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师叔祖”,也顿时惊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都没想到,此人不过中年,竟有如此高的辈分,在一众年轻弟子之中,竟以“祖”尊称了?此人又是什么来头,跟天师是何等关系?众人不禁好奇,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此人身上。只见,被众弟子,齐声称之为师叔祖之人,年约四十岁上下,蓄须长发,很有得道高人的气势。而且一出场,更是从高约百米的山上跳下来,惊爆了一地的眼球,令人震撼,直呼卧槽。此人,正是龙虎山七子之一,当代天师最小的师弟,而且被誉为下一任天师的最有力的竞争者——张琳琅。别看他并不年长,但辈份可不低,能够与老天师平辈论交,在龙虎山的地位非同小可,实力更不一般。年纪不大,就已经成为了龙虎山的战力顶梁代表,同时也被委以重任,负责山中的大小事务。刚刚接到了消息,青城山的掌门已到,于是老天师连忙派这位最小的师弟,迎下山来。待安顿好青城山的道友们,又担心山下之事,没能妥善解决,于是又反身下山,正巧遇到了这群巡山弟子,当众逞凶。张琳琅见状,又惊又怒,也顾不得太多,直接跳将下来,及时制止了这一场闹剧。叶风见到来者,不禁多看了几眼。因为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心道:看来龙虎山,也绝非浪得虚名,是有高人的,不能小觑。自己这一趟来,恐怕也不止天师这一名对手,得做好心理准备。不过转念又一想:也对,龙虎山天师府,能够屹立千年,经久不衰,自有它的过人之处。没有强者坐镇,恐怕早就被别人给打压下去了。就像自己接手的神宵派,曾经也盛极一时,现在不也濒临灭门了么。道门之内,自有一套有别于外界的规则,其残酷性以及淘汰率,要比正常社会还要凶残。但在这一刻,叶风也在心中默默起誓,要将自己的门派,也发展成类似于天师府这样的庞大势力,传承百代、千代而不休!“师叔祖,我们……”巡山的弟子们见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恭敬施礼,甚至还想要狡辩,解释些什么。毕竟,他们也怕,那群大学生们,实话实说,自己可就不占理,没法解释了。必须得先倒打一耙。但话刚说到嘴边,立即又被张琳琅给怼了回去。“住口!”
“都给我滚回上山去!”
“还嫌不够丢人的么!?”
张琳琅气急败坏,为这点小事,聚集在山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马上就要到罗天大醮的盛会了,山下的这点小事都解决和处理不好,要这群人又有何用?张琳琅一声令下,那群巡山的弟子们,被骂的狗血淋头,抱头鼠窜。一溜烟地就逃回到山上,面壁思过去了。叶风见状,倒也没有再继续出手,赶尽杀绝。可以说,张琳琅的及时救场,反倒是无形之中,救了这些弟子。不然的话,他们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人的命运,往往就是如此奇妙,不经意间,就会走向不同的方向。只要他们不再作死,小命就算是保住了。但奈何,常言道,狗改不了吃屎!有些事情,躲得了一时,却躲不过一世,终究还是会发生。而那群大学生们,见到龙虎山上,终于来了个明辨是非的道人,也都不禁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对龙虎山的印象,也大为改观。“太好了,这下应该是得救了。”
“来者一看就是在龙虎山上,很有地位的道长!”
“仙风道骨,德高望重,果然高人与那群普通弟子,是不一样的。”
原本,大学生们都打算着,回去以后,要在网上发一篇小作文,哭诉一下在龙虎山的不公遭遇,以及这群道士的霸道,免得以后家人们也踩坑。但张琳琅的出现,打消了大家这个念头。刚要出声表示感谢,就见张琳琅又继续驱赶眼前的那群商贩们。“还有你们!”
张琳琅怒视那群商贩,有些话自然不方便当众去说,给他们一个眼神,自己去体会。别的时候,摆摊卖点便宜货,忽悠一下来往的游客,倒也罢了。但现如今,罗天大醮这种重要场合,还敢蜂拥而至山脚下,倒买倒卖。甚至夸大其词,被人当众抓住把柄,说卖假货,大大损坏了龙虎山天师府的声誉。更是不可饶恕!张琳琅平时在山上清修,不管世俗之事,但对于这些摆摊卖货的记名弟子,也颇有微词,早就想解散他们了。但奈何老天师说,要给他们一口饭吃,默许了这些人,可以在山下摆摊,赚点生活费。张琳琅平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今天可不能再忍了。毕竟,刚刚可都让青城山的道友,看了笑话。龙虎山面子上,也是无光。“是是是……七爷!”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七爷息怒、息怒……”那群商贩们,也不敢多言,被龙虎山七之之一的张琳琅驱赶,他们哪里敢说什么?一口一个“七爷”的叫着,连忙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慢着!”
张琳琅转念又一想,当众驱散这些商贩,反而落了别人的口实,更以为龙虎山纵容这群人在山下卖假货,治标不治本。为了自证清白,张琳琅也不得不露一手,打消众人的疑虑,免得他们在外界乱传。于是,张琳琅突然又走上前去,随手捡起了一张掉落在地上的符纸,当众说道。“诸位请看!”
“我龙虎山下,贩卖的这些符文法器之类的东西,虽然不敢说有多灵验,但也不像刚才外界所传那般,是什么假货!”
“大家可以放心购买,我先替大家,一试便知!”
说着,张琳琅将手中的符纸,往一旁的一棵枯死的老树上面一丢。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