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亏了二哥哥帮忙啊,没有二哥哥帮忙,我也没那么快。”
苏挽压低声音道:“二哥哥,如今南城的目光应该都被我吸引到了龙虎山去了,矿山那边你可以安排人去了。”
由苏挽去龙虎山一事,是在见到楚离后,两个人商量的计划。目的就是为了让南城的人以为他们是奔着龙虎山来的。殊不知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南城的矿山。淮南王蠢蠢欲动,这矿山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在淮南王的手中。更别说,这矿山下埋着的是一座金山。“不急,我才来南城没几天,这般快派人去矿山,只怕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苏元璟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看着苏挽的面容。……翌日一早,不出苏元璟所料,太守就找上门来了。苏元璟刚用完早餐,正在院子里面看书,不过,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目光总是时不时的看向了对面苏挽的房间。那扇门,一直没开过,便是连早餐她都没起来用。苏元璟抿着唇,罢了,再给她半个时辰,若是再不起,他便亲自过去将她叫醒。苏元璟收回目光,继续看书。不多时,顾简走了过来:“太守来了。”
苏元璟勾唇浅笑:“请太守来书房吧,再叫人切一壶上好的龙井来。”
“是。”
顾简将太守请到了苏元璟的书房。苏元璟的书房,简单大方,却又不(失)身份,一进来就给人一种品位不俗的感觉。尤其是书房里面的布置,用的都是上乘的好料。“大人,请坐。”
没多久,冬兰就将泡好的龙井端上来了。太守轻尝了一口,便知道这茶可不便宜。想起自己查到的消息,张恪在家中确实是一个纨绔子弟,花钱大手大脚,便是连整个九品芝麻官,也是家里花钱给他买来的。对于这样的人,最好掌控了。太守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听说,恪弟打算辞官离开南城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不成是哪个不长眼的,给你脸色瞧了?”
苏元璟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他烦躁道:“并没有谁给我脸色看。”
“那恪弟为何想要辞官?”
太守挽留道:“实不相瞒,这南城的县令官啊,来来去去,去去来来,一年到头,换了好几个,中间还有了不少的空窗期,后来连续三四年朝廷都没派人过来,整个南城的百姓全靠我来管,好不容易恪弟你来替我分担分担,结果你又要走,我这哎……”他长叹一声:“你这要我怎么办啊!你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要辞官回乡?你同我说说,我若是能做主的,定不会叫你受了委屈。”
苏元璟一脸纠结,在太守鼓励的眼神中,他才义愤填膺道:“实不相瞒,我原本满怀壮志,想在南城一展手脚,结果那衙门……”他冷哼一声:“不提也罢!”
太守心思缜密,只言片语中,便明白了苏元璟的不满。他这是在嫌弃衙门太破了。也是,一个养尊处优、涉世未深的世家小子,也就这点见识了。不然也不会一到南城就直奔着龙虎山的土匪窝去了。他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副为苏元璟不平的样子:“恪弟,别气了,这衙门的事情,一切好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我……”苏元璟咬牙,憋了一口气道:“大人,实不相瞒,我这官来的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都是家里疏通关系帮我买来的,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呢,可如今我什么也没捞着,反而还要自掏腰包去修缮那衙门,我再有钱,也不能花这冤枉钱啊!”
苏元璟说着指着苏挽的房间:“就因为这事,我表妹都都开始跟我闹矛盾了,早知今日,我当初便是将这些银子买几支贵重的簪子,讨她开心都比现在值当!”
“恪弟,话可不能这么说。”
太守语重心长的劝道:“这凡事不能只看眼前的,我们得把目光放在长远的。”
“长远?”
苏元璟脸色一黑:“就靠着我这一年的俸禄三十三两白银?”
苏元璟说着,又将朝廷好好的埋怨了一番。大约是自己怀才不遇,才不得不用银子买官什么什么的。太守目光闪烁:“若是恪弟信的过我,在这南城待下去,日后,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随后拍了拍苏元璟的肩膀,十分大气道:“那衙门,我出银子帮你修了。”
“这……可使不得啊,太让大人破费了。”
“有何使不得的?我也是拿朝廷俸禄的人,不过是修一下衙门,这点钱,我还是不差的!”
苏元璟还想推辞,太守脸色直接一板:“你若是真的把我当做兄长,就别推辞了。”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太守留了一会,便走了,送走了他,苏元璟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小姐可起来了?”
顾简:“暂未。”
苏元璟脚步一顿,顾简又忙道:“冬兰已经准备了早点送进去了。”
“嗯。”
苏元璟淡淡的应了一声,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