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剑可不仅仅只是软,而是可软可硬的。既能缠绕对方,也能像普通剑一样的笔直刺出。要不然,软剑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名头和威力了。那公鸭嗓如果坚持要过去马车杀人,他自己就一定会受伤。迫不得已之下,只好转身回防。言风守在车前,将软剑舞到了极致,不让任何人靠近,哪怕敌人联手逼迫,言风冒着受重伤的危险,也不肯轻易离开车子一步。生怕给了这些人可趁之机,再伤到里面的白一弦等人。不过马车比较大,言风只有一人,而敌人却有八个,若敌人分散开来,从四面八方的围攻马车,言风也很难护佑。言风努力的拖住众人,同时对着车内大吼:“公子,你们快走。”
但马车却没有动,马车内也没有动静。言风看上去有些着急,说道:“公子,不要犹豫了,快走啊。”
这时候,马车的门帘一掀开,白一弦却从车内钻了出来。他冲着那些人说道:“老子就是白一弦,来来来,来杀我。”
言风急了,说道:“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不要管我,快回到车上去,立即架着马车离开,我会努力的拖住他们。”
言风说着话,就迅速的站到了白一弦的旁边,将他护住,不让那些人近身。马车很大,从四面八方都能围攻,言风若是护佑起来有些吃力。但白一弦就一个人,站在言风旁边,虽然有些影响言风的发挥,但护佑起来却比保护整个马车要容易的多。但如此一来,言风不敢离开白一弦身边,所以对于马车的保护,却必须要放松一些。不过这一下,对于那八个杀手来说,问题却来了。上面的要求,只是要试探出言风的武功路数,以及他的功夫有多高强,但对于白一弦,却是要求必须留下他的性命的。虽然上面也说了,可以弄伤,但意思就是说,白一弦不能死。他们伪装成彭家雇杀手来杀白一弦,既要伪装的像一些,还要试探出言风的武功,最后还不能真的杀了白一弦。之前白一弦在车里,他们虽然佯攻马车,但最终目的也不过是为了逼出言风的极限而已。现在倒好,白一弦就那么大刺刺的跑出了马车,站在那里,对众人说来杀。莫非这小子脑子不好,当真不要命?这都不算啥,但如今的言风正是在爆发的时候。他们既要伪装的像是杀手,极力要杀白一弦,但还得掌握一个度,不让白一弦真的死掉。可面对如今疯子一样的言风,这个度很难把握啊。因为面对如今的言风,他们也必须尽力,否则自己人就会受伤,甚至一不小心就会死亡。在如此的状态之中去攻击白一弦,可能一个不小心,白一弦的小命就完了。那八个黑衣人看着白一弦,眼神无比的幽怨:你说你待在马车里不好吗?出来凑什么热闹?你哪怕听他的话,架着马车离开呢,我们绝对不追,你出来干啥呢?言风和白一弦可不知道这些细节,只不过言风觉得这些黑衣人的攻势似乎比刚才缓了一些。黑衣人很幽怨,但戏还是要演下去的,刺杀到一半,被刺杀的对象跑出来了,他们却跑了这算怎么回事?所以八人依然卖力的攻击,只是在佯攻白一弦的时候都忍不住的小心了一些:弄伤他不要紧,别一不小心把他弄挂了就完了。白一弦不明所以,见八人配合之下,有三人攻向了自己,另外五人却攻向了言风,他伸手从怀中一掏,也不知摸出来一些什么东西。挥手就往外撒去,同时口中大喊一声:“看我暗器。”
然后一大把细沙一样的东西就出去了。言风是知道白一弦不会功夫的,一个不会功夫的人,哪能扔的出来什么暗器?可那八人却不明所以,他们不了解白一弦,上面也没有说白一弦到底会不会武功。虽然之前虽然观察白一弦不像是有武功的,但练武的人一般都谨慎。因此听到白一弦大喊看暗器,又看到真有一大捧东西迎面飞来。所以他们都下意识的以为白一弦是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也都以为这些真的是暗器。要不说呢,练武的人反应快。这反应太快其实也不好,八人看到那一捧细沙一样的东西,密密麻麻,也不知道是什么厉害暗器,都顾不得继续攻击白一弦人。全部都挥刀格挡,同时飞速后退,以避开那些所谓的暗器。言风也是经验丰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立即欺身而上,长软剑对着其中一人就绞了过去。那人立即挥刀格挡,不过他一人并不是言风的对手。“啊。”
只听惨叫一声,那人反应快,虽然没死,却也受了伤。而这时候,其余的七人都发现,用刀格挡了那些‘暗器’之后,刀上都沾了一些黏糊糊的绿色的东西,细闻还有些甜味。什么暗器,居然能粘到刀上?而且是绿色,莫非上面还猝了毒?但随后,这些人就反应过来了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脸色不由难看了起来,看了看胳膊受伤的同伴,一个个愤怒的看着白一弦。而白一弦则有些得意的看着他们,刚才他扬出去的东西,其实是捏的稀碎的绿豆糕!言风可不会给他们机会,伤了一人之后,立即乘胜追击,其余众人急忙的帮忙格挡,将同伴救了下来。八人十分憋屈啊,他们可都是老江湖了,竟然被人给戏耍了。那领头者忍不住说道:“白一弦是吧,难怪高、彭两家会接连栽在你的手中,果然狡猾。”
白一弦又将手伸到了怀中,笑眯眯的说道:“哎呀,不好意思,原来是绿豆糕啊,刚才拿错了,下次保证不会拿错了。”
八人忍无可忍,再次向着两人攻击了过去。连那名受伤的,也向着白一弦砍去,心道我对付不了言风,还对付不了你吗?反正上面说的弄伤也没关系,我胳膊因你而受伤,那我也划你胳膊一道,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