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吸了口气,什么男人没有见过。大步进屋里拿起毛巾胡乱擦起来。床上的人定是练过武上过战场,古铜色健硕的身材新旧疤痕叠加。长发乌黑,虽染了血迹灰尘微微分成股,软软塌在枕上。却仍然让人莫名想要亲近、皮肤因为失血干涸有些下陷,却是十分白皙。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加上浓密的剑眉和微卷的睫毛,好似刀刀精确雕刻一般。就这么毫无声色的躺着,也美让人惊艳。小九从小就跟着江湖混混浪迹。为了收集各种各样的药理也去过青楼栾馆。眼前这个人,却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还要好看。“嗯……似乎还有求生的欲望。几乎没有什么生命迹象的人,低低哼了一声。小九回过神来,连忙搓了蛇下魂塞到他的舌低。有捡了玄参粉放入精致的铜制手炉,一点点在胸口按压。直到吐了一地口污血,原本纯白的蛇下魂也黑得不像话。才放了手炉,继续压了蛇下魂。开始时针,男子本就是全裸,下针很好掌握,却无由的有些手抖。等该扎的穴位扎完。头上已经微微起来一层薄汗。开始检查了手腕上的伤口。当时一定有所防御,还没让人发现。所以用了内力卷缩的筋脉,没有完全被割断。薄薄粘了一丝。要不这手脚真是废了。好在,医馆里还有珍藏的南蛛丝。这也是游历时,一个和尚提供的线索。世间上缝合伤口的东西属它为上品。只要细心,蛛丝自带药性,愈合后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烧了银针,细细缝了起来。也不知道那人是晕了,还是太能忍?一针针下去,竟一声都没有哼。木子打了水进来。小九就说了一句”闷只鹅,再煮点粳米粥。“头也未抬。木子看着她额上的汗,有些心疼。也未打扰,转身做准备去了。等到抬起头来,天也明了。伤口缝合的十分精细,不细看竟看不出异样。那蛛丝似乎就是为他准备的,不多不少。又烧了银针。狠狠往他胳膊上扎了个口。暗黑的血珠缓缓流出,量非常的少。也是必然。他不吃不喝吊在城门上这么久,又一直流血,自然气血不足。反复压过蛇下魂,再拔掉银针时。青黑的脚面渐渐变得白皙,奄奄却浮在皮肤面上的青筋也渐渐淡化。又过一刻,臂上的血珠自主凝结成痂。这才舒了口气,果然是一样的毒。等这人醒来,问他如何中的毒就能查到底是谁害的母亲。查出真相,父亲会不会愿意把母亲抬回祖陵?一放松便觉得眼睛刺痛。紧紧闭了闭眼。“木子,等他醒了,细细喂点肉糜和粥。我得睡会,没有大事不要叫我!”
一觉睡到晌午,肚子饿的咕咕叫。被子一掀,跑到厨房里端了碗鹅肉大摇大摆就往病房走。一面啃着鹅翅,一脚就踢开了屋门。木子讪讪的坐在屋中谦卑的笑着。看到她这样毫无形象粗俗样,竟还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