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血墨族长深深的看了一眼隐藏在石缝中的水墨晴。水墨晴也正在用迷惑的眼神一会望着族长,一会看着自己的双亲还有族人们,一会看向可恨的鲨鱼魔鬼们,水墨晴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是呆呆的望着族人身上的黑洞和长长的铁链,显然她还没有意识到什么。鲨鱼族长猜到双面血墨族长会有寻死的想法,便将他定在结界之内,让他亲眼看看他们族人是怎么死的,鲨鱼族长要让他在内疚和自责中慢慢死去,死去的方法有很多,折磨是最令人痛快的一种,也是鲨鱼族长被钟爱的一种方式。鲨鱼族长吩咐自己的左右使,将蓝色的小瓶子发到每一个鲨鱼手中,让鲨鱼们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在双面血墨族人的身体之上。这些液体也是鲨鱼族长特质的,可以让皮和肉起到隔离作用,不然会一不小心将肉切割下来,如果将皮肉一起切割就只会有黑色的毒素流出,那一切都是白费心思了。液体浇灌在身体之上,没有如何不适,慢慢的他们的身体便起了变化,他们的身体开始变的柔软,他们便感到自己的身体是一层层的,他们全身也开始变的无力,软软的趴在海底,他们感到自己的皮肉已经脱离,他们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绝望和无助充满了他们的内心,他们想要挣扎,可是连漂浮的能力也没有了,他们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们无法想象这恐怖的一面,也无法接受这惨不忍睹的一切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已经晚了,他们惊恐的看着族人们,没有用,他们都只剩下一个表情,谁也别想指望谁。他们聚在一起,紧紧的挨着彼此,梦想着能够逃过这令人指尖都发抖的劫难。水墨晴看到族人们都用惊恐的眼神望着彼此,也害怕的呼喊着爹娘,可是,却没有任何水生物看到她的存在,也无法听到她伤心的呼喊。这一刻他们都守护在自己家人身边,想要用这最后的时间拥抱家人。角落边一对双面血墨却四处张望着,想是在寻找着什么。“晴儿呢?我们的晴儿呢?”
“晴儿不再这里,说明晴儿并没有危险,只要晴儿没有危险我们死也瞑目了,你千万不要让他们看出什么,我们要保护晴儿的安全。”
“嗯。”
鲨鱼族长坐在首领席位上,微笑的欣赏着精彩的一幕。左使见海皇久久不下命令,便移步上前“海皇,我们是要一次性将他们解决掉,还是……”鲨鱼族长冷笑着:“要玩就玩刺激点,一次性解决了还如何让本皇看戏啊。”
左使阴笑着点点头:“是,那我们就一个个的解决。”
左使在双面血墨们周围走了一圈,像是挑东西一样,巡视着每一张害怕到扭曲的脸型。一个小女孩的身体出现在左使的眼睛里,左使坏笑着伸出手,指向小女孩的身体。鲨鱼们便顺着左使的方向,将小女孩的身体拖出来。左使看着小女孩颤抖的身躯,不知该如何下手,便看向海皇。鲨鱼族长轻蔑的望着左使:“将他们全部恢复到原形,本皇不想看到他们人形的模样。”
左使放心的点点头,朝鲨鱼们使了一个眼色。鲨鱼们露出锋利的牙齿,咬向双面血墨们的背部。双面血墨们无力挣扎,背部的疼痛令他们丧失了变身的能力,恢复了动物的本身。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恐惧和害怕的心理依然存在。小女孩害怕的后退,但还是难逃此劫,背部火辣辣的疼痛令小女孩放声大哭,小女孩躺在海底痛苦的打滚,瞬间就恢复了原形,但依然没有改变小女孩的叫声,那痛苦的吼叫声刺痛着每一个双面血墨的心灵。左使提起这个小小的生命将她扔在了中间位置,化为人形的鲨鱼便围了上来。他们的任务就是活剥这个小小的身体。虽然没有了脸部表情,但那可怜的、求助的、无助的眼神依然侵蚀着双面血墨们的心灵。这些男人不带一丝感情的拉扯着小小的身体,小双面血墨悲惨的吼叫着,虽然已没有了力气,但她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挣扎着,那渴望求生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绝望。锋利的刃器划破小双面血墨的皮,她惊恐的吼叫着,身体忍不住在颤抖着,愤怒的眼神已变的暗淡无光,她害怕的紧紧闭着眼睛,破碎的心灵已不再期待什么。皮肉的分离,能够让皮和肉轻易的分离,对那些鲨鱼男人来说,这是一件很容易很简单的事情,但对于承受的双面血墨们来说,这是最恐怖最令人发指的事情,它们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最终还是来临了,这场身与心的较量才刚刚开始。鲨鱼男人们扯住划破的皮,一点点的向下揭着,他们的手法像是放慢了一百倍,能让承受者无尽的感受到这个悲凉的过程。剧烈的疼痛侵蚀着小双面血墨的心,惊天动地的呼喊……撕心裂肺的吼叫……不住颤抖的身体……愤怒到通红的双眼……渐渐的小双面血墨已失去知觉,昏迷不醒,也许这样才能让她暂时忘记疼痛。小双面血墨以为到了天堂,然也,其实她是到了地狱,能够一直昏迷是她最大的渴望,可是,地狱中的恶魔又怎会满足她的愿望。小双面血墨醒来时,她的身体已没有皮,只剩下一团血红的肉体,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呼喊,去求救,她弱小的心脏在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她无力的趴着,痛苦的低吟着,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只想求一个痛快,只是这一个小小的愿望,她都无法实现。这惊悚的一幕,深深的烙印在每一个双面血墨的心上,他们都泪流满面,紧紧的拥抱在一起,齐声的吼叫着,他们的内心只剩下恐惧和无助,也许吼叫能够让他们的心灵暂时得到释放。结界内的双面血墨族长就这样定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但他的内心却在承受着难以承受的折磨,他恨不得挖了自己的双眼,恨不得立即死去,恨不得将鲨鱼们撕成碎片,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那种无法做到的心思让他痛恨着自己。藏在石缝中的水墨晴已害怕的蜷缩着,族人凄惨的一幕深深的刻印在了这个小小的心灵之上,她的内心已失去了所有情感,只留下这不堪入目的一瞬间,这一幕也成了水墨晴所有的记忆。右使上前,左手拿着一个圆形容器,这些容器也是为双面血墨家族准备的,每一个容器可以容纳一个双面血墨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