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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不小心看上她了(1 / 1)

第二天就别想再出现在这个交际圈子了。“你也知道你多少岁啊!二十八了!你不急我都急了!”

季婉和季金来出身贫寒,白手起家,自然还带着点二三十年前说话的乡土气息,嗓门大得不行。陶知之和谢简宁也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这家人吵来吵去,别有一番趣味。不像他们家,沉闷,沉默。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总是不能这般吵得酣畅淋漓。就连当年陶知之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陶志清和陶知之,谢简宁三人,也只是在沉默中爆发了几句话,便不欢而散。“想抱孙子的话哥家里不是有两个,我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

季容白不甘示弱,冷静平淡的和季婉争执。倒是一旁的季金来看不下去了。他吼道,“吵什么吵!真是没见识,你谢阿姨和陶丫头都在呢!”

季婉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赔笑,“不好意思啊简宁,让你见笑了,我家里这个二儿子,我可是操心不少,还是你家知之好啊,不怎么让人操心。”

谢简宁和陶知之对视一眼,无奈一笑,若说陶知之不让人操心,倒也是,她自小体弱,曾经却比谁都要跋扈,带着一帮子发小不晓得干了多少坏事,每次都是别人给她背黑锅,三年前的事情闹得挺大,但也只是几个知情人才知道,陶志清和谢简宁息事宁人,不愿再过多追究,这才算翻开新的一页。“谁家的孩子不让爹妈操心呢,只是知之自小身体不好,她想闹腾,也闹腾不起来啊。”

“妈妈,不带你这么诅咒女儿的啊。”

陶知之笑笑,不予反驳。心想,装乖嘛,她可是得心应手。季容白浅咳了两声,他注意到她今天特地上的红色唇彩,水嫩嫩的,怎么看怎么好吃,只是……竟然一时间找不到搭话的理由。发觉自己的儿子在偷偷的看陶知之,季婉踢了踢他,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喜滋滋的反问,“儿子,还说没看对眼?”

“没。”

季容白好似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般有些不自然的错开目光,假装自己刚才只是在看对面的墙纸。瞧见季容白如此明显的行为,季婉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她就说嘛,她看重的儿媳妇,错不了!瞧那可爱的圆脸,一看就是旺夫相,瘦是瘦了点,但是屁股还算不小,以后生孩子的话,好好补一补肯定没有问题,尤其是宽额头啊,算命的都说天庭饱满的女子绝对旺夫,而且又这么懂事,长得还不错,比那些脸上要画出一朵花儿来的女人好太多了,不愧是谢简宁家里的女儿,自然是那些一般女人比不得的。季婉当年和季金来算得上是一穷二白过来,季金来在A市白手起家,打拼事业的时候,她就带着两个孩子在B市含辛茹苦,她本人没有什么文化,却不是个粗俗不堪的人,季金来后来事业大起,她这个糟糠之妻更是安于室内,不给季金来添任何麻烦,还把儿子教得那么好,季金来如何也是不会离开这个好妻子的。季婉倒是个直爽的人,也很喜欢和谢简宁打交道,加之陶志清和季金来的关系,两个女人就成了好友,谢简宁饱腹诗书,却不显山露水,反倒是和她这个平民妇人很聊得来,这一点,也是季婉喜欢的地方,考虑良多,陶知之做她的儿媳,是再好不过,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要看自己的儿子对人家有没有那个意思。“陶丫头回来以后在哪儿工作啊?”

季金来擦了擦嘴角,笑呵呵的问。陶知之放下碗筷,“今天早上已经去二中报道了,准备在二中当老师。”

“二中啊,不错,不错。那校长我和你爸爸都还是挺熟的,当老师好啊,以后跟你妈妈一样,你妈妈可是A市的名师了,你以后也不会差。容白,你说是不是?”

“啊?”

季容白嘴巴里还咬着一块鸡腿,油腻腻的模样还像个孩子。冷不丁的被问到,他完全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季婉拿手肘捅了捅他的腰,“问你话呢。”

“是,是。”

季容白艰难的咽下口中的食物,皱了皱眉头敷衍,紧接着才说,“妈,我吃过了,这里的菜品虽然不难吃,但也绝对比不上‘上善’。”

“‘上善’‘上善’,整天就记挂着你那个小破饭馆儿!你那个地方能有五星级酒店的水准?你小子给老子我好好收收心,你大哥成天忙得不可开交,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给他分忧?!”

