更是汴京第一圣地,无论是来汴京的商旅,还是赶考的学子,只要来了汴京,就一定会到大相国寺打卡。秦烈返家的第二天,便赶来大相国寺,倒不是因为朝圣,而是来找一个人,那就是花和尚鲁智深,这人绝对是水浒之中,值得大书特书的英雄好汉。由于年关将近,前来大相国寺上香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沿着大相国寺外的大街两侧,足有三里长的街道上,竟然摆满了各式各样物品,有特色的小吃,还有各种日用物品,还有杂耍的卖艺之人。总之热闹的景象,当真是让人应接不暇。“干娘,咱们下去走走?”
见干娘新奇的看着沿街的物品,秦烈遂笑着邀请道。“不用,不用,咱们先去上香,对待佛祖要虔诚,不可怠慢。”
雷母连连摆手,对于汴京的繁华,她虽然新奇,但并不留恋。马车一路来到大相国寺外,杨志专门留下看守马车、马匹,毕竟大相国寺人多口杂,他也怕有人认识自己,所以主动要求留在门外等候。秦烈想想也是这个理,进入大相国寺,耳中便不断传来寺院内传来的诵经之声,秦烈在那么一刻,也不由的心头一片宁静。带着干娘在大雄宝殿上完香,想着寻找鲁智深的秦烈,遂领着雷横母子,吴伦有意的朝着偏殿一路走来。走到几重院落,秦烈、雷横、雷母、吴伦四人来到寺院一处湖山走廊。却见到一帮锦衣公子,正与几个小娘子在湖山下的凉亭嬉笑。在寺院见到这一幕,秦烈等人无不是皱了下眉头。就在他要转身之际,却听到凉亭内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喝:“你们这些登徒子快闪开,我们小姐可不是你们招惹的。”
“嘿嘿,小娘子好大的威风,我倒想知道这汴京城里,还有哪家小娘子是我高衙内招惹不起的。”
紧接着高衙内那一声轻蔑话语,直接把秦烈给吸引住了。“都愣着干什么,把这小丫头拉一边去。”
高衙内搓了搓手,双目放光的盯着那两名丫鬟,护在身后的妙龄少女。“大胆贼子,你给我滚开,否则我定叫父亲上奏官家,诛你满门。”
面对高衙内、淫、邪的目光,身穿着抹胸裙,身披大氅的少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一脸色厉内荏娇喝道。“哈哈,小娘子还知道官家,果然够味。”
高衙内大笑一声,纵身便扑了上去。“住手……”秦烈原本就打算出手相救,这会见高衙内这混球,竟然要生扑,当即大喝一声,招呼雷横便冲了上去。“噗通!”
凉亭走廊上的少女,面对张牙舞爪,一脸、淫、笑扑上来的高衙内,惊吓之下一脚下一个趔趄,竟然直接翻落下了冰冷的湖泊之中。“救命,救……”失足落水的少女明显不会水,在水中扑腾了一下,便因为口中呛水,便手舞足蹈在水中哆嗦着开始下沉。“雷横把他们都扔下水去,我去救人。”
高衙内一行有八个人,其中七个都是高衙内的跟班,这些人都是街面上的泼皮无赖。平时这帮人跟随着高衙内,在这汴京城内,仗势欺人,恃强凌弱,调戏妇女,可谓无恶不作。“明白。”
雷横狞笑着,挥舞着铁拳,冲进人群,一拳一个,一下子就放倒三人。见雷横如此勇猛,高衙内一边后退,一边吼道:“拔刀给我弄死他,弄死他。”
“哈!”
怒目圆睁的雷横,朝着高衙内一群人怒吼一声,拔出腰间的朴刀便冲将了上去。而这个时候,秦烈为了救人,也顾不得湖水的冰冷,一头便扎进了湖水之中。冰冷刺骨的湖水,让秦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咬着牙关的他,一把抱起下沉的少女,立足之下才发现,湖水虽然不深,但水面也演到了自己脖子下。而这个时候,那少女不知是因为呛水,还是受到惊吓,已然昏迷了过去。见到这场景,秦烈只得连忙抱着怀中的少女,奋力的朝着岸边回游。“噗通、噗通……”就在秦烈抱着怀中的少女来到岸边之时,廊桥上高衙内手下那帮泼皮无赖,这会皆被雷横扔下了湖泊。“住手,好汉咱们有话好说,我爹乃是当朝太尉,你要把我伤着了,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
眼看雷横如此生猛,高衙内一把抓住一名还未来得及逃走的丫鬟,躲在对方身后,一边后退的摆出了自己的身份。“这位英雄你让开,让洒家来。”
就在雷横被高衙内唬住之时,却见一个身高八尺,近一米九的个头,身穿一身僧衣,头顶光滑的大汉,怒目圆睁疾步冲了上去。“鲁达,你想干什么……”面对冲上来的鲁达,高衙内惊吼的一把把把身前的丫鬟推了出去,转身刚要跑,就被鲁达一脚狠狠的踹进了湖水之中。“噗通。”
