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受如此级别的服务,枕在妹妹修长结实的大腿上,就立马进入装死状态。他发现,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舒服了。枕在腿上就永远不想离开那地方了。英子揉捏了一阵儿,柔声问:“大哥,管用吗?”
“管用管用,”大哥含混地说道,“疼得不那么厉害了。”
“大哥,”英子继续揉捏,同时轻声问道,“是不是大姑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啊?我以前从没见过大姑,也不知道是不是离得远见得少的原因。我怎么总是感觉大姑比不上二姑和小姑可亲?就是这种感觉,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唉——”大哥叹口气,“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啊!大姑是咱们的亲大姑,跟其他俩姑确实没什么不同。但是她离家远嫁这么多年,一些思想意识,言行习惯,跟咱们这地方的人不大一样。当然,让我头疼的不是大姑。是大姑家的小表弟。这回大姑说要回来,在老家过中秋节。到时候小表弟也会去咱家一块儿过节。这让我想想就有点头疼。”
“小表弟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不听话呗!”
大哥嘴里所说的大姑家的小表弟,叫孙树茂,今年二十岁了。去年的时候,大姑趁着二仓结婚的机会,回了趟老家。其实还有回老家考察项目的意思。关东这几年经济情况不是很景气。大姑父家是林场的,大姑父最早是林场一家胶合板厂的技术员。后来自己投资开了一个小作坊式的胶合板厂。因为生产过程中锅炉爆炸,死了几个工人,大姑父赔得厂子倒闭了。后来大姑父还开过饭店什么的,但都均以失败告终。也就是说,大姑一家的生活这几年过得很差。去年大姑回老家,考察到二弟秉义的轮胎门市很红火,很挣钱。于是跟秉义说好,让自家的小儿子树茂从关东回来,跟着二舅学修轮胎的技术。到现在为止,孙树茂已经跟着二舅干了大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