陶知之却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的确,天华的东西做得是好吃,但是没有上善的精致,细心,这一点她倒是赞同的,“季叔叔,上善的菜品的确要好一些,我昨晚刚吃过呢。季哥哥开的是吧?挺不错一食府,很有特色的,估计季叔叔还没时间去吧?要不改日我们一起去?”

一声软软的‘季哥哥’,差点让季容白手上的筷子跌落下来,胸腔中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在叫嚣着。只是他也没想到,她竟然会为他解围,微笑中带着狡黠,好似在说,咱们扯平了。是了,昨夜他帮她一回,今天她也帮他一回。扯平了。季金来被陶知之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素来拉不下脸来去讨论儿子独门独户经营的地方,如今被人这么一夸,还别说……有点小骄傲。“那,那成,改天咱们又去。儿子,你看陶丫头多懂事,你们俩可得好好交流交流,你老子我可是很喜欢这丫头的。你别那么不上道啊。”

季金来在多年的朋友面前说话从不掩饰,也不喜欢作跟外人说话那般腔调,还是这么痛快直白的,说着舒坦。虽然和陶家的姑娘没见过多少次,但是陶志清和谢简宁的为人他还是清楚的,相信这两人培养的孩子,该是不错的。季容白努努嘴,难得见到自己老爹对自己和颜悦色的样子,“爸,你‘喜欢’人家也得挑老妈不在的时候啊。”

慢悠悠的强调了‘喜欢’二字,说着翘起二郎腿,原本不雅的动作却硬是给他作出了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来。陶知之不置可否,这个季容白,大概不是她的菜。她一向对精英范儿的男人没有免疫力,就像是……可眼前的季容白,却是相去甚远的。“你这个混小子,说的什么话!”

季金来好半晌才听明白季容白嘴里吐出的话,顿时又气得瞪圆了眼睛,季婉偷偷拉他的衣角,也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对着对面的谢简宁母女赔笑,“不好意思,你看我家儿子这臭脾气,以后还要陶丫头这个当老师的多教教,真是的,容白小时候其实还挺乖,没想到人越大越管不住了。”

“还不都是你惯出来的!哼!”

季金来有些不高兴。“妈,我又不是小学生了,还要老师来教?!”

季容白眉目一皱,薄唇抿起一条线来。他是从头到尾似乎都不把季金来放在眼里,只是偶尔礼貌性的搭话,看那个明显不耐烦却又忍住不表现出来的样子,陶知之不禁在心中叹气,她原本还对这个有着好听的名字的年轻人有所期待,以为可以见到一个不一样的人物,却还是有些失望的。季容白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喜欢?不,不可能,今天只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但绝非讨厌,只是……怎么说呢,好像看到一个自己一直记挂在心里的陌生人,想了解她,想知道她的一切,想靠近她,但如今他们还只是陌生人,并且互相没有太多好感的陌生人。‘啪’的一声,两人的筷子相撞,原来是最后一颗紫芋圆同时被两人的筷子夹住,陶知之趁着谢简宁等人没注意,露出一个威胁一般的眼神,好像在说,如果这最后一颗芋圆不给她的话她就要他好看!却没想到,季容白从来不是个绅士,至少今天,至少现在,他还就偏要和陶知之争个高下,所以也不肯松开自己的筷子。两双玉白色的筷子夹在同一块芋圆上面,竟然僵持了三秒钟。季容白的力气自然要大一些,陶知之又舍不得扯坏掉,只能眼看着自己想吃的被对面的人以慢动作一般的夹走,又气又恨。季容白眼神一飘,有些得意。却是放开了自己的筷子,咧嘴笑得灿烂,“这最后一块肯定是让给你了,女士优先嘛。服务员!再来一份!”

原本还有些对于季容白如此谦让的差异感顿时烟消云散,陶知之一边咬着紫芋圆一边磨了磨牙,无奈她现在装的是个淑女,不能前功尽弃。正在季容白默默注视陶知之埋头吃东西的模样的时候……“吱呀……”门被推开,却没有看到应声而来的人,只看到一个服务员略显窘迫的指了指下面,只见一个面无表情却容貌极为粉嫩的小男孩蹬着一双皮靴走进来。“对不起打扰您,这孩子非要进来……”服务员也在猜测,是不是认识的孩子,所以也不好太阻拦。看着这孩子水灵灵的眉眼,却是一贯的面瘫表情,陶知之不由得唇形变成‘O’,“团子,你怎么来了?!”

