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慈宁宫出来恪妃随着叶洛一道出了来准备在路上说些话,叶洛打发了抬轿辇的公公们,和恪妃顺着宫道散着漫步。“这一次纳兰·慧茵没有找娘娘的麻烦吗?”
恪妃看了眼背后的跟着出来的纳兰·慧茵随即禁了声。纳兰·慧茵带着书哲尔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给叶洛行了礼开口道:“娘娘近来在宫外过得可好?”
叶洛面上回着得体礼貌的笑容:“劳仪妃牵挂了,本宫在宫外倒是过得安心自在些。倒不像在这宫中心里有根弦总得要绷着。”
听着叶洛话里有话纳兰·慧茵却是露出一脸的关心和不知来:“娘娘说得也是,宫里肯定是没有宫外自由的,可咱们没有娘娘的好福气,得皇上太后的恩典都出宫过些自由日子。”
纳兰·慧茵一脸的感慨之色,说得好似真的很羡慕叶洛的意味。只是说者明显话里有意,叶洛听着却觉得格外的刺耳,什么叫没有她的好福气?她为什么要出宫调养身子,这一点纳兰·慧茵应该别任何人都清楚都明白。当初若不是因为她纳兰·慧茵用计将她的孩子打掉,让她没有了怀孕的机会,如今又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事情,出宫调养?调养的是什么?叶洛暗自咬着牙平静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道:“仪妃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本宫恃宠而骄了呢。”
不软不硬的话让纳兰·慧茵心里也是一顿,随即笑的更加温柔:“娘娘多虑了,臣妾可不敢有这意思。”
叶洛却没有这么多的好心情陪着她演戏,看着她圆润的肚子敛了敛笑容露出一脸的风轻云淡来:“俗话说人心隔肚皮,本宫很多事情都不敢在轻言去相信了,再者越是美得东西越是有毒,仪妃你说是吗?”
被叶洛这一顿排挤纳兰·慧茵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干笑了两声还没来的及开口就听到一边的书哲尔抚摸着肚子道:“皇贵妃娘娘说得是,人心隔肚皮有些人有些事情还真不好说谁对谁错。”
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叶洛听到这话怒急反笑,说不好谁对谁错是吗?这还没过多久一个个一位位就想把自己做的缺德事推得一干二净了。真的以为胜的了这口舌之争,所有的一切就能这么撇清了吗,真的可笑之极。恪妃在一边听到书哲尔插话心里闪过一抹不屑,她这辈子最看不起这些个背叛主子之辈的小人,听了这一段子明显带着狡辩意味的话更是觉得书哲尔真是够无耻的,出口的话也一改平日里的大度:“听了珍贵人的话倒是让本宫为之拍掌。”
书哲尔对恪妃的话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在帮她的意思吗?叶洛却是明白恪妃这话的意思便笑着配合恪妃:“恪妃这话怎么说?”
“谁对谁错老天爷的心里最有数,心善之人老天爷自会保佑,有些喜欢不守本份的人定会招天打雷劈的。”
叶洛说完用方帕掩唇一笑,这一笑着实气到了书哲尔,她就是再不聪明也听明白了恪妃这话里话外直指她而来,一时气短想伸手指向恪妃大骂,硬是憋了回去。宫里最在乎礼仪尊卑,她一个小小的贵人是万万不能对恪妃做出什么越举的事情来,不然恪妃告状到皇上或者太后哪里给她定个仗着龙嗣目无尊卑的罪名,就算她因为怀着龙嗣皇上太后不会真的出重手,可经过这一闹名声出去了,以后想靠装贤德讨皇上和太后的喜欢可就难了。看着硬咽下气的书哲尔恪妃与叶洛相视一眼,脸上的神情明显缓和了不少。纳兰·慧茵见自己的人败下阵来心里也被堵的不痛快,事情到了这里话也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们要是还不走就是自找没趣了,口舌之争叶洛她们占了上峰又如何,以后多的是机会过招,不能因小失大才是最重要的,纳兰·慧茵是个机灵的这样一想也就想开了挤上一丝笑脸:“娘娘今日时辰不早了,臣妾宫中还有些琐事。”
听她们要撤叶洛也不在意这一时的口舌之争:“那仪妃去忙吧,本宫过些日子回宫了便去你宫中看望你。”
纳兰·慧茵才不会相信叶洛想真心去看她的鬼话,笑着应了句是带着书哲尔扬长而去。看着走远的两个人恪妃脸上的笑容和轻松之态随之消失,脸色发着沉冷笑出声:“果然是不能消停几日。”
叶洛脸上也带着几分凝重,看着那两道背影叹了口气:“消停?就算现在她们愿意消停,咱们也不能让她们消停。”
消停?纳兰·慧茵和她只要有个人是站着的,这事情就不可能消停,只不过是被动和主动的问题而已。与恪妃分别后叶洛带着知善一同去往了坤宁宫,方才听恪妃说是皇后近些日子一直病着,淑妃一直在边上伺候着,难怪刚刚在孝庄的寝殿里没能看到荣惠和荣贵的影子,原来是荣惠生了病。说出来她对荣惠荣贵还是有感情的,而且感情不浅。这两人虽贵为皇后淑妃可在这宫里却是无依无靠,叶洛和她们有着最亲近的血统关系,这层关系加上荣惠荣贵性子里面有单纯善良,所以叶洛对她们还是照顾有佳关心有佳的。步行一路来到了坤宁宫,宫里的宫人们见了叶洛纷纷行了礼。对于坤宁宫叶洛也走的熟悉了,进了宫门便直奔寝殿而去。寝殿内一片的安静,叶洛走进去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况,荣贵坐在床榻边上手里拿着白帕为躺在床上的荣惠拭着汗水。叶洛见荣惠像是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荣贵听到微微的动静回头见来的人是叶洛瞬间眼泪打湿了眼眶。“姑姑你回来了。”
看着泪眼朦胧的荣贵把叶洛吓了一跳,荣贵比较荣惠性子冷静的多,怎么今个一见到她就流泪呢,这事情不太对啊!叶洛几步走到了床榻边一手轻轻的拍着荣贵的背以示安慰,另一只手拿出锦帕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净,这才开口说道:“别哭了,别哭了跟姑姑说说这是怎么了?荣惠的病没什么大碍吧?”
没承想听了叶洛的问话荣贵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呜呜的一句话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