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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不差分毫(1 / 1)

第一条,处死刘爽与任无星,我走到如今田地全都是因为他们,云飞深受重伤更因他们两人而起。”

说完心缘便闭上嘴巴静等佳音。当刘爽和武则天身旁的任无星一听,两人双腿一软,“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任无星焦急地说道:“皇上饶命呀!千万别相信她的片面之词。”

刘爽一脸铁青,跌倒在冰凉的石砖之上,此刻他的心就如石砖一样冰凉,他知道武则天早想解决自己,要不是看自己还有一丝利用价值,这条小命哪能留到现在,可如今被她拿来做为交换条件,哪还有他活命的机会,正应了那句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呀。正如刘爽所想,武则天早有意处死两人,现在正好借坡下驴,“来人,将两拉下去砍了。”

心缘望着被锦衣卫像死狗一样拖出去的两人,深吸了一口气,吐出胸中浊气,心里终于好受了些。圣言刚落,四周的锦衣卫便将两人带了下去,武则天淡淡说道:“我想你的第二个条件应该是放了王云飞是吧?”

心缘清了清嗓子,“不,我的第二个条件是治好王云飞,让我们呆在一起,但可不是你那阴暗潮湿的暗牢,至到第三个条件满足,我便告诉你咒语,然后放我们离去,或者赐死我们两人,都随你。”

武则天一听心中也有些激动,但她必须是史上第一位女皇帝,那种处事不惊的仪态让心缘都有些钦佩,“你的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只要你们将一个叫南华的臭老头带到我的面前,我就告诉你咒语,绝不失言,要不是那个家,我跟云飞被你关到暗牢受尽折磨的人,。”

武则天也不傻,随即问道:“他是何许人,为何与你们结仇。”

心缘一听气愤了,“都怪他,要不是他治好我的失忆,我根本就不会在路上错过与云飞的相认,也不会被他们逮到,所以他跟我的仇可结大了,就算死我也想问问他,为什么故意不治好我的失忆,将我和云飞害的如此之惨。”

说完还忍不住双手用力捶打地面,让人看了也不由的十分气愤,武则天见她气愤异常,也不由的相信了她的话,问道:“那他现在在哪?”

“他就是个疯疯癫癫的糟老头,我知道就不用你们找了,那些容易那能叫条件,我只能画张他的画像给你们,其余的我就无能为力。”

心缘摆摆手,一幅吃定你的样子,看得武则天怒火中烧,心里暗下绝心只要得到咒语必定马上杀了她。“给她文房四宝”身旁的锦衣卫赶紧将一旁的文房四宝端了过来,放在心缘面前。可心缘连看都不看一眼,跪在那无动于终,武则天又忍不住问道:“你还不快画?”

“皇上,我都说了你们的繁文缛节我不会,用毛笔让我画鸡蛋没问题,让我画人像,我怕我画了你们一百年也找不到人。”

武则天不傻,一听便知道她的意思,小声对着身旁的锦衣卫说道:“去将朕书房的宝箱取来?”

“扎”不一会,那名锦衣卫便双手捧着一个奇怪的箱子走进宫殿,武则天手一挥,锦衣卫便将铁箱递到跪到在地心缘面前。心缘双手仔细的抚摸着那个奇怪的箱子,而这个奇怪的箱子就是她从现代找人专门订做的背包,外刑像个公文包,里面设了不少夹层,当她打开夹层,里面的手枪和子弹早已被刘爽和任无星收瓜一空,这完全在她意料之中,她拿起现代的碳素笔,心里想着师傅的样貌,轻轻在面前的宣纸上一笔一笔描着他的模样。待心缘画好,一旁的锦衣卫双手将宣纸递到武则天手中。“朕还以为会是一名仙风道骨的高人,怎料居然是一名不修边幅的糟老头。”

武则天望着手中的画像不由的有些失望,看完便将画纸交给候在一旁的牵牛卫统领。“你还是住在以前的静舒园吧!不过这一次你不可能再从朕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你和王云飞白天负责将整个皇宫打扫干净,晚上才能相见。”

心缘望着一脸奸笑的武则天,心里恨的是牙氧氧,正想拒绝,可突然想到了什么,“皇上你这是跟现代学的吗?充分利用劳动力,但在我们那犯人也是有尊严的,如果谁羞辱了我,我可不会跟他客气,到时希望皇上不要怪罪才好。”