团子听到陶知之的声音,小小的身影微微一顿,这才朝着陶知之的座椅嗒嗒嗒的跑过去,三五下就爬了上去,利落得不像话,却死死抓住陶知之的衣摆不走。季容白惊愕,没来由的心下一紧,陶知之才二十三岁,不会有这么大的儿子吧?“团子,你爸爸呢。一个人过来的话,他可是会担心的。”

陶知之耐着性子问他。却见团子目光略显呆滞的扫视了众人一眼,旋即把自己的脑袋埋入陶知之的怀中轻轻摇了摇头,依旧不肯说话。季容白却是诧异不已。他可没听说陶知之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啊,看样子,该不会是个哑巴吧?惊讶得心里又抓又痒的,想问问又不知道以什么立场开口。“团子怎么会到这儿来?”

谢简宁皱了皱眉,她虽然喜欢孩子,却不甚喜欢这个孩子,转而看到对面季家一家人震惊的表情,顿时明了,立刻笑着说,“老季,你们可别误会了,这孩子小名叫团子,是我幺弟的儿子。”

“哦……”季金来舒了一口气,他就说嘛,怎么可能是陶知之那丫头的,转而又有些诧异,“你的幺弟不是没结婚么?”

“呵呵,让你们见笑了,他就是一直没结婚呢,不过这孩子的确是他的。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突然跑过来。团子,你爸爸呢?”

谢简宁期待着从团子那里得到一丁点回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被无视掉。看着一屋子的人好奇的目光,陶知之费劲的抱起团子,累得呼哧呼哧的,想要带他出去,“我带他去找小舅舅吧,失陪一下。”

却见季容白‘腾’的站起身来,“我来抱他吧。爸,妈,阿姨,你们慢慢吃,我也吃饱了,就先走一步。”

事实上,他也跟着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要跟陶知之一路的。季婉不由得感叹自己的儿子这么快就动心了啊,季金来悠悠的晃了晃手,“去吧去吧,好好陪丫头玩儿玩儿。”

谢简宁看了季容白一眼,却是没有说话。只是交代陶知之出去玩儿小心一些。老实说季容白年纪不大不小,配自己的女儿正合适,外间传言他的花心和轻佻,如今看来断然不可尽信,虽带着年轻人的浮躁,却没有丝毫张扬,对自己,还算有礼,如今看陶知之的眼神,也是有些意思的吧。季容白这人霸道得不得了,不由分说从陶知之怀里抢过团子,看不出来,抱起孩子来竟然这般顺手,团子一向不喜欢别人抱他,所以哪怕再舒服,都要玩儿命的挣扎,也不叫喊,就是一个劲儿的折腾人。“喂,你……”见团子挣扎的厉害,陶知之拧了秀眉,“团子有自闭症,你别乱折腾他。”

出了包厢的大门,他们自然也该手起礼貌的面具,此刻的陶知之自然也恢复了昨夜那般蛮横冷漠。“你看见爷折腾他了?看清楚,明明就是他折腾爷呢,团子是吧,再乱动,我就把你变成真的团子!”

季容白故意虎着脸吓唬团子,双手禁锢这团子的腰和脚,臂弯一动不动的搂住他。团子撇头看了看陶知之,又看看抱着自己的季容白,思来想去,眼前的这个黑脸的大哥看起来很凶,果真就安分了许多。“知之?!团子!?”

一道温润的声音诧异的响起,一身休闲服的谢简平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他是年近四十岁的人却生着三十岁不老的面孔,金框眼镜显得整个人文质彬彬起来,加上平日脾气素来温和有礼,所以在这个圈子里极为受欢迎,陶知之笑了笑,悄然把手臂挽入季容白的臂弯,加上团子,活像一家三口模样。“小舅舅,别来无恙嘛。”

季容白面无表情的回头看陶知之的神色,她的笑中却带着一点点其他的味道。“团子,你给我下来!”

谢简平似乎有些气急败坏,看得出,已经找了团子很久了。“小舅舅,团子怎么会找到我这儿来?”