被高衙内推了出去的丫鬟,几乎与高衙内同时落入了冰冷的湖泊之中。“这位英雄此间事跟你无关,请先行一步,洒家自会先料理这些恶人去。”
鲁智深就是这样一位敢作敢当的好汉,他可以为了林冲,千里护送他的周全。他也可以为了一个素味平生的卖艺女子,拳打镇关西,拯救金翠莲父女与水火之中。而此刻已经心存杀意的鲁智深,在决定杀死高衙内这样的恶棍之时,却又义气的让雷横先走,以免受到拖累。“英雄敢作敢当,雷横佩服。”
雷横也是性情中人,面对鲁智深的慷慨大义,他由衷的拱手拜道。“哈哈,洒家鲁达,佛号智深。”
鲁智深大笑一声,跳入水中,一手一个,生生把高衙内以及他手下那帮人,全部溺死在湖泊之中。在杀人之余,他却不忘把刚才那名落水的少女给救了起来。高衙内在被鲁智深巨大的手掌,掐住脖子沉入水中的那一刻,恐惧害怕之下,手舞足蹈的扑腾之余,屎尿也随之喷涌而出。“废物,看你还看作恶不。”
鲁智深看了眼已经完全死透的高衙内,冷冷的松开了手,拎着那名丫鬟三步两步上了岸。而此刻在岸边的秦烈,自然目睹了鲁智深这凌厉的手段。说实在鲁智深果决狠辣的手段,秦烈不但不反感,反而十分欣赏。对于恶人,就该施展雷霆手段加以惩处,如果一开始林冲有这样的手段,何至于家破人亡不说,还要被迫流亡江湖,从八十万禁军教头,沦为一介反贼?“大师杀得好,这等恶贼,就该如此处决。”
全身湿透的秦烈颤抖着身体,怀抱着昏迷的少女,牙关颤抖的看着,同样浑身湿透,却面目改色的鲁智深,发自内心的赞同道。“咦,你这身子骨有点弱啊。”
鲁智深见秦烈面色冻得发青,但见秦烈说话对自己脾气,皱眉之余的他,遂道:“你们随我来,我给你们找件干净衣服换上。”
“如此有劳智深大师带路。”
秦烈连忙表示感谢道。“嘿,你这文绉绉的,忒不痛快。”
鲁智深拎着同样受到惊吓昏迷的丫鬟,不满的看了一眼秦烈,迈步便在前带路。“吴伦,你带干娘先去和杨兄弟汇合,我和雷横去换身衣服去。”
秦烈紧接着吩咐了一旁观战的吴伦,带着干娘先离开。而他则和雷横抱着怀中的少女,紧跟着鲁智深来到寺庙后院的菜园子,也就是鲁智深的住处。“洒家杀了高衙内那恶贼,此间肯定是待不了,你们换好衣服也赶紧走,洒家就先告辞了。”
刚回到居处,鲁智深对着房间的柜子,让秦烈自行换取衣服,他拎起铲刀背上行李,挥笔写下杀人者鲁达字样后,转身便要离去。“鲁兄稍候,不知此去将去向何处?”
秦烈见鲁智深要走,连忙开口道:“在下秦烈,现任郓城担任县尉,若鲁兄不嫌弃,我给你写一封书信。”
“你拿着我的书信,前去郓城找都头朱仝,可以暂避一些时日,待之后有了更好的去处,再做打算不迟。”
秦烈的话让鲁智深一愣,目光凛冽的他随之盯着秦烈、雷横看了一眼。“鲁兄大可放心,我家大人断不是那种卖友求荣之人,我雷横可用性命担保。”
雷横见秦烈自报身份之后,鲁智深明显起了戒备之心。当下他连忙开口替秦烈作保道。“二位好意的洒家领了,若此去无处容身,洒家自会前去投奔。”
鲁智深虽然怀疑秦烈,但他却并不怀疑雷横,秦烈面相俊朗,书生之气十足,这样人明显是官宦子弟。相反雷横面相粗犷,言语直爽,又身兼不凡武艺。若不是眼下逃难要紧,鲁智深必然要和雷横畅饮一番,好好结交一番。“鲁兄,后会有期。”
见鲁智深去意已决,秦烈和雷横遂不在挽留,当即拱手说道。“后会有期。”
鲁智深拱手一笑,大跨步匆匆而去。“雷横,这位小娘子只怕是呛了水,她这侍女又昏迷不醒,咱们必须得先跟她们换身干净的衣服。”
“这事虽然是迫不得已之事,但毕竟是坏了人家清白,你考虑一下要不要动手?”
鲁智深走后,秦烈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少女,以及她那清秀的丫鬟,把心一横说道。“我去把门,这事还是大人您来比较好。”
雷横连忙拒绝,拔腿便走了出去。“雷横,你个犊子。”
秦烈见状,只得咬牙骂了一句,刚才一时情急,为了不让干娘牵扯其中,他才让吴伦带着干娘先去找杨志汇合。却忘了这一茬,虽然给女人换衣服,在秦烈看来并不算什么大事,但想到这事对人家姑娘家家的,却有着不小的影响。但如今毕竟是寒冬腊月,若是任由湿衣服穿在身上,弄不好就会冻出个好歹来,正所谓两权相害取其轻。在换衣的过程中,秦烈即便是半闭住眼睛,依旧感受到了眼前的这一对主仆,那如雪的肌肤,以及丰盈青春的身体。“罪过,罪过……”尤其是当秦烈忍不住拿二女的胸器对比了一下后,打了个激灵的他连忙摇头驱除了心中的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