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人,平日里陪她最多的人都是书哲尔,情同姐妹说的也不夸张。“怎么近日瘦了这么多?”
叶洛开口关心的问道。书哲尔面色有些发白,牵强的扯出一抹淡淡的笑:“让娘娘操心了,奴婢近来身子一直不舒服。”
听她这么一说叶洛也不好再问下去,如若自己还要问出了什么事,只怕书哲尔多想觉得自己不信任她。想到此处叶洛话峰一转说了些有的没的,最后还嘱咐她书哲尔回去好生歇着,等到觉得身子好了再说。这边目送书哲尔谢恩出了暖阁,叶洛心中疙瘩却是一分也没有解,便让明莫备上轿辇去了坤宁宫。不想进了坤宁宫,宫人一见来的是叶洛边行礼边道:“皇贵妃娘娘,皇后娘娘一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一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荣惠这么一早能去哪里,连早安都没有去给孝庄请。想来定是有意躲着自己,可她们越是这样躲着她越是觉得有什么大事。想到这里叶洛瞪了坤宁宫的几位宫人示意她们不许出声,自己踏进了坤宁宫的暖阁,几位宫人看着叶洛直入暖阁心里虽着急可又不敢真的去阻拦,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叶洛进了暖阁。叶洛踏进暖阁就见荣惠和荣贵正坐在罗汉床上正说着什么,一见她进了来忙住了嘴。“皇后娘娘这是与淑妃聊什么呢?聊的这么欢?”
叶洛扯着笑脸问道。荣惠与荣贵相识看了一眼,就见荣贵扯着笑容回道:“姑姑来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拉着叶洛坐到了罗汉床上,叶洛坐定露出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你们两少给我打岔,说说近些日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躲着我?”
荣惠平日里学不得伪装,一听叶洛问起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将目光投向荣贵,荣贵一见自家没招了忙接过宫人端来的茶递给叶洛,一脸的讨好之色:“姑姑先喝茶。”
叶洛接过茶盏并没有喝,而是放在一边的小几上,目光看着两人等着回答。这一次她再听不到个所以然定不会这么容易的就放过她们。荣惠一见这次是躲不过去了,着急的看了眼荣贵,这事是万万说不得的,可现在叶洛堵上了门这可如何是好。荣贵倒是有些主意,给荣惠使了个安心的眼神,沉默了久久才又开了口:“这事……这事也不是有意要瞒着姑姑,只是姐姐一直不敢说。”
叶洛听言暗暗竖直了耳朵,听荣贵接下来的话。荣贵顿了顿:“实在是怕姑姑伤心。上次祖父给姑姑的嫁妆里不是有一对白玉花瓶,那日咱们去了仪妃的永和宫,姐姐不是不知道仪妃也请了姑姑吗,所以就去承乾宫找姑姑,不想去了没见到姑姑却把那对放在书架上的白玉花瓶给砸了!所以这一直不敢见姑姑。”
叶洛见荣贵一副真诚的模样心中却是怀疑,这是什么理由?白玉花瓶是被砸了,这事她听明莫在她面前提过几次,她虽然心疼那对白玉花瓶可也不至于到了伤心的地步,荣惠不更至于为这么个理由躲着自己吧。这理由不是一般的牵强啊,明明就是搪塞她而编的借口,而且这借口未免也太过漏洞百出了吧!叶洛刚要说她们当她三岁小孩呢,就见夏沐走了进来。夏沐恭敬的给三人行了礼,禀报道:“娘娘,皇上派人来说晏老来了让您去看看。”
叶洛一听那老顽童来了自己没有不去的理由,若不是为了她晏老也不会这么大的年龄还风尘仆仆的往宫里赶。荣惠荣贵一听如释重负,心里巴巴的催促着叶洛快些去吧,叶洛看着两人一眼笑着道:“你们两个也不要庆幸的这么早,这事咱们还没完呢!”
看着两人迅速垮下的脸叶洛这才心平气和的出了坤宁宫。坐着轿辇赶到了乾清宫,就见晏老一副悠哉悠哉的坐着与福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见叶洛走了进来小眼笑成了一条缝,待叶洛行了礼笑着道:“丫头最近倒是养的胖了。可怜我老头子天天想着你的糕点,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安。”
叶洛本来还担心他的身子受不了长途跋涉,现在见他还有精神气开玩笑也放下了心,能在宫里见到科尔沁来的人叶洛本就感动不已,而且如今来的还是一直疼她的晏老,叶洛心里自然是高兴。与晏老闲谈了半日,叶洛才一转话题问道:“我爹最近怎么样?”
晏老心知叶洛是因为觉得自己伤了满珠习礼的心,才迟迟不敢问出这句话,不得不说当初听说叶洛要留在宫里他也是伤心不小,何况是对洛儿势若宝的满珠习礼,可这结果也是一早便料到的,虽然伤心却是心里有准备的。想到这里晏老暗自叹了口气,面上仍是笑容满面:“王爷一切都好,这不听说你怀了孩子,还让我把这给你带来。”
晏老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裹,叶洛接过打开就见一个普通的长命锁露了出来。晏老看着那银锁解释道:“王爷说这是当年你娘给你留下的,是你娘儿时带过的给你一个也算是个念想。”
叶洛接过那长命锁眼泪险些滑落,一只手抚着那平坦的小腹,目光里闪烁着一抹幸福和淡淡的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