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还没来得及将他送进牢里,就在这里审他。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嘴严得很……”夏雨琳正在认真地听着,门外就传进一个夸张的声音:“小夏你终于醒了——”接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冲进来,像个小孩子一样扑到她身上,抱住她不说,还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夏雨琳用仍然虚弱的双手努力将他扯开:“楚留非,我都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你还要调戏我吗?滚……滚开……”“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楚留非居然没脸没皮地噘嘴,“那我把我的气渡给你好不好?来来,我的气多,你要多少都行!”
夏雨琳一掌拍在他的面具上,皱眉:“你怎么又戴面具了?难道你的脸又被女人抓花了,见不得人?”
“啧啧,你怎么老是这样想我呢?你似乎不喜欢我的胡子,我就把胡子刮掉了,然后这张脸实在是帅得能害死人,我只好又戴面具了。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了,我不敢让你看我的帅脸,等你身体好了我再给你看哈,想看多久,想看多少都行……”夏雨琳实在没有力气推开他:“我想见洛琅……”头一晕,楚留非居然把她抱起来,往外头走去:“好,他竟然想杀你,你就好好收拾他吧。”
公主抱?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夏雨琳脸庞涨红:“你放我下来!让紫鞘抱我就好……”楚留非邪笑:“我之前就抱过你了,还拿嘴给你喂水……”夏雨琳双手堵住耳朵:“我不要听!你给我闭嘴!”
凡是她不知道的,赞同于不存在,她没被他做过那么丢脸的事情。屋子就那么点大,她躺的房间对面就是关押洛琅的房间,楚留非几个大步,就将她放在了洛琅的面前。洛琅被五花大绑,由两名看起来非常职业的衙役看守着,看起来怀疑很稳定。楚留非将夏雨琳放在洛琅面前的小炕上,然后站在一边,殷勤地给她倒水、喂水果。夏雨琳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着洛琅:“我没死成,你是不是很失望?”
洛琅一脸倔强,且冷冷地看着她:“是挺失望。不过人活着哪能事事如意。”
“你真想得开啊。”
夏雨琳瘦了整整两大圈,眼窝陷进去,颧骨凸出来,却显得眼睛更大更明亮更犀利,“我问你,你以前是不是也杀过人?舍微主动请求去画的那些女子是不是被你杀的?”
洛琅一脸淡漠:“无可奉告。”
夏雨琳道:“你年纪再轻,也是男人吧?做就是做,没做就是没做,你连否认和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吗?”
洛琅将双唇抿成一条线,不说话。夏雨琳又道:“我看你诱骗我、囚禁我、下毒手的手法很熟练,表现得也很冷静,应该是老手了。加上你那种显然不正常的杀人动机,我可以认为我绝对不是第一个受害者。那些女人就算不全是你杀的,肯定也跟你脱不了关系吧?”
洛琅还是不说话。楚留非一边体贴地将桃子肉放进夏雨琳的嘴里,一边慢条斯理地道:“洛琅,等你到了牢里,一一享受十八般酷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拽。”
洛琅面无表情。夏雨琳观察着他,他的情绪和心理根本没有任何波动,这样的人会被屈打成招的可能性太低了。于是她笑了一笑,有些沙哑地道:“舍微知道你暗中做的这些事情吗?”
洛琅还是没有表情,但眼皮子微微动了动。夏雨琳的目光一凛:“舍微其实跟你是同谋吧?”
洛琅目光突然就变得有些凶狠起来:“公子什么都不知道!我背着他干的这一切!如果你想冤枉和陷害我家公子,绝对没有可能!”
“舍微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夏雨琳笑得一脸狡猾,“你经常玩失踪,而他看上的模特,呃,也就是女人神秘死亡,像他这么聪明的人,会毫无察觉?你绑架我的时候,自认做得很高明,自认不会连累舍微,但是,我已经能确定舍微不仅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还在纵容你。”
洛琅的目光咬着她:“污蔑!你在污蔑我家公子!”
夏雨琳道:“我之所以着了你的道,是因为一来我与你接触不多,对你并不了解。二来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想过你会害我。但你这样找上我,也暴露了很多内情。”
“你上夏府骗我出去的时候,说舍微被女客人请来的打手打伤了,我当时若是冷静一点,就知道你这话是骗我的。就凭舍微公子的轻功与身手,楚捕头都伤不到他,何况是那些乌合之众?再说了,又有哪个女寡妇敢对舍微公子下那样的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