“好,朕特地为你们两人下道圣旨,让所有人与你们保持三丈距离,不得对你们造成任何伤害,这样成了吧。”

武则天心中十分窝火,想到自己从后宫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哪天不跟别人勾心斗角,好不容易坐上了王座,今天居然还受如此威胁,要不是听刘爽说她宁愿寻死也不肯说出咒语,她才不会如此忍气吞声。就在武则天让人将下带下去时,心缘再次转身,“皇上,希望你能尽快治好他的伤,让我们能多相处一段时间。”

心缘见武则天没做任何表态,也不气,转身走出大殿,刚出门转弯,便听到宫殿传来“稀里哗啦”东西被摔的声音,不用猜她也知道武则天此时真怒火中烧,想想自己居然能让一代女皇为之怒极,却又拿自己没折,想想心里就十分舒服。“带我去太医院”几名牵牛卫,相互看了一眼,站在原地默不做声,其中一名应该是几人的头,他向着心缘双手抱拳一礼:“心缘姑娘,你的要求我们做不了主,那你看,要不要请示一下皇上。”

“想挨骂就去问吧!太医院又不在皇宫外,我又跑不了,怕什么呀,记的离我三丈,这可是圣旨。”

见几天跟苍蝇似的跟在身后,烦死心缘了。刚到太医院门口,就听到一群人在里面小声议论,“太狠了,将人折磨的只剩半条命了,那群铁卫真不是人。”

心缘一听赶紧抓住一人着急的问道:“他怎么样了,有生命危险吗?”

“叹!只剩半条命了,生命暂时无碍。”

“谢谢你们。”

当一脚踏进屋的瞬间,眼泪早已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脸上附上了一层淡淡的愁容,与刚才与武则天说话完全判若两人。她流着泪一步步缓缓向着趴在床上的云飞走去,看到那铁勾,心缘的心就像被针扎般难受,一名年迈的御医正在蹲在地上为云飞喂药,心缘伸出双手,“我来吧,谢谢。”

老御医皱着眉头,望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女子,犹豫着要不要,眼前这名男子可是要犯,万一出个什么事,全家的小命难保,直到那个牵牛卫小头向着御医点点头,他才将手中汤药递了过去。心缘将汤药吹凉,用汤勺小心翼翼将药喂到云飞嘴边,可药刚到嘴边就流了下来,急的她眼泪直掉,一次,二次,根本没法喂,心缘抬头看着一旁的牵牛卫,眼神里充满了恨意,“你们小心将他翻过来扶着,小心别碰到他背上的铁勾,如果弄痛他,小心你们的脑袋。”

那小统领,轻轻将他的身子翻过,扶在怀中,其实他真的十分羡慕怀中的人,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已,可为今生无憾。这一次汤药顺利喂进去了,可云飞已经昏迷,根本没吞咽的知觉,药又从嘴里流了出来,看的心缘更是难过,泪水一颗颗落下,突然她端起药碗猛喝一口,将红唇附到云飞干裂的嘴边,嘴对嘴将药灌了下去,在这一刻众人都自觉的转过头,没有一人会觉得眼前的女子轻福待药喂完,小统领将云侧过身子,侧躺在床,心缘轻轻握住云飞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趴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的脸,陪着他,她希望云飞双眼睁开看到的就是自己,至于周围的人,她丝毫也不在乎,只当他们透明,在她眼里只有云飞和自己。“云飞,你要快点醒来,我什么都记起来了,好想好想亲口听你说,你爱我,对我许下海盟海誓的承诺,一起与我白头偕老。”

心缘听着他的心跳,她感觉心中无比的踏实,就这样她居然流着泪放松地睡着了。有人说困难永远只是暂时的,当次日阳光再次升起,一切困难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变的美好。当王云飞睁开双眼的一刻,他脸上那淡淡的忧愁完全散去,笑着用手抚摸着眼前女子的脸,这一刻他才相信昨晚看到的不是梦,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的缘儿终于回来了,顾不得身体的疼痛,猛地将心缘紧紧拥在怀中。心缘哭着喊道:“云飞你醒呢?快躺下,小心绷了伤口。”

可云飞不但没有放开,反正抱的更紧了,“缘儿,别再离开我,就算死都不能分开我们。”

