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慢慢闻言,倒也不惊讶:“或许是九师弟不喜张扬吧。 这些年我们都了解了他的一些性子,喜静不喜动。 至于修为,他在弟子看来,不仅来历神秘,而且弟子也看不透他。 所以做出什么事,在弟子眼中,都不足为奇。”
夫子闻言,并未多言,只是面色多了些沉思。 …… 书院后山 突破后的林衍,感觉到自己体内那坚不可摧的昊天封印,颇为无奈。 不能破除封印,代表着现在的他,还不够强大。 这些年来,书院后山开启不止一次,加上夫子看上眼的,书院也多了四个弟子。 北宫未央,西门不惑,二人擅长音律,喜欢吹箫。 十二师弟王持,医药圣手,十三师弟陈皮皮,道门知守观观主的儿子,最年轻的知命境天才。 “九师兄!”
林衍从山崖小道上缓缓下来,正在荡秋千的王持看到了,顿时行礼。 这家伙神神叨叨,可是书院之内,最恭敬的莫过于夫子,最佩服的莫过于大师李慢慢,最怕的莫过于他了,即使对于君陌,平时管教严格,但他也没有对林衍这种感觉。 这个九师兄,看似平静易人,但他却发自内心地惧怕,因为无论是谁,都知道,九师兄的平静易人,是对所有人,也就是太过客气,对谁都一样。 但眼神之中,却是不一样,那是淡漠、无所谓的态度,仿佛世间万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嗯,十二师弟,又在思考人生啊。 师弟继续吧,为兄出去一趟!”
“是,师兄!”
不一会儿,林衍来到书院外,一路上走走停停,感受着长安都城的繁华,见识到无数新奇的玩意。 在长安都城里,奇葩的东西比比皆是,就比如,前方老骗子的抽奖活动。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只要写一个字,就可以获得一次抽奖机会。”
“次次中奖,写了不吃亏,写了不上当。”
一个略微有些猥琐,满身油渍的老头,正在大街上骗小孩写字。 林衍微微一笑,表示由衷的欣赏,如此年纪,如此心性,即使不是善人,也绝对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嘟嘟嘟。”
“恭喜你运气爆棚,获得纪念小礼品一份,一颗酒鬼花生。”
颜瑟大师闭着眼,手指在前方乱舞,最终指在一堆花生里,从中取出一颗,递给写字的小孩。 小孩能得到一颗花生,已经很满足,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林衍看了一眼,转身离去,走的每一步,都不会留下痕迹,仿佛是一只幽灵,从空中飘过,却又实实在在脚踏实地走着。 研究了这个世界的地图之后,林衍从长安出发,途径南晋,再到剑阁,隔着老远与柳白对视了一眼。 随后一路东行,到达西陵,眼前是一个宏伟的大殿,伟岸的标志好似是一个释放着光芒的太阳,神圣而浩大。 此间标志的下方,那低矮的桌案上,竹简经卷打翻了一地。 那是一个红衣小姑娘,拼命的挣扎打翻了桌上的经卷,正绝望的看着他,无力的开口,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可是林衍能从唇语之中读得清楚赫然是“救我!”
感受到她此刻的绝望,她的面前是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之中,带着半块黑色面具的猥琐家伙,猥琐的扭曲的小老头,以庞大的灵魂力压制的她动弹不得,身上的衣物几乎被去尽了,依稀可见白皙的身子。 黑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林衍的出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稍稍诧异了一番,掌心一翻一道道天地元气凝聚成了殷红的锁链,化作一道囚笼,将整个大殿包围在了其中。 那人打量着林衍,这个少年,怎么看也不像是高手,不过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还没有发现的,肯定不一般,缓缓开口问道。 “你是何人?”
“这我似乎应该是我问你的话。 黑衣蒙面,欺负小女孩,算是持强凌弱吧,本来不关我的事,不过遇到你这样的变态,不揍你一顿,都感觉对不起自己。”
“揍我?哈哈哈!”
那黑衣人似乎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小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还想学人家英雄救美,不过她的确很美。”
说着竟还贪婪的扫了两眼那红衣小姑娘,只是眼眸之中更多的是怨毒之色:“可我就看不得别人好,道门最天才的人物道痴叶红鱼,千年不见的绝世奇才,还不是我手中的玩物?”
熊初墨,是个极度阴暗猥琐的人。 早年与魔宗交手,被魔宗宗主林雾打得不能人道,心里一度扭曲,以玩弄天才羞辱女人满足自己的猥琐心里。 林衍也没想到自己来的这么是时候。 看来这家伙还没得逞,这些信息的碰撞看似很久,实则只是几个呼吸而已。 “那你就更该死了!”
“哗!”
瞬息之内,凝空凝聚两股恐怖的白光,犹如沧海巨浪滚滚而来,再相撞,这一击都是抱着杀人的手段而来。 “噗……” 熊初墨如何是他的对手,直接被念力击败,口吐鲜血。 “你……究竟是谁?”
熊初墨不可思议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此年轻,如此强者,世所罕见。 而且,知守观的天书上,并未有这个人的丝毫信息。 这个人,是五境之上的存在。 “你还没资格知道,我就懒得杀你了,免得脏了我的手。 滚……” 轻轻挥手,虚空裂开,黑衣人直接被他抛入其中。 看了叶红鱼一眼,道:“没事了,想要报仇,那就努力修炼。”
说完,身影就这样消失在她的面前。 “无距?”
叶红鱼心惊,随后满脸仇恨杀意。 在西岭随意出手一次后,林衍开始南下。 大河国,到墨干山墨池苑,再从大河国往上,然后北上到月轮国,到烂柯寺看了昊天世界德高望重、佛法精深的岐山大师。 随后过葱岭,金帐王庭,渭城…… 不知不觉,他已经游历了不少地方,不少城池,见识了迥然不同的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