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在朱铭两口子再次进宫的时候,果然看到小朱恒的手心里攥了一颗好看的玉扳指,看起来和老朱平常手上戴的那个一模一样!再看看早就给小朱恒准备好的小床上,更是摆满了长命锁、金手镯之类的值钱玩意儿。显然,老朱对自己这个刚出生不久的大孙子宠爱得很!朱铭跟沐瑶对视了一眼,昨天晚上,沐瑶还有些担心小朱恒在宫里会不会待得不习惯,可现在一看,这小家伙在宫里可是自在地很!沐瑶见状自然也放心了不少。从此之后,有了老朱老两口替自己带娃,朱铭和沐瑶身上的担子自然也就轻松了不少。在安心地让小朱恒待在王宫之后,朱铭便带着沐瑶在京城附近转悠起来。当然了,朱铭这次进京也不止是吃喝玩乐,其实也是有一件正事要做的!就在一天晚上从城外回到客房之后,想起这几日进宫面圣的经历,沐瑶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夫君,这段日子我们进宫这么多次,怎么从来都没看到太子哥哥啊?”
“他不敢见我呗!”
朱铭不假思索地答道。“别忘了,这家伙可还欠这我一笔债呢!”
“夫君是说,白酒生意的分红?”
听到朱铭的解释后,沐瑶也很快看出了问题所在。说起来,从朱铭酒厂生产出第一批白酒到现在,朱铭跟朱标之间的白酒合作已经持续了一年多了。可这一年多来,朱铭却还没收到过朱标的银子呢!虽然说,随着安南的发展,朱铭的手上已经不怎么缺银子了,但他也绝对不可能甘心让朱标总是白嫖自己!朱铭呵呵一笑。“想不想见我,这件事可由不得他!明天一早,我便去太子府找他!”
为了防止朱标故意躲着不见自己,朱铭第二天一早便坐坐着马车朝太子府驶去。不过,朱铭却没有立刻进府拜访,而是故意让车夫停在稍远的位置,远远地注视着太子府的大门。朱铭在马车上守了一会儿,等朱标穿着明黄色的衣袍走出大门,便立马上前跟朱标打起招呼来。“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啊!”
“兄、兄长?”
朱铭突然出现在眼前,显然把朱标吓了一跳。原本,朱标想借着还有公事处理的理由躲开朱铭,却被朱铭一把抓住。“哎呀,我就跟你说两句话,太子爷总不至于这点时间都不留给为兄吧?”
“兄长啊,我是真的有要事处理!”
面对朱铭的阻拦,朱标急得直跺脚。他也知道朱铭是来管他要债的,但是他这么说还真不是想躲债,而是真的有急事要去处理。看着朱铭不依不饶的样子,朱标只好叫人拿来笔墨写了张条子塞到朱铭手上。“兄长放心好了,欠兄长的钱,我早已让人备好,你只要拿着我的条子去要钱就好了!”
匆忙吩咐完,朱标便转身要朝门口的马车走去。见朱标这副样子,朱铭不由得眨了眨眼睛。“感情你还真有急事啊!”
“我还能欺骗兄长不成?”
朱标无语地看了朱铭一眼。就在前些日子,朱标刚刚接了老朱的命令要去长安一趟,之所以这几天一直没有路面,其实也是因为要为出远门做准备而已。“原来是这样啊!”
朱铭挠了挠脑袋,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朱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朱标也懒得跟朱铭解释,在告诉了朱铭酒厂的位置后,便匆忙上了马车准备进宫跟老朱辞行了。看着的马车逐渐消失在热闹的坊市之中,朱铭不由得叹了口气。虽然朱标并没有跟他说此行长安是为了什么,但朱铭却十分清楚,老朱之所以拍朱标前去长安,是动了迁都的念头。目前,大明的都城还在南京,但是很显然,南京的位置还是太靠南方了,出于控制北方的考虑,老朱还是想把都城往背面动一动。因此,六朝古都长安变成了老朱第一个要考察的对象。只可惜,朱标此行注定是徒劳无功,因为长安在历经了数百年战乱之后,已经变得满目疮痍,根本就没有了作为王朝都城的条件。当然了,老朱迁不迁都倒是跟朱铭没什么关系,现在朱铭的当务之急还是把自己的银子要回来。就这样,朱铭连忙吩咐车夫朝城外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