剧烈的运动让他后背伤口冒出鲜血,心缘看的急的不行,“云飞放心,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就算死我也和你死在一起,你快躺下,从今以后我一步也不离开你,至到你完全康复。”

王云飞这才乖乖躺了下去,可双眼此不再离开心缘一步,每日心缘都会这样呆在这陪着他,喂他吃药,给他讲笑话,直到几天后云飞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两人便搬到静舒园去了。话说雨嫣知道中计便受伤逃走,离开洛阳不远,因流血过度晕倒在一片丛林中,正好被赶来的司马羽给救起,将她带到一处秘密安全的地方,看到她昏迷不醒而且还受伤重伤,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猜想应该与心缘妹子有关。见她胸口血流不断,司马羽眉头直皱,十分犹豫,虽然他也十分欣赏眼前女子的胆色,而且他知道雨嫣深爱着王云飞,如果她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我看过,还不拿刀杀自己才怪,可如果不为她运功疗伤,包扎伤口,她会血流而亡。顺手从旁边取了块布将双眼蒙上,颤抖着双手慢慢伸向,摸向腰,当他双手触碰到雨嫣身上那丝柔软,手像触电似的稍稍停留了片刻,心跳加速,如果此时有人,一定会发现司马羽的脸已经羞红一遍,虽然他说话潇洒,可却从未与任何一名女子有过肌肤的触碰。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双手继续向上摸去,他突然感觉此刻的一秒尤如一天般漫长,额头上的汗水直往下淌,好不容易摸到了第一个节,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可那节就好像天生跟他有仇似的,不管他如何拉扯都找不开,最后气的他双手用力一扯,“啪”的一声,节终于被他打开了,就这样,他暴力将外衣脱去。当他双手触碰到雨嫣细白光滑的肌肤刷的一下缩了回来,又深吸了口气,将她抱起,当女子独有的气息进到鼻中,他只觉心如火烧般,“扑嗵,扑嗵”狂跳起来。脱掉外衣,司马羽小心翼翼抱着她,手向着她的伤口摸去,当手指划过肩部光滑的肌肤,来到雨嫣胸前,他只觉心都快跳出来了,他清楚地知道她的伤口在左胸部,轻轻将裹在胸前的布解开,这一刻司马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轻轻移了移手,终于摸到了伤口。他从自己胸前掏出药瓶,将药洒在伤口处,直接用裹胸布为她将伤口包扎起来,快速为她穿上外衣,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重重的吐了口气,当他将蒙眼的布解开,眼前的一目让他彻底傻眼了。“该死。”

说完司马羽赶紧转过身去,心想自己怎么将了刚才将节全部扯掉,他别过头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她的身上,才缓缓回过头,坐到一旁架火去了。当雨嫣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她睁开双眼第一反映当然不是惊叫,她望着盖在自己身上的长衫,望着眼前陌生的背影,内心十分紧张,那是一张英俊洒脱的面孔,让所有女子都会留意的脸。司马羽见她醒了,有些不知道所措,忙将水囊递过去,“渴了吧,来喝点水。”

雨嫣缓缓坐起,抓住身上所盖的衣服,在她醒来的第一刻就检查了身体,辛好身上的朱砂字还在,不然她不惊叫才怪,正所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所以她一句话不说,接过水囊小饮了一口,“谢谢你。”

“你是王雨嫣,你知道心缘在哪吗?”

雨嫣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想起了他是谁,指着司马羽,“你就是那次和心缘姐一块救我哥的人。”

司马羽好像听到了全世界最奇怪的事情,“什么,王云飞是你哥!我还以为…”雨嫣笑了笑,“以为我喜欢他是吧。”

司马羽依旧一脸冰冷,接着问道:“那你知道心缘在哪吗?”

雨嫣一听,脸不由的一沉,“我哥被武则天给抓走了,而心缘姐下落未明。”

两人就这样慢慢静了下来,气氛有些尴尬,雨嫣转过身将披着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将长衫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腰带一系戴上斗笠,一个活活的男子出现在司马羽面前。“走吧!我们去洛阳打听打听。”

于是两人一起来到了洛阳,洛阳此时已然风平浪静,刚进城便看到城门口所贴告示,司马羽见雨嫣看着通辑告示发呆,忍不住好奇道:“王姑娘怎么了。”

“我见过他,他是心缘姐的师傅。”

雨嫣指着画像上的老者。“心缘妹子有师傅吗?我怎么没听她说过。”

司马羽满脸疑惑。“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是心缘姐跳崖之后的事,至于详细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想这张画像肯定不是我哥所说,看样子心缘姐也被抓了,不然不会用这种方式通知我们。”

见司马羽一声不吭就朝着皇宫入口方向走去,雨嫣赶紧上前拦住,说道:“你干吗?你这不是找死吗?”

