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琴恨的咬牙切齿,苏轻月太毒了,扇了她这个养母一巴掌,还想毁了她的脸!她若是这个年龄被毁容,苏老爷对她的恩宠就会慢慢消失,这个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面目丑陋的女人,她年轻的时候,也是因为貌美如花,苏老爷才对她情有独钟。苏轻月这个小贱人,是想趁着机会,帮死去的余溪报仇吧?余溪死的早,身前得不到宠爱,都是自作的,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偏偏苏轻月这个小贱人,把仇恨都算到了她的身上。“银月手镯是属于锦绣的,你已经把她害的这么惨,我绝不会允许,你再夺走锦绣的银月……”话没说完,董玉琴发出刺耳的尖叫。只见,苏轻月手中的针孔,已经刺入了她的肌肤。董玉琴脸上的鲜血飞溅,当苏轻月拔出针孔的时候,大量的鲜血,顺着孔洞流了下来,董玉琴的脸,转瞬就被血液染红,配上她恐惧,扭曲的表情,令人看了十分狰狞可怖。然而。苏轻月并没有停手,手持巨针,继续在董玉琴的脸上扎。众人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纷纷别开眼睛,心中皆害怕不已。但此刻,众人饶是对苏轻月残忍的手段,心有微词,却无人再敢直言苏轻月的不是。乔缪都说了,苏轻月是神医门老宗主的血脉,得罪苏轻月,等于得罪神医门。苏轻月面色冷淡,扎董玉琴,她丝毫不手软,这针扎在董玉琴的脸上,就算是把董玉琴的脸扎成马蜂窝,人也死不了,比起董玉琴对余溪做的,对她做的,简直不值一提。现在,她是不会要了董玉琴的性命。银月手镯还在董玉琴的手中,那是余溪的遗物,她必须拿到手。绝不能让董玉琴拿着余溪的遗物,让苏锦绣去神医门认亲。那样的话,余溪在天之灵,都会难以安息。德妃见此一幕,心脏都在颤栗,恐慌不已,苏轻月对待自己养母尚且如此,何况是她?德妃懊悔不已,早知道苏轻月有这般后盾和身份,说什么,她都不会和苏轻月的关系搞成冰至,可现在一切都晚了,苏轻月肯定会用更恶毒的手段,报复她。董玉琴的惨叫声不停歇,就连眼睛都被鲜血染红了,无限的恐惧侵蚀着她的心脏,董玉琴绝望到了极点。“不要再扎了,我说……我说……银月手镯……我交给了锦绣。”
“娘……”苏锦绣难以置信的看着董玉琴。为什么母亲不再忍一忍?那针虽然看着恐怖,却扎不死人的。她十根手指,被指夹快要夹断,都忍了过来,母亲为什么不继续忍耐?偏要这个时候,把她也牵扯进来?苏锦绣眼中含着泪水,看到苏轻月手持被鲜血染红的针,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苏锦绣心脏顿时一阵恐惧和寒颤。“我没有……我没有银月手镯。”
她不断的摇头,隐下心中对董玉琴的埋怨,又转头求救的看着祁宸:“宸哥哥,我真的没有拿银月手镯,请你相信我,呜呜呜……宸哥哥,我的手指好痛,它们好像都被夹断了。”
祁宸扭过头,冷淡的神色,似乎不打算管苏锦绣的事情。苏锦绣犹如被人浇了一头冷水,浑身冰凉到了极点,她心脏也撕心裂肺般的疼,祁宸为了苏轻月和祁轩儿那小野种,已经任由德妃把她的手指给夹的快要断了。难道还不够吗?还要让苏轻月来羞辱她,甚至……用那可怕的巨针,狠狠的扎她的脸?苏锦绣想到董玉琴脸上的针孔,头皮就一阵发麻,她不要被苏轻月扎脸,不要变成丑陋的麻子……呜呜呜……苏轻月刚走到苏锦绣的面前,手中的巨针,还未指向苏锦绣的脸。苏锦绣就嚎啕大哭起来,哭声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我真的没有银月手镯,因为母亲给我以后,我以为那只是普通的手镯,就赠送给了我的丫鬟,呜呜呜……苏轻月,你要银月手镯,就去苏府,跟我的丫鬟要吧!在她那儿。”
她都已经说了,自己没有银月手镯,那就不能承认,唯有推到丫鬟的头上。乔缪被苏锦绣恶心坏了。沈修坞把他带到苏府与苏锦绣相认的时候,他当时就把银月手镯拿出来过,苏锦绣亲口“承认”,那是她母亲的遗物,现在为了不交出银月手镯,就谎话连篇。他不会让苏锦绣说谎,欺骗苏轻月的。“你说谎,你亲口承认,银月手镯是你母亲的遗物,你又怎么会把它当成普通的手镯?而且,前些日子,苏夫人强行从我这里把银月手镯要了过去,她交给你保管的时候,必定千叮万嘱,叫你收藏好,以便于冒充苏小姐的身份,去神医门认亲,榜上神医门这颗巨树,你岂会赠与丫鬟?”
乔缪说的很详细,苏锦绣的谎言被戳破,脸面荡然无存。她手指弯曲,想要狠狠的攥紧手指,可是剧烈的疼痛,提醒着她,十根手指都受了很重的伤,她无法紧攥。无数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包括祁宸冰冷的目光。苏锦绣身体摇摇欲坠,只觉得那些目光,宛如刀子般,狠狠的刮在她的身上,叫她羞辱,叫她无地之容。她垂着双手,浑身开始颤抖。哐当一声。一个银色的手镯,从她衣袖中滑了出来,掉在地上。苏锦绣怎么都没想到,她带在手臂上的银月手镯,会这个时候掉下来。她神色慌张,伸手去捡。银月手镯是她的,神医门继承人的身份,也是她的,不可以叫苏轻月给抢走。苏锦绣手指还未碰到银月手镯,一双纤细好看的手指,就先一步,把银月手镯给拾走了。“还给我,那是我的。”
苏锦绣满脸的怒意,眼睛里渗出鲜红的血丝,对着苏轻月大吼。苏轻月冷笑,拿出帕子,细细的擦拭银月手镯,把它上面沾着的血迹,擦拭的一干二净:“这是余溪留给她女儿的,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