放在季容白臂弯里面的藕臂轻飘飘的搭着,竟让一向自持的季容白有些紧张。“我正好和局长在这边吃饭,带着秘书和团子,知道今天你们也在这儿,就无意间跟团子说了,没想到他趁我和秘书不注意,自己溜了,真是不让我省心呢。”

谢简平推了推镜框,似有些懊恼。说着兀自上前,从季容白怀里接过团子,显然,在自己亲爹的怀里,他是不敢挣扎的。“这位是……”谢简平笑得平和淡雅,似乎见过季容白,却又没有太深的印象。“季容白。”

季容白一想到陶知之因为见着了眼前的男人便偷偷把手挽入自己的臂弯里,有些不高兴,便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而谢简平却不甚在意他的态度,只是恍然大悟,“原来是季大哥家的小儿子。你好,是我谢简平,是知之的小舅舅。”

季容白与他轻描淡写的握手,然后夹紧臂弯里面的小手臂,兀自向前走着。陶知之只觉得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道在拉着自己离开,便匆匆作别。看着渐渐远去的季容白和陶知之,谢简平有些失笑。把怀里的团子放下来,抓了抓他有些乱的头发,心平气和的说,“团子,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今天那个阿姨,也不能这么跑掉。更不能每次都去找你知之姐姐,好不好?”

团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说话。谢简平只能牵着他缓缓离开。而远处,两人起了争执。“喂,喂,你,你放开我的手。”

正是金碧辉煌之处,陶知之也不好大声喧哗,心中虽然气恼,只能低声叫喊季容白的名字,“季容白?”

季容白回头,恶狠狠的看着陶知之许久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力度,两人这才分开。陶知之只觉得莫名其妙,对眼前这人的印象更是差了几分。没想到是如此粗鲁莽撞的男人!刚才她还没能和小舅舅多说几句话呢,就被拉走了。而且他干嘛要生气?该生气的人是自己吧?偏偏季容白就是个很小气的人,他可是分明记得今天是他们的相亲宴啊,被一个那么傲娇的小毛孩子给搅黄了不说,这个陶知之好像还对自己的小舅舅有什么似的,季容白浑然一副自己的领土被侵占的威胁感,那种抓啊挠啊的心思就在他心尖儿上折腾。偏偏看着眼前这个不耐烦的冷眼看他的女人,他又说不出话来。说什么?说陶知之,我们见过一面的,只是你忘了?还是说,陶知之,当年多亏了你,我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如愿以偿?还是说……陶知之,今天见过面以后我觉得你还不错,咱们可以试试?见季容白微微蠕动的双唇,陶知之霎时间生出一种危机感,她敛下心神,一本正经的对着眼前魁梧的男人道,“季容白,季少爷,你该不会是想跟我说,觉得我还过得去,要跟我试试吧?”

陶知之你这人是会读心术的吗。季容白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钝痛感。“打住,就此打住。”

陶知之退离他半米远,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势,“季少,老实说我并不讨厌你,但是如果让我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并结婚,毋宁死。”

最后三个字,无疑重重的锤打在季容白的胸腔之中,让他很久都喘不过气来,看陶知之坚决而声色厉荏的模样,季容白有些头疼。“没试过你怎么就知道不行?”

他浑厚的声音让原本还有些生气的陶知之心头安宁下来,他还生怕自己的话不够动人,又皱眉霸道的说,“不行我可以想办法让它行。”

这个人……的确是很霸道。并且有些一根筋。皱眉的样子不是不耐烦,而是好像遇到了什么自己暂时解不开的难题。无疑,眼前的陶知之,就是一个难题。“这种问题还需要问么。有些事情不需要试就知道不行,就拿茶叶来说吧,我不喜欢喝茶你却要我天天喝茶,你觉得我行吗。”

陶知之耸耸肩,静待他回答。谁知季容白沉思了一秒,说了一句让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我又没病干嘛让你天天喝茶。不要谈茶了,我们还是谈谈我们试试交往的问题吧。”

老实说,说出这句话的季容白,竟然有些心跳加速,只依稀记得脑海里那个穿着白裙子在他面前若无其事的咬着一瓶啤酒瓶的瓶嘴儿,半醉半醒的拉他不停说话的模样……也就是因为想起来了,才让他竟然生出要跟陶知之试一试的冲动。陶知之闻言仿若看怪物一般看着季容白,“季容白,你确定你没病,请问你为何放弃治疗。”

她说得很正经,皱着小小的娥眉,抿起的嘴角上面出现几条可爱的褶皱,眼睛鼓鼓的,生动又水灵。季容白想要往前跨一步,想靠近她一点,却不想陶知之躲闪了一下,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火速的离开。旋即他‘噗’的一声笑出来,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但又带着一点点苦笑的味道。也许就是被人说中了,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所以季容白在这一刻决定要真的试一试,不是像以前那样随便找个女人过一天就是一天,不是找床伴,更不是找刺激和新鲜感,就是因为,他想要这个女人。不管从哪里来看,就是很中意。谈不上真的一见钟情,但又的确是下了决定。如果是了解季容白的人,就知道,他现在是下了决定。正是因为被拒绝,所以他才越挫越勇。没错,他刚才就是故意装傻的,他就是要看陶知之气急败坏露出狐狸尾巴的模样,很有成就感。他露出浅浅的笑容,意味深长。电话铃声响过三次,他才缓缓拿起。“喂?那个叫项磊的,有眉目了。”