“我就是找死,武妖女杀了我们全家,我难道就不能报仇。”

司马羽的咆哮声,引得路过的人围观连连,雨嫣赶紧拉着他快速向着前方离去。这一刻雨嫣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子总是冷冰冰的,眼神总是那么忧郁,不顾身上的伤口,紧紧抓住他的双臂,引的伤口隐隐做痛,“你听我把话说完成不,心缘的师傅武功相当高强,而武则天居然用这种通辑的办法找她,我想应该是心缘姐通知我们不要轻举万动,我们还是先找到心缘姐的师兄一起商量如何营救。”

司马羽被她这么一吼,也冷静了下来,刚才因激动而涨红的脸,也慢慢恢复了过来,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刚才有些激动。”

“没事,我能理解,当我哥告诉我父亲全家被仇人杀害时,他比你还激动,可是很多事情不是冲动就能解决的,皇宫那么大你一个人也找不过来,得找些帮手。”

就这样,司马羽扶着雨嫣在城内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并为其端来热腾腾的饭菜,吩咐她好好在这休息,等他回来,这一刻雨嫣只觉心中暖暖的,这是除了哥哥以外唯一一个男子对自己这么关心。当夜幕来临,雨嫣望着换好夜行衣的王云飞,悄悄离开了住处,潜入了那冰冷的宫墙之内,可皇宫的巡逻守卫何其之多,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见人就闪,可是皇宫如此之大,找一个人何其之难,找了一个晚上,可以说毫无收获。雨嫣虽然没去,可心里一直为他提心吊胆,她发现除了自己哥哥居然还会惦记别的男人。至到见到一身夜行衣的王云飞出现,雨嫣才将提着的心放了下去。司马羽摇摇头,只是沮丧的坐在椅子上,雨嫣见他有些啤!惫,小声温柔地说道:“司马大哥,别想那么多了,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会吧。”

“嗯”说完司马羽转身向着隔壁的房间走去。连着几晚都是司马羽潜入皇宫不停寻找,可是找遍了整个皇宫也没发现心缘和王云飞的身影,他甚至都怀疑两人在不在皇宫之中,正当他准备离开皇宫,路过两人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师傅,你说刚才的人犯了多大的罪呀。居然被牵牛卫琵琶锁骨,太惨忍了。”

说话的是一名十几岁的年轻男子,背着个药箱,跟在一名年迈的老御医身后。老御医一听吓的脸都青了,赶紧转身紧紧捂住男子的嘴,小声说道:“你不想活了?这种话是你该说的吗?如果这话传到皇上耳朵,你非死不可。”

这时年轻男子才紧张的四周瞧了瞧,见四周没人,向着老御医吐了吐舌头,“师傅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老御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两人此时行至莲花池旁的凉亭,只觉一个人影闪过,一把亮晃晃的刀便架在了两人脖子之上。年轻男子毕竟年轻经不住吓,见有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就晃了神,张嘴便要叫,可还没等男子出声,司马羽已经点了他的哑穴,看向那名御医,“我不想杀人,告诉我他刚才说的人在哪?”

老御医被司马羽眼中的杀气吓了一跳,声音颤抖着说道:“他们在太医院,不过被许多牵牛卫看着,你根本不可能救出他们。”

司马羽没想到这么简单便得到了想知道的结果,眼神充满了怀疑。老御医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这不是陷井,就算我告诉了你,你也不可能救出他们,那名男子深受重伤,功力全无,你觉的你能将他带出这皇宫大内吗?”

