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出现这么多人,还都是捕快衙役,白一弦不由皱了皱眉。言风便安慰道:“公子放心,就这种货色,再多一倍,属下也能护公子周全。”
话音一落,那些捕快就动起手来。此时石宸在那边叫嚣道:“快抓住他,重打三十,不,重打一百大板,打到他招了为止。”
众人听的一咧嘴,重打一百大板?就白一弦这细皮嫩肉,那还不直接给打死了?可石宸还觉得不解气,说道:“不仅仅是打板子,什么皮鞭,钉床,老虎凳、还有拶指……今天这里的刑罚,本少爷要让他尝个遍。”
石宸越说越兴奋,陈捕快等人也冷笑着看着场上的场景,说道:“白一弦,快点乖乖束手就擒的好。你区区一介白衣,还想跟朝廷命官作对不成?今天就算有人护着你,能护得了你一时,能不能护的了你一世?”
“就是,快点乖乖爬过来给我们石少爷磕头认错,赔偿我们石少爷的损失,说不定还能放你一马。”
石宸一听,更加兴奋了起来,说道:“说的好,乖乖爬过来给本公子磕头认错。”
白一弦冷声道:“你们可是捕快,却喊石宸为你们家少爷?这么说来,你们是当真跟他勾结在一起了?”
陈捕快眼神闪烁了一下,看了眼那十几个后来的捕快差役,说道:“白一弦,不要胡说八道混淆视听。事到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是不要反抗了。”
石宸叫道:“快抓住他,给我打,狠狠的打。打不死就行,残废了也不要紧。白一弦,你敢跟我斗,你一介升斗小民,凭什么跟我斗?本少爷随时能弄死你。”
石庆皱皱眉,低声喝道:“宸儿,住嘴。”
祸从口出,石宸有些太过得意忘形了。石宸不满道:“爹,怕什么?到了如今,这白一弦蹦跶不起来了。”
石庆没有说话,而白一弦也懒得和他们多费口舌了。言风原本在和那些捕快战斗,一直压制着他们,并以一己之力,抓住了对方的七八条锁链。要对付他们很轻松,不过也不知为何,他并未直接将众人打倒,而是在一直和他们游斗。突然,言风面色一动,往外飞速看了一眼,顺手松开了那些锁链,直接来到了白一弦的身边,轻轻说了一句话。白一弦微微点头,言风就不动弹了。那十几个差役顺利的将白一弦等三人锁了起来。石宸见状大喜,直接过去,低声得意的说道:“白一弦,民不与官斗,你现在后悔也晚了。这就是一个针对你布置的局,可所有人都是我的人。就算他们知道你是被冤枉的,那又如何?你又能奈我何?得罪了我,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后悔。”
石庆也不啰嗦,直接说道:“打。”
“都住手。”
石宸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从外面传来一声怒喝。石庆心中一沉,这声音有些耳熟……紧接着,他就看到了知府大人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石庆一惊,这么晚了,知府大人怎么突然过来了?他来不及去想别的,急忙行礼道:“下官拜见知府大人。大人,这么晚了,大人怎么过来了?”
“都住手。”
顾杭生又怒喝一声,那些捕快急忙住手,退到了一边。顾杭生顾不得别的,先看了看白一弦有没有受伤,发现衣衫整洁没有事,这才松了一口气。顾杭生这才看向石庆,哼道:“本官来知府衙门,莫非还要提前通知一下石大人不成?这么晚了,石大人又如何还在这里?”
石庆听顾杭生口气不对,心念急转,急忙说道:“大人,是下官失言。大人勤俭爱民,心系百姓,这么晚了还来衙门办公,真是让下官心中十分敬佩。正是有大人您的表率作用,所以下官才有样学样。正好晚上发生一件案子,所以下官便来审理一下。”
石庆确实很会说话,马匹拍的也到位,可惜顾杭生现在可不吃这套。他看也不看石庆,直接走到白一弦跟前,和颜悦色的说道:“白才子,本官督下不严,让你受惊了。”
说完冲着旁边的差役说道:“还不快放人。”
跟同知想必,这些人自然是听知府的,闻言急忙放人。不论是石庆,石宸,还是陈捕快等人,都有些懵逼。怎么这知府大人突然来到衙门,就是为了放白一弦的?知府和白一弦有什么关系?石庆心中尤为不安,心中不断思索。上次在望江楼遇到白一弦,知府看白一弦的目光和说话的口气都没有什么特别不同啊。要是早知道他和知府有关系,刚才的时候他一定斥责石宸一顿,然后将白一弦放走。绝对不会将错就错的继续审问白一弦。可如今已经得罪了白一弦,那又该如何是好?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跟知府对着干吧?更何况,这本身就是一个栽赃陷害,而且,根本就经不起任何的查证。相比较石庆,那陈捕快等人心中就更加的不安惶恐了起来。他们面面相觑,缩在一边,既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用眼睛不断的去看石庆。石庆不敢说话,脑中不断思索着办法,但石宸却是个拎不清的,到了现在,仗着自己手中有那所谓的‘人证和物证’,直接说道:“知府大人,这白一弦是个小偷。”
“宸儿。”
石庆不由大急,喝了一声。石宸分量不够,顾杭生根本就不搭理他,只是转头看着石庆,沉声说道:“石庆,若你管不好儿子,本官不介意帮你调教调教。到现在还在叫嚣,莫非真以为本官对你们所做的那点龌龊事情一无所知?”
知府这么说?莫非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石庆的脸色不由一白。石宸此时却跳出来说道:“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这白一弦偷了我的东西,他们这些人,都是人证,陈捕快等人也亲眼看见白一弦的护卫拿着我的钱袋子。”
石庆闻言,恨不得缝上自己儿子的那张嘴。莫非他真以为那些所谓的证据就是铁证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知府大人这么晚了特意赶来放白一弦,说他们没有关系,谁信?宸儿怎么到现在都看不明白?不过总归是自己亲儿子,又能怎么办?