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齐铭顿时朝江子鸢凑过来。没等靠近,双脚便被老大随意伸直的大长腿挡住了去路。他被迫停在原地,急吼吼望着江子鸢。墨凉川也侧头朝她看来:“当真?”
江子鸢点头:“一定错不了,这玉佩眼熟得很,我一定在哪见过,可是猛一下子想不起来了……”说着江子鸢敲了敲头,她对这玉佩有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但原身的记忆她还没有彻底接收完全,此刻越是着急,却越想不起来。那只修长白皙的手忽然朝她伸过来,墨凉川将玉佩递给她,难得语气缓和了几分:“慢慢想。”
齐铭瞳孔地震。此刻自家老大带给他的震惊,完全不比任务失败打草惊蛇来的少。说好的生人勿进呢?说好的疏离有度呢?短短一刻,老大暴力推完人,又语气如此温柔的安慰起人家来了?江子鸢想的头痛,忽而嗓子一甜,又是一口污血喷了出来。来不及避让,污血一滴不漏的全喷在墨凉川身上。墨凉川面色一沉,神情肉眼可见的阴鸷起来。但很快就被疑惑取代。他刚才明明没有用力推,怎么会突然吐血?女人的身体都这么娇贵吗?齐铭不知老大所想,惊的立刻转身:“我去给你拿衣服。”
他家老大虽然久经沙场,可身上的臭毛病却不少,堂堂大男人却该死的爱干净,眼下江大小姐竟然直接吐在老大身上。即便是老大的未婚妻,也免不了被扔出帐外了吧。齐铭一溜烟的跑了。墨凉川面色不善的递给江子鸢一块纯白手帕:“怎么回事?”
“可能是毒发了。”
江子鸢虚弱的小声道。墨凉川冷声问:“家中可有暂缓的解药?”
“有。”
“那我送你回家。”
墨凉川俯身,修长结实的手臂隔着被子圈住江子鸢细嫩的腰肢。江子鸢提了口气,以为自己又要被当做麻袋甩上他肩头时,膝盖却一弯。墨凉川另一只手臂穿过她的后膝,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江子鸢的脸腾一下红了。这是公主抱啊,以前拍戏的时候,也拍过不少类似的镜头,可即便她足够纤瘦,那些平时缺乏锻炼的男演员也难以如此轻松的抱着她。此刻她整个人缩在墨凉川怀里,能隔着被子感受到他坚挺的胸肌和臂肌,结实程度与那些健身房出品的傻大个完全不同,这是常年在战场上打磨出的,宛如钢铁般坚硬的男性力量。鼻头一酸,突然有两股热流涌出。江子鸢惊叫一声,慌忙用手绢捂住,洁白的手绢顷刻被黑乎乎的污血染脏,江子鸢一怔,羞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这是对着墨凉川,流鼻血了吗?太特么羞耻了!江子鸢狠狠捂住口鼻,心里大唱《大悲咒》,努力把墨凉川带来的怪异感觉压制下去,才敢透过眼缝,悄悄看向头顶那张俊逸的脸。好在他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脸上依旧端着股生人勿进的冷冽感,甚至微微皱起的眉头里,还隐藏着几分嫌弃,好像是觉得她把嘴里的血从鼻腔里涌出来了。等齐铭拿着干净的衣服返回来时,只看到老大离去的背影。未来大嫂被老大亲昵的抱在怀里,还共乘一匹骏马。她不仅没被嫌弃的扔出帐外,反而还破天荒的上了疾风的马背。那可是他撒泼打滚都骑不到的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