司马羽向着老者点了点头,手指一点便将旁边的男子穴道解开,快速消失在黑夜之中。当他马不停蹄赶到太医院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一个人也没有,心缘已经带着云飞走在去往静舒园的途中。司马羽正欲离去,几名巡逻的御林军正好巡逻至此,刚好看到鬼鬼祟祟站在太医院房顶上的司马羽,立刻大声喊道:“刺客,抓刺客。”

紧接着到处都在大喊抓刺客,声音传播之快,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司马羽原本打算从房顶离去,可此时到处都是人,全都是武功高强的锦衣卫和牵牛卫,心缘和云飞所住静舒园离的较远,并未听到。不得以司马羽只能硬碰施展轻功,在房顶边杀边退,可牵牛卫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又加之人多,没几招司马羽就挂彩了,望着四周越来越多的人,他知道今天已经不能再安然离开了,可让他束手就擒绝不可能。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时,一名牵牛卫正得意的将手中宫刀砍向他,司马羽身上的伤虽然不太严重,可伤口上的毒还是致命的,他绝望的望了一眼皇宫深处,此刻他多想再看一眼心缘,还有一丝牵挂的雨嫣,司马羽笑着面对死亡的来临。当亮晃晃的宫刀出现在他的额头前时,一抹黑影出现在他的身边,“当”的一声,一把女子的短剑硬生生的挡住了宫刀的进攻,司马羽不用猜也知道是谁,除了王雨嫣没有人会知道自己在这,他深知道她胸前的伤还未痊愈,万万没想到她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自己。雨嫣见他居然望着自己发呆,不由得有些生气,手中短剑一挥,一招蚕丝剑向着围攻的人挥去,拉起他跃过宫墙向着远处跑去,“走。”

雨嫣胸前的伤口一伤嫣红,司马羽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吝惜,只觉眼皮一沉便晕了过去。“叹!这群杀千刀的小人,每次都只知道用毒。”

雨嫣心里十分难过,心情也无比沉重,她知道司马羽中的是跟哥哥一样的毒,一旦昏迷就只剩下半年寿命。她用娇小柔弱的肩膀扶着昏迷的司马羽狼狈地向着城效奔去,后面一群牵牛卫和锦衣卫还有御林军一大群人对他们紧追不舍,追兵速度越来越快,雨嫣扶着司马羽脚步一颤,身形猛地一退,被一大群人靠墙给围了起来,众人便不动手,只是将两人围了起来。这时一名身形魁梧,长相一般,给人的感觉再普通不过,可那一双如狼般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他从后面慢慢向着雨嫣走去,四周的人纷纷为其让道,男子所穿衣服和牵牛卫一样的衣服,只是他们是青色,而他的是大红色,地位名显不一般,他就是牵牛卫左统领吴蟒。雨嫣将司马羽靠墙放下,拔剑对准慢慢向她走来的吴蟒,心中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伤害司马羽,除非她死。吴蟒手中没有任何武器,但雨嫣觉的他身上的杀气比他手中的大刀还要强,直颤她心神。“他已经中毒,你们已经跑不掉了,如果不想他死,就乖乖跟我回去。”

吴蟒说完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雨嫣犹豫着要不要跟他们走,望了望一脸紫黑色的司马羽,想要平安带他离开根本不可能,可如果让她将他独自留下,她过不了自己内心的那关。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名穿着白衫和青杉的男子突然出现,挥剑斩向吴蟒,逼的他连翻后退。从刚才的一招吴蟒已经知道眼前两名男子不是自己能独自应付,对着身后喊道:“张虎,高手来了,我们一起会会去。”

吴蟒话音刚落身旁突然冒出一名身影瘦小,脸上有条长的疤,一脸凶神恶煞,眼神比之吴蟒更为锐利些。“吃不消了吧!本来是不想来分杯羹的,反正到头来功劳都是你领,黑锅都是我背。”

张虎抱着长剑,站在身旁大大咧咧说道。吴蟒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皇上一直对他就有偏见,吴蟒一面抵挡清风攻击,哪还有功夫跟他吵架,而清水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弄的他一阵头皮发麻,都不知道从那冒出的两高手。“快别废话了,你再不上,等人都跑走了,看你怎么交差。”

张虎想也不想一招穿云剑毫不花巧地向着清水杀去,清水赶紧反手将手中长剑一甩,双手紧握剑用健!边抵抗刺向自己眉心的剑尖,嘴里还不忘对着雨嫣喊道:“快走,老地方会合。”

