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啊,能不能有点最后的人间温暖,不要一开始就玩的这么刺激!“噗通!”
上一秒还在祈求人间温暖的叶晓夏愣头愣脑的像是块橡皮泥似的趴在地上,完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被扔到了走廊的地上。一阵冷风吹过,只穿了内内的叶晓夏打了个哆嗦,扑到门板上用力拍打。“喂!凌天业!你开门啊!不做就算了你好歹把衣服给我吧!”
叶晓夏抓狂,虽然说大半夜的不可能会有下人有胆子到凌天业独占的三楼来,但是万一呢!万一有个人过来看到她衣不蔽体的样子怎么办!房门突然被打开,叶晓夏重心不稳的向前摔去,却被一只大手稳稳的扶住肩膀。“谢……喂!”
叶晓夏窘促的刚要开口道歉,面无表情的凌天业向前一推,她直接仰面朝天摔了个屁、股开花。紧接着,那个属于叶晓夏的双肩包被精准丢进她怀里,而那变成了破布的睡衣在微风中打着旋儿,落在了叶晓夏的脸上。房门又被关上了。这一次,从头到尾,凌天业连一个“滚”字都吝啬于施舍给这个半夜上门投怀送抱的女人。好半晌,叶晓夏才动作僵硬的把盖在脸上的薄纱拿了下去,她咬着下唇盯着房门,想也知道,那个家伙一定已经回到床上舒舒服服的睡觉了。至于还在门外的她。在凌天业眼里,或许和任何一个主动贴上来的女人都没什么两样,不,也许还是有的,可能会觉得她比其他人都更不知羞耻吧。叶晓夏没有那个胆子再去敲门吵凌天业一次,这男人的脾气从来都不怎么好,今晚闹成这样,他还能把她的衣服扔给她,就已经算是开了天恩了。整个邺城,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招惹凌天业无异于找死。虽然亡国了,可凌天业还在呢。他就是邺城的王,没有人敢忤逆他,想在邺城生存,就必须臣服在他的王座之下。叶晓夏叹了口气,蔫头蔫脑的把衣服穿好,满心发愁接下来该怎么办。她能做的最多就是引诱凌天业和自己上、床,好让他们俩的婚事早日完成。与这个在邺城一手遮天的男人相比,叶晓夏十分清楚,自己恐怕只能算是只蝼蚁。一个被抛弃了将近二十年的私生女,她连飞上枝头的麻雀都不是,只是因为有利用价值所以才会被赵建成找回来给赵氏换取转机的棋子罢了。叶晓夏不知道赵家是怎么做到和凌天业达成了这个不为外人知的婚约,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凌天业一点都不想完成这个玩意儿。“刚才就不该乱说话,让你嘴贱!”
叶晓夏一点都没有用力的拍了自己嘴巴一下。想到她在凌天业面前嚷嚷的那些什么重口味之类的词汇,叶晓夏痛心疾首很是后悔,深觉一定是她不小心戳破了凌天业的一点“个人小爱好”,所以才会让那男人在撕了她的衣服以后又翻脸不认人。盛夏深夜的庄园里安静得只剩下虫鸣,叶晓夏抱着瘪瘪的双肩包,犹豫着该怎么离开。她是靠着凌家举办宴会的机会躲藏起来,才侥幸得到爬窗求宠幸的机会。一开始就没考虑过要怎么离开,因为在叶晓夏看来,第二天一早她都和凌天业生米煮成熟饭了,还需要考虑这个。结果现在叶晓夏傻眼了,凌家的安保措施滴水不漏,擅自闯入只有死路一条,她要怎么走?“浙江温州!浙江温州!最大皮革厂江南皮革厂倒闭了!老板……”似是忍着笑意的播音嗓在寂静的楼道里响起的时候显得无比刺耳,叶晓夏慌忙从双肩包里找出手机,生怕一会儿这要命的手机铃声把凌天业给惊动出来。引发铃声的并非是电话,而是一则带着视频的短信。叶晓夏盯着发送人的名字抿抿唇,点开视频,画面马上播放出来,她再熟悉不过的医院病房。与叶晓夏记忆中那个又挤又乱的县医院十二人大病房不同的是,视频里的是一间环境清幽设备齐全的高级单人病房。手机摄像头在病床上安然入睡的枯瘦女人脸上故意停顿了一会,接下来镜头一转,一个相貌儒雅的中年男人入镜。“晓夏,我已经安排你妈妈入院治疗,但是接下来的手术费用,现在的赵氏负担不起了。”
中年男人神色忧郁地看着镜头,紧皱着眉头说:“无论如何,你一定要让凌天业松口娶你,我等你消息。”
视频到此为止,手机屏幕陷入一片黑暗。叶晓夏抬头凝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板,握着手机的小手缓缓收紧,冰冷的金属让叶晓夏有种手掌快要被冻伤的错觉。赵氏是死是活,她从来没有关心过。但是为了妈妈,她必须要和凌天业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