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闹的太厉害,便问道:“谁说话也不好使?”
陈吉利摇头晃脑,洋洋得意的模样,说道:“对,谁说话都不好使。”
白一弦好笑的看着他,说道:“那你老子说话好使不?”
我老子?不就是我爹?陈吉利一听就怒了,指着白一弦哼道:“小子,你就是牙尖嘴利,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今天不打的你求饶,爷都不算完。”
白一弦一脸诚恳的模样,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你要对付我,得先回家问问你爹才行。我估计,你爹可能不会让你得罪我。”
他和世子、郡主的关系,昨晚临走的时候,顾杭生已经遣散了不少人,可能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不过当时剩下的全是官员,听说这陈吉利的爹是六品官,所以当时也一定在场,这些人是知道的。昨晚回去的太晚,晚上发生的事情又多,等陈吉利他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只是随口说了一下宋达民父子的事情就睡下了。其他的事情,原本是想着第二天仔细、郑重的叮嘱一下这个不省心的儿子的。恐怕他爹做梦都没想到,只是一时没叮嘱道,他儿子一大早就带人来找白一弦麻烦了。陈吉利说这么多废话,原本是想看到白一弦吓的痛哭流涕,屁滚尿流的求饶模样。没想到自己带了这么多人来说要收拾他,可对方看上去一点都不在乎,如此一来,他就不高兴了。陈吉利也不废话了,心道先教训了他,不怕他不求饶,于是他指着白一弦,对身后的那一众打手说道:“来,打,给我狠狠地打。我就不信这小子不求饶。”
那五六个打手顿时活动着拳头,狞笑着上前,陈吉利兴奋了,吼道:“打,狠狠地打,不要怕,只要死不了就行,出事了爷给你们兜着。”
总算陈吉利还有些理智,知道打归打,但是光天化日之下,不能将人打死。只要人不死,断手断脚都不要紧。那几个打手来的时候显然也得到了陈吉利的指使,如今纷纷向着白一弦涌来,看样子都挺卖力,并没有留手。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切,心道白一弦完了。就他那瘦弱的小身板,如何能顶得住这几个大汉的围殴?有的人有些同情,有的人则一脸的幸灾乐祸。还有的人崇拜白一弦的才华,不忍心看到这一幕,但也不敢上前多管闲事,便去了学院找人,希望能有夫子制止这一幕。而就在那些打手即将打到白一弦,周围的所有人都认为这会是一场一面倒的碾压的时候,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他们都已经脑补了白一弦被打倒在地,遭受拳打脚踢的画面了,却没想到,这确实是一面倒的碾压,不过却是白一弦身后的那名不言不语的随侍,碾压那五六个打手。前后没用一分钟,众人都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那五六个打手就倒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但这其中,叫的最惨的,却是陈吉利。此刻的陈吉利,鼻青脸肿,一张脸肿的像猪头,身上有没有伤势不知道,不过他此刻趴在地上,叫的最大声也最惨。言风和白一弦都没有动他一个手指头。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言风这货故意,他在教训那几个打手,把人踢飞出去的时候,五六个打手飞出去的方向全部都冲着陈吉利这货。第一个打手飞出去,撞在陈吉利身上,把他撞到在地,陈吉利疼的要死,此时还有力气把那打手给推开,爬起来,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谁知刚一爬起来,第二个打手就飞了过来,又把他撞倒,这回好了,脸先着地。这可不是普通的撞击,那打手飞来的时候,可是加上了言风的力道,陈吉利被撞在地上的半边脸当时就肿了起来,身上也疼的要命。这回刚爬起来一半,第三个打手就飞来了。这回,他是彻底爬不起来了。后面的几个打手依次飞来,叠罗汉一般将他压在了地上。陈吉利最惨。半边脸的下面都被砸出来一个坑,爬不起来,只会哎哟。围观众人这才知道,原来白一弦身边的这个护卫,还是个高手。但到底有多高,他们不知道。白一弦走过来,看着陈吉利笑道:“哎哟,陈公子,你请的这几个打手,可不专业啊,要教训我,怎么把你给误伤了呢?”
陈吉利趴在地上,斜眼看着白一弦,话都说不清楚了,还在那放狠话,说道:“白一弦,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把我打成这样,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这一次,我要是不把你弄进大牢整死你,我就跟你姓。”
白一弦说道:“陈公子,你可别冤枉我,这里这么多人呢,都可以作证,我和我这护卫,可是连一根指头都没有动过你。明明是你自己的这些打手,一个个的不长眼,连自个儿的主子都能误伤。看来你请打手的时候,贪便宜了,请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下次的时候,陈公子就别抠门了,多花点儿银子,请几个好一点的,省的再误伤了自个儿,啊。”
说完之后,白一弦站起来,看看天色,说道:“你躺着吧,我要去学院了,第一天上学,迟到了可不好。”
说完之后,便从陈吉利的身上跨了过去,带着言风往学院走去。陈吉利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带人来打白一弦,结果白一弦没事儿,他自己现在却这么凄惨。他看着周围正在哎哟叫个不听的打手,愤怒的说道:“废物,一群废物,爷花那么多银子,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六个打一个都打不过,还把爷撞的这么惨,一群废物。”
只不过他现在趴在地上,脸和地面摩擦,吐字也不清楚,气势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