雨嫣心里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她深知两人的功夫丝毫不比自己的弱,放心背上司马羽杀出众人的包围,随便“霹雳啪啦”的刀剑相击声,四周的小罗罗也是相当多的,身上持了不少彩,也中了与司马羽一样的药,抢了匹马快速向着城内逃去。一路上她不断咬破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昏过去,望着前方不远的寺庙,心中十分不甘,此时的雨嫣嘴角满是鲜血,身体已经严重透支,当场便晕了过去,马儿继续带着两人向着前面跑去,山路不平,马儿又无人控制,马身一个轻跃,两人便双双坠马在地。就在两人落马不久,便有一名担着木桶早起下打水十几岁的小和尚路过,小和尚望着躺在地上的两人,口念“阿弥陀佛”,赶紧将两人一一扶起,靠在一旁大树下,顾不得木桶,转身向着前方几百米处的寺院跑去。小和尚跌跌撞撞“嘭”的一声推门而入,嘴里直嚷着:“了尘大师兄,大师兄。”

原本宁静的清辰,被小和尚那奇高的惊叫声打破,一群和尚揉着朦胧的睡眼,随口问道:“你不应该叫了言,整天都叽叽喳喳”的,应该叫无言,整天不说话就好了。“小和尚也不跟他们争论,拉起其中一名身形高大的和尚就往寺门口跑去,嘴里小声说道:“大师兄快跟我去救人。”

了尘是一个浓眉大眼四十几岁的和尚,在了言心中大师兄是天下最善良的人,听师傅说当初也是大师兄从路边将奄奄一息的他抱回寺中,亲自带大,所以他将大师兄一直当成父亲般看待。“在哪。”

“就在前面”了言指着前面一眼便可见的大树。当两人来到大树前,了尘一眼便看到了昏迷在地的两人,没说一句话,扶起司马羽放于背上,与了言一起将雨嫣扶回了寺中。清风与吴蟒打的难分难解,过了几百招还是不相上下,而清水明显不如张虎,两人见王雨嫣他们已经离开许久,想必已经安全,两人也不再拖延,身形一闪,向着远方逃遁而去。两人骑着快马向着城内最大的寺庙赶去,清水忍不住说道:“大师兄真没想到锦衣卫统领的武功这么高,我和他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还好身上穿着师傅地窖的金蚕甲,不然我有九条命也不够看呀。”

“谁说不是,我也只跟那牵牛卫左统领打了个平手而已。”

“大师兄你说这十天都过去了,怎么不见师傅呀,事发之后就消失了,现在我们都知道小师妹在皇宫内,可就我们两根本无法进去救人。”

“驾,先跟他们会合再说。”

两人不一会就来到寺庙,冲进山门,对着扫地的小和尚说道:“小师傅,有没有见到两位受伤的男女。“两位施主,抱歉,小僧没见到,要不你问问其他师兄。”

清水三步紧着两步向着佛堂走去,正好遇到急冲冲的了尘从里面走出,两人猛地撞到一块。“施主,对不起!贫僧不是故意的。”

了尘双手赶紧扶住撞到之人,缓缓抬头看向被撞的人,当他看到眼前的清水,吓了一跳,双手不由的抓的更紧了些。清水正愁没人问,赶紧问道:“师傅你有没有看到两名受伤的男女。”

了尘双眼望着清水,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清水摇摇头,心想这人原来是个哑巴,拍拍身上的土,站起身准备离开。可了尘拉着的手丝毫不受影响,双手依旧紧紧的抓住清水的手臂,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脸。“大师,我还要找人,麻烦你放开。”

这一次了尘听清楚了,问道:“你是不是找一男一女。”

清水一听,赶紧问道:“他们在那?”

“你跟我来。”

了尘抓着的手没有一丝松开的想法,拉着清水向着禅房走去。清风站在一旁,他发现眼前的和尚奇奇怪怪的,不由的加倍小心起来,跟在两人身后进了禅房,直到看到躺在床上的雨嫣和司马羽,才放下了心中的担忧。了尘对着清水说道:“他们中毒很深,一直昏迷不醒,不过毒已经被我用内力逼出来了,没有生命危险了。”

清风赶紧从怀中掏出药瓶递了过去,“来,给他喂下。”

“大师兄,这是。”

“这是清毒丹,清除他们体内的余毒,能够使她们马上醒来,好问清小师妹身在何处?”

雨嫣和司马羽服过丹药没多久就清醒了过来。清水着急的问道:“小师妹她在哪。”

司马羽望着眼前完全陌生的男子,一脸疑惑。雨嫣赶紧解释道:“他是心缘姐的两位师兄。”

司马羽激动地拉着清风说道:“你们快去宫里救他们。”

“她们被关在那?”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们在宫里,而且王云飞好像身受重伤。”

“放心好了,我们会把小师妹平安地救回来。”

司马羽深情的望向旁边床上的雨嫣,两人就这样双眼迷离望着对方,司马羽从未想到会有一个女子不顾生死舍身救他。虽然他生长在一个富有的家庭,父母十分恩爱,母亲因难产去世后,父亲对他视如仇人,六年来从未关心过他,甚至连看到他就十分讨厌,在他6岁时便送他去学武,一学就十几年,早已经习惯冷漠的他,雨嫣对他的关心,让他真的十分很感动,在他眼里雨嫣一直都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对心缘的感觉简简是吸引而已,而雨嫣才是他心中一直要找寻的女子。了尘拉着清水,清风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这一对生死与共的情侣。清水见了尘还拉着他的手,不由的有些生气,用力缩回,对着了尘说了声“谢谢。”

“你今年多大了。”

从相撞的一刻了尘的双眼就没离开过清水的脸,更是问了一问让人莫名其妙的话。“我多大跟大师你应该没多大关系吧。”

清水讨厌别人这样含情默默的看着他,心里十分讨厌,所以说话也有些微怒。清风从这话里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拉了拉清水。了尘对清水的态度一点也不在意,紧接着说道:“你今年是不是二十,属兔!身上是不是有一块这样的玉佩”,说着了尘从怀里摸出一块晶莹剔透刻着个任字的玉牌递了过去。清水的目光一下被他手里的玉牌吸引住了,一把抢了过来,又从自己脖子上扯下那块陪了他整整二十年的玉佩仔细比对起来,两块玉佩完全一模一样,这一刻清水有些心慌,有些失措,也有一种渴望,对亲情的渴望,他激动地抓住两块玉佩,问道:“你是谁,我们为什么会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这里说话不方便,你们跟我来。”

说完三人先后施展轻功离开了寺庙。三人来到寺庙后面一个峭壁之上,坐了下来,了尘向着清水说道:“你的母亲叫欧阳玉玲,是名门之后,而你的父亲叫任我行,顾名思义就是一向我行我素,你有一个叔叔叫任天行,想必你对他应该不会陌生。”

清水点点头,说道:“是的,我已经见过他,他告诉了我一些我的身世,只是我不明白,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了尘一听,脸色不由的一变,“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我父亲已经死了,我一直追问他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可是他迟迟不告诉我,只是告诉我对手很历害。”

了尘听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任天行,你做梦也想不到我还没有死吧!哈哈…”清风一脸惊讶,此时他才想明白前面和尚为何有这样的表情,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和尚居然是清水的父亲。清水双眼含泪,他多么希望自己也有家人,可师傅从小就告诉他,他是一个孤儿,至到遇到任天行他才知道自己原来不是孤儿,也是有娘爱有爹疼的孩子。“父亲……”“我苦命的孩子……”两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经过一番交谈,当清水知道自己所谓的亲叔叔居然是杀害母亲和哥哥的凶手,气的紧紧抓住手中的剑,冲动地想要去找他拼命。清风赶紧拉住清水,“冷静些,这个仇我们迟早是要报的,我还有件事不太明白,伯父你刚才说,清水的母亲叫欧阳玉玲,这是真的吗?”

清水赶紧向父亲介绍起来:“父亲,这是我的大师兄清风,我们两人自幼被师傅收养,情同手足,师傅给我起名清水。”

“原来是小风呀,清水原名任水,他的母亲就是欧阳玉玲,当然不会有假。”

了尘不明白清风的表情为何如此激动。“姨夫,我是小风,欧阳风,小时候你还亲手抱过我,你不记的吗,我的母亲就是欧阳玉琴。”

了尘流着泪紧紧的握住清风的双手,“小风,真的是你吗?当年我见你才四岁跟现在完全不是一样,姨夫都认不出来了,那姐姐全家现在可好?”

听到了尘提及大师兄家人,清水脸色不由的一沉,小声说道:“师兄全家都被仇人杀害了,他找了很多年都不知道仇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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