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奎看着自己女儿的神态,提起白一弦的时候,似乎有说不出的娇羞,信任,甚至还有丝丝崇拜在内。他心中一动:莫非……?如果自己的女儿当真喜欢了白一弦,那他心中的愧疚也会少一些。过了不久,白一弦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包东西。他将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抬眼看到苏止溪和苏奎正巴巴的望着他,苏奎更是迫不及待的问道:“贤婿,你就说吧,到底有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解决这次的问题。”
白一弦笑道:“那我要先问问岳父大人,想要做到哪一步?”
他和苏止溪还没有成亲,苏奎喊他贤婿,白一弦也就从善如流,直接喊上了岳父大人,惹得一边的苏止溪有些娇羞。苏奎问道:“什么做到哪一步?”
白一弦说道:“就是问问岳父大人,是仅仅只是想渡过这些危机?还是想更进一步,顺便抢夺一下市场?”
苏奎说道:“如果能做到渡过危机的同时,还能抢夺市场,那自然是最好的。”
白一弦笑道:“那也简单。降价销售就可以了,这次降价的力度要大,优惠要多,不要怕亏本。”
苏奎一听,有些失望,说道:“贤婿不知,这个办法,今天一早我一开门,就已经推行了,可效果根本不理想。”
白一弦也不着急,只是问道:“为什么效果不好?”
苏奎说道:“因为出了下毒的事情之后,那些客人都害怕其余的布料上也有毒素,大家都惜命,所以都不肯买。加上别的绸缎铺也在搞一些降价促销,争取客源和市场,所以我们这边降价了,效果也不好。”
苏止溪也说道:“而且我们也已经解释过,有毒的布料都给处理掉了,可人们根本不相信。”
冬晴忍不住插话道:“明明不是我们苏家的错,可那些人根本不肯相信我们。”
白一弦点点头,说道:“信任危机罢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新让人们信任我们,让他们明白,即使买了我们苏家的布料,也不会中毒。”
苏奎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之前就已经派人出去宣传过了,可人们依旧不信啊。除非就像是止溪说的那样。将所有的布料全部当众焚毁处理,然后赶制新的布料。可这样一来,时间太久,别的绸缎商,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我们苏家和高家的市场和客源全部流向别家,他们必然势大,我们就渐渐势微了。”
白一弦说道:“岳父大人的法子,确实不错,可惜少了一样东西。”
苏奎问道:“少了什么?”
白一弦往桌上那个包拍了拍,说道:“少了它。”
苏止溪问道:“白大哥,这是什么?”
白一弦说道:“这次下毒事件的解药。高原派人将毒药放在了苏府,将解药放在了岳父大人的书房之中的暗格里。可后来,吴知县派人查,却什么都没搜到。那瓶毒药呢,已经放到了高原的身上,而这些,就是那些解药。”
白一弦说着话,将包裹打了开来。苏止溪和和苏奎等人伸着脖子往里看,发现里面的这些所谓的解药,和自己想象中的解药有些不太一样。这里面,是一些小颗粒的,嫩绿色种子一样的东西,这一包的分量还真不少。苏奎问道:“这就是解药?”
他印象之中的解药,要么是一些中药,加水熬一下喝掉,要么是一些小药丸,直接吃下就可以。再不济也是一些粉末,要吃要涂要抹都可以,但这些种子,怎么服用?白一弦说道:“这东西啊,其实是一种很普通的草的种子,单独使用的话,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所以本身也没有任何的价值,买的话很便宜,几文钱就能一大包。不过,偏偏这东西能克制那些毒药,可以解掉布料上的那些毒素。”
苏奎点了点头,问道:“那刚才贤婿说,我的办法里缺少了它,是什么意思?”
白一弦说道:“岳父大人,明天开门,你依然降价销售,而且,我们的价格,要比其他的绸缎铺的价格都要低。而且还要低很多,让大部分人都受不了这个诱惑。同时,每卖出去一匹布料或者绸缎,哪怕只是卖出去一尺布呢,你都免费送上一包解药。有了这解药,谁也不必担心中毒了,再加上我们的价格比别的绸缎铺的价格要低的多,还怕吸引不到人来吗?”
苏奎和苏止溪越听越欣喜,说道:“对呀,他们之所以不买我们的东西,就是因为他们担心中毒。现在有了解药,不必担心了,价格又低,还怕他们不来吗?贤婿果然厉害,真是好办法呀。”
苏胖子高兴的很,顿时觉得连屁股上的伤都不太疼了。一门心思的在算计着明天的生意。白一弦说道:“不过,具体实行起来,还有一些麻烦。比方说这个时间,我们不可能一直无限期的搞下去。所以最好弄一个限期销售,为期三天或者五天,这个要看情况而定。过了期限之后就恢复原价。同时,要限量限时销售。我担心,别的绸缎铺的人可能会趁机过来,若是他们大批量买,一下子将我们的货全部买走,我们会陷入无货可卖的囧境。到时候会不但更容易失去民众的信任,说不定还会引起他们的愤怒。而这个限时,就是说,只在一天的某个时间段降价销售,比方早上巳时,中午未时,下午酉时等等。”
这个时候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身份证,既然要限量销售,没有这些现代化的东西,就很难办到。白一弦也担心,会有别的绸缎铺派出来人大量买,虽然限量了,但也架不住他们买了一匹之后出去,再接着返回来买啊。那你是卖还是不卖?所以要限时,因为按照白一弦的预估,到时候可能会排起长队,只要出了这个门,想再进来回购,那就排队。说不定等再次排到的时候,已经到点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