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想办法。”
祁宸无理的命令道。苏轻月嘴角微抽,意念唤出安定,说道:“好吧!我来想办法,那王爷可不准怪我。”
祁宸感觉不妙,刚转过头。“暗器”扎入了他的脖子。祁宸黑眸圆瞪,女子绝美且阴险的脸,逐渐变的模糊,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昏迷以后,他的身体彻底放松。苏轻月轻而易举的帮他取出了针尖,目光落在断裂之处,忍不住笑道:“在现代,只有小孩打针,才会紧张的肌肉紧绷,把针尖弄断,没想到祁宸这个大男人也会!哈哈哈……”祁宸醒来,苏轻月已经不在房中。他沉着脸,整理好身上的衣袍,打开房门,问外面的宫女:“王妃去了何处?”
宫女恭敬的说道:“太上皇的寝宫。”
逃到太上皇那儿去了?祁宸冷笑,大步流星的朝太上皇寝宫走去,他早晨醒来没有去给太上皇请安,是怕自己的天花,又传染给太上皇,导致太上皇病情严重。现在他打了解药,天花很快就会得到治愈,不用担心传染之事。苏轻月若是知道祁宸的想法,恐怕要笑死,这货根本就不懂传染病,也不懂得有些传染病,一旦得过,痊愈以后,身体就会产生终生抗体,即便是接触到天花患者,永远都不会再被感染。祁宸踏入太上皇的寝宫,就听到里面传来太上皇的笑声,祁宸眼眸微微泛红,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太上皇如此轻松的笑声了?“真的如此吗?数百年后,人们可以坐上跟鸟儿一样的灰机,京城到北岳只要几个时辰吗?”
“不是灰机!是飞机。”
苏轻月纠正,含笑说道:“当然是真的,梦神告诉我的,岂会有假?”
“哈哈哈……好啊……你说的朕,都想再拥有五百年的寿命,去坐一坐你说的那种灰……飞……飞机。”
祁宸蹙了蹙眉,苏轻月真会掰扯,数百年后的事情,她如何能知晓?哪怕是梦神,难道梦神有先知的能力?什么飞机?跟鸟儿一样?能在短短几个时辰,从京城到北岳?他从未见过飞的那么快的鸟儿!快马从京城到北岳,最少也需要三日,且是日夜不休的赶路,快马都要跑死好几匹。那鸟儿能飞过快马?“皇孙祁宸,给皇爷爷请安。”
祁宸来到太上皇面前,冷视了苏轻月一眼,俯身结手礼。“哈哈哈……宸儿,你也来了?”
太上皇脸上的笑容更甚,浑浊的眼中,都洋溢着欢喜:“是不是因为你的王妃在皇爷爷的寿康宫,你不放心,所以才跟了过来?”
苏轻月:“……”太上皇怎么会对祁宸说出这番话?古代的苏轻月记忆中,太上皇并不喜欢苏轻月,他也知道祁宸有多么厌恶苏轻月。祁宸斜了苏轻月一眼,仿佛在责怪她。苏轻月如鲠在喉,他以为她是故意讨好太上皇,不想与他和离吗?“不是!”
祁宸直接说道:“皇孙是来看皇爷爷的。”
“口是心非!”
太上皇道:“轻月没来之前,也不见你如此孝顺,她才来了几日?你就跑来了……啊?你的脸上是什么?天……天花?宸儿,你也感染上了天花?看你这症状的模样,应该感染有几日了,你如何感染上天花的?”
祁宸怔了怔,轻月?皇爷爷叫她轻月?这个女人真有本事,把厌恶她的皇爷爷,哄的心花怒放,这么快就对她改观了。祁宸没法回答太上皇的话,那日感染上天花,他不是为了来苏轻月而来,是为了锦绣而来!但是这些,只能藏在心中,无法对太上皇说出真相。如今,锦绣也成为了太子妃,他不能败坏她的名声。“宸儿,你为何不说话?”
太上皇追问:“难道你前几日就来了寿康宫?这天花是在寿康宫染上的?唉……你这孩子……才和苏轻月成婚几年?就如此粘腻,若是日子长了,岂不是更难以分舍?”
苏轻月越听越怪,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再让太上皇这么说下去,只怕祁宸对她的误会更深。“太上皇,您误会了!”
她打断太上皇的幻想,认真的说道:“宸王来寿康宫,是因为太过担忧太上皇的龙体,我告诉宸王,太上皇有梦神庇佑,定当转危为安,宸王只需在宸王府静后佳音即可,却没想到,过了数日,宸王还是不放心,又来了寿康宫,非要亲自看到太上皇龙体安好才行。”
“正因如此,宸王才感染上了天花!宸王对太上皇,是一片炽热真诚的孝心啊!太上皇莫要再误会宸王,伤了他的心。”
太上皇微讶的看着苏轻月。这孩子是不是傻?她喜欢祁宸,喜欢到了骨子里,他在帮她,她看不出来?还把祁宸往外推?祁宸终于正眼看苏轻月,对于她的这番解释,颇为满意。就算苏轻月跟他玩花样,讨得太上皇的欢心,他依旧不会喜欢上苏轻月,谁会喜欢上一个曾经算计自己的女人?“宸儿真是一片孝心!”
太上皇又道:“那现在你已经看到,朕痊愈了,这一切都归功于轻月,是她救了了朕的性命。”
祁宸道:“能帮皇爷爷治病,是苏轻月的福气。”
太上皇嗤道:“别说这些虚的,朕活了这把年纪,早已厌倦了宫中的趋炎附势。且整个皇宫,朕染上天花以后,子嗣之中,除了你和轻月,谁踏入过寿康宫过半步?”
“他们都怕染上天花!宫中所有的御医,也无一人能够医治天花,只有苏轻月……她不惧天花传染,治好了朕的天花,且细心照料。”
“这般好的女子,可不多得!宸儿,朕不准你辜负她。”
人性薄凉,他早已看透,正如他染上天花,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子,亦或是伺候过他的嫔妃,无一不对他避之不及。人人都说苏轻月是草包,为了攀附祁宸,做出令人不耻之事,但苏轻月却敢踏进寿康宫,为他这个将死之人治病。然而,那些自以为是的权贵,却连一个草包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