“说吧。”

季容白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背后,一边摁着音量键把电话的声音关小,一边大步流星的朝着自己的店里走去,眼眸中闪烁的光芒,有些不寒而栗。“是这样的,这个项磊……”随着声音的降低,那婉婉道来的故事让季容白捏着电话的手加重了力度,面上的笑却是没有丝毫消减,只是如何看如何让人有些不敢接近,连带着‘上善’大厅的接待小姐都只是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季,季总好!”

季容白当然是没有理会,径直上了自己的楼层。只是手上越来越紧。那晚上他可是不小心听了个全场,还以为自己撞见了没什么意思的劈腿场面,只是没想到,后面牵扯的事情,倒是让他提起了兴致。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冷眼盯着电脑的屏幕,逐字逐句的看着眼前的资料,面上的表情虽挂着笑,却并不至眼底。陶知之无聊地坐在家里,正好今天是周末,得下个星期一才开始正式上班,等到谢简宁回家,已经是傍晚的事情了,‘吱呀’一声门打开,就听见谢简宁语气中带着埋怨,“知之,今天你和容白一起出去以后就没去其他地方玩儿玩儿了?”

很明显,谢简宁是知道他们俩之后没多久就分道扬镳了的。陶知之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百无聊赖的变换着电视里的频道。“跟你说话呢,这是什么态度?”

谢简宁本以为陶知之已经改好了脾气,却没想到今日还是那般任性了。便有些不耐。陶知之这才笑嘻嘻的走过去,帮谢简宁整理一下午购物的战利品,迅速的转移话题,“妈,你下午和季姨去逛街了呀?”

“可不就是。”

谢简宁把新买的衣服一件一件挂进衣柜里,“你季姨的眼光也是很好的,改天该带你一起出去逛逛,以前不是最爱买衣服了么。”

陶知之点点头,故作乖巧,“好啊。”

谢简宁见陶知之这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自然对自己女儿的心思是一清二楚,点了点她的额头,“知之,不是我说你,季容白这个孩子的确有很多缺点,可是妈妈觉得,他的优点,虽不多,却是极好的优点。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当然,妈妈只是作为一个参考人来看,最后到底合不合适,还是要你们自己多相处才会知道。”

谢简宁一向实事求是,并不会夸大其词,所以陶知之一直都很依赖她,好似谢简宁说好的东西,就没有不好的一般。只是这次,她摇了摇头,失笑,“妈,其实我暂时并不想结婚。你看,我才二十三。”

谢简宁古怪的看了陶知之一眼,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转身低头嘀咕道,“可也不能一直不谈恋爱啊。总归要结婚的。”

陶知之这次没有再回答。季容白此人,她是再没有一星半点探究的兴趣了。见第一次面就说要跟她试试还一副不可一世模样的男人,这样没有内涵的行为,不是陶知之的菜。“小舅舅今天怎么会在‘天华’?”

她略微迟疑,还是问出了口。谢简宁一边忙活一边淡淡答,“团子都六七岁了,总该有个妈妈来照看弥补他的母爱,加上你小舅舅的上司正好想介绍一个给他续弦,所以……”“哦。”

陶知之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小舅舅也要结婚了?三十好几的人了,是该结婚了。可是,陶知之胸腔一钝,小舅舅那般满腹诗书,才华横溢而又完美的男人,终究也是要结婚的。不知为何,有些失落。“别净想些有的没的!”

谢简宁厉声打断陶知之的思考,继续劝说,“我也问过你季姨的意思,我们两家人认识有二十来年了,知根知底的,你嫁过去不会受委屈,将来也不会有别人家那种矛盾,比起有些家庭来说,至少,你还有选择的权利,你看你不是有个朋友叫程橙么,她爸爸早早的就把她的未婚夫给定下了,商业联姻政治联姻,难道你也想这样?”

谢简宁的意思陶知之懂,趁着现在一切还风平浪静,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趁早做出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因为这个圈子里,谁也不知道明天谁当权,谁下台。“是……爸爸的工作上的问题?”

她小心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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