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熙凤来到王氏房中!“你这丫头,还怕我反悔了不成。”
王氏笑骂道。王熙凤给王氏奉了茶,自己陪坐在一旁,“还不是姑妈这儿的好物件儿让凤儿惦记?”
二人闲聊几句,王氏淡淡的说道,“琮哥儿封爵,你二姑妈反倒是比咱们府上的娘们儿更高兴几分。”
王熙凤心中一动,自己这两位姑妈看似和善,可却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姑妈,要我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王熙凤轻笑说道。“哦?”
“大姐姐晋了凤藻宫尚书,虽说有琮哥儿的缘故,但定然也是咱们家的女儿贤淑良德,否则那皇帝老子岂不是个不明事理的?既如此,大姐姐封个妃嫔恐也指日可待。而到时候,宝玉的身份可就不一样了。”
“皇帝妃子的亲兄弟,这可是正经的皇亲,岂是等闲高门大户可比得了的?”
“小姑妈家富则富亦,可容凤儿说一句,终究不够一个贵字!姑妈当知晓,这世道终归是当权者重,老太太曾言,金山银海却也比不得权贵一言。”
说到这里,王熙凤再度笑了笑,“小姑妈家那位大少爷是何秉性,姑妈也清楚,不管在怎么如何,小姑妈还不是要依仗着姑妈才行么?”
王夫人闻言,果然脸上显出笑意,“倒是你这个猴儿懂我!”
说着,将手腕上一个红彤彤的串子取下来套在王熙凤手上,“这是入宫时,元春让抱琴给我拿的,看着倒也不像是凡物,今儿个便送了你吧!日后,这府中上下,姑妈还需要你帮衬。”
“瞧姑妈这话说得,难道不给这串子,我就不是姑妈的心腹了!等宝玉富贵了,说不得我这个表姐也要沾沾光!”
王氏又笑骂了几句,随后让小厮抬了那琉璃镜跟着王熙凤送去。王熙凤走后,王氏吃了几口茶,脸上尽皆是满意的神色。而离开荣禧堂的王熙凤,却是笑着回头看了看,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咱们家这位新贵,这次可是欠了我情分,等改日回来,定要请我好好吃顿酒才行。”
随后,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陡的一红,低声笑骂,“这野牛草的...真真儿是让人...”这个年节贾府过的极为喜庆,其他各府送来的年礼也比往年多了两筹!王子腾和史家上下,更是阖府的主子前来给老太太问安,府中终日大宴,直到过了十五方才消停了几分。大明宫中!戴权正拿着一张密报刚刚给太上皇念过,这密报是齐鸣呈上来的,说的倒是也无甚大事,都是军营诸事。将密报放在桌案上,戴权笑道,“这贾府的贾琮倒却是个能为的,不仅封了爵,还任了军中副将,而且即便是冬日也并未懈怠,日日操练兵马,有乃祖之风。”
戴权虽然不知道为何太上皇对贾琮态度不同,但是他却知道这贾琮在太上皇眼中,绝对是不一样的。自从贾琮前往兰州,齐鸣的密报每月一份,往日对于这种琐事太上皇是懒得理会的,可是齐鸣的这些密报,却尽皆认真听了。“乃祖之风?”
太上皇先是嗤笑一声,随后却也点了点头,“你这老货,倒是也有几分见识!”
“去岁罗刹国吃了大亏,想来开春之后定然不罢休,会再度用兵!你去催促皇帝,让京兆府调集的兵马,在二月末前必须赶到兰州大营。否则,凭着兰州剩下的这几万兵马,定然是捉襟见肘!”
“另外,朝中一应粮草、军饷也不能缺失了!告诉皇帝,朕的问天阁晚上三五个月也无妨,自然是军中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