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教室,韦笑立马被里面的人山人海镇住了,这人头攒动的样子,怕不下200号人吧?“我说怎么突然要换到大型多媒体教室来上呢。”
这200多号人,一般教室还真的装不下!韦笑嘟哝了一句,站在门口扫了几眼,看到舍友们的所在,当下提了提挎包,凑了上去,跟他们坐在一起。“今天的高数课搞什么?咱们系三个年级三个班,最多也就60多人吧,怎么多出来这么多人?”
坐下来后,韦笑一边拿出书本摆在面前,一边扭头问旁边的舍友老张。“听说是跟别的系一起上,具体我也不懂?”
老张挠了挠头。“我刚才问了那边的人,是他们的高数老师请假了,所以才跟我们合在一起上大课!”
李总指了指前排坐着的几个女生,又低头小声道:“是文学系的!”
“哦…!”
众人一起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一副“我懂了”的表情。文史学院号称桂大校花发源地,其中的美女多不胜数,相比起艺术学院的魅惑,还有商学院的精明,文学系的美女更多的是一种恬淡的气质,清新淡雅与世无争,所以最后的校花之名,大多被文学系的美女夺得,不知道算不算一种“无心插柳柳成荫”呢?一谈到美女,宿舍的一帮牲口立马就兴奋起来,一个个地指点江山,评头论足。没办法,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谈论美女也是一大乐事呀。说起来也是惨,历史系本来作为文科专业,女生多那是肯定的,但是桂大的历史系就是个奇葩啊,整个系四个年级四个班,本来人就不多,女生的数量就更少了,美女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所以历史系还有个特别响亮的外号——“女儿国里的和尚庙”!其实想想也挺正常的,学历史的,一听就是那种带着厚厚酒瓶底眼镜的老学究,有几个美女愿意报这个专业啊。还没到上课时间,韦笑也陪着众人瞎扯,有说有笑的,正在这时,一道淡蓝色的身影朝他走来。“嗨!”
身边传来一声清脆的问候声,韦笑扭头一看,微微一怔,来人正是曾瑜!“嗨…你怎么会在这里啊?难道…你是文学院的?”
“怎么,很奇怪吗?我就是文学院汉语121班的呀!”
曾瑜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一边拿出书本摆在面前,一边回答道。“呐,这是你的。”
说着,她又拿出一串钥匙在了韦笑眼前晃了晃。“呃,好的。”
韦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接过了这一串钥匙。旁边眼尖的李总早就看到了过来打招呼的曾瑜,只是还不明身份,不敢瞎说而已,现在听到他们的说话,又看到了钥匙这种东西,不由得眼珠一转,撸起袖子开始起哄。“哇,笑哥!有美女来都不介绍一下?”
韦笑听到李总的起哄,先瞪了他一眼,又用余光看了看曾瑜,见她只是笑着眨了眨眼。“咳…这一片都是我之前的舍友,这个是李总,旁边的是梁儒……”韦笑转过头去,一一介绍道。“前?笑哥,你要搬走了?”
梁儒是宿舍里最是敏感,立马就听出了言外之意。“唔,忘了跟大家说了,为了备战考研,下课之后我就要搬出去了。”
韦笑很不好意地找了这么个借口,要不是为了修炼大事,其实他还挺舍不得的。“我靠,我们是前任,难不成她是…?”
李总作为八卦的发起者,自然不甘人后,又发现了新的华点。他看了看韦笑,又看了看曾瑜,有点难以置信。曾瑜大方一笑,向着韦笑的舍友们说道:“大家好,我叫曾瑜,现在是他的新舍友。”
众人听到她的介绍,一个个面色古怪,眼睛不由的瞟向韦笑,老张还在后面偷偷地朝他竖起了大拇指。“你小子,可以啊!这个考研硬是要得!”
李总一拍他的肩膀,替众人说出了心声。说着众人都笑了起来,唯有韦笑苦笑着摇头,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这一切都被坐在后几桌的一个紫衣女生看在了眼里,紫衣女生眉头紧皱,小嘴上翘,显然很不高兴:这才消停得几个月,又要开始祸害别人了吗?她一咬牙,双手一撑桌面就要站起来,眼睛不住得瞄向韦笑那群人,只见他们仍然在谈笑风声,似乎并没有出现异常。等等,难道她的能力消失了?为什么这几个人都没事?那个男生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跟她走得这么近?而且离她这么近竟然一点都没受影响,这不科学!想到这里,紫衣女生不由得以手扶额,整理一下自己有些混乱的思绪。自己本是想乘着国庆黄金周离开一趟,去办一些私事,怎么就突然出现了个不受她影响的男的?如果真的是她的能力消失了,之前的一切努力不就白费了嘛,不行,我得去弄清楚!女生想到这里,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几步来到韦笑他们前一排位子上。在经过韦笑身旁时,她微微扭头一瞥,便清晰地看到了他写在课本上的名字——韦笑!坐好之后,女生便不再胡思乱想,而是身子微微靠后,侧耳倾听起来。后一排座位上。韦笑看着笑靥如花的曾瑜,有点不知所措,明明是被舍友们调笑了,非但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很高兴的样子,有说有笑地跟他们聊天,眼看话题越扯越远,都快扯到隐私问题了。“咳…那个,家教的事你怎么想的?”
韦笑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连忙转移话题,对着曾瑜问道。“家教?你是问我对周先生的话怎么想?”
曾瑜微微一怔,回想起之前不愉快的经历,眉头微皱,看着他反问道:“你呢,你怎么想?”
“我不喜欢那里,我不想去了。”
韦笑看着她,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口。当初是为了赚钱,才会疯狂地去兼职,现在知道了秘方的破译方法,韦笑有自信光靠那一种饮料,就够自己赚得钵满盆满的了,根本不必再去当那个受气的家教。“那我也不去了!”
曾瑜同样想都没想,马上赞同了他的话。前一排的紫衣女子,将他们的对话听在了心里,正思索间,猛地感受到了一股直冲而来的寒意